酒,可知對頭頃刻就到了麼?”
這時衆人已看清來人廬山真面目,竟是一位滿頭蓬發,身穿百衲大褂,腳登草芒,腰懸大酒葫蘆的老丐。
“地靈星”花龍聞言臉色一變,待看清來人之後,道:“老哥哥何來消息?”
原來來人正是乞幫老幫主“酒俠”蕭鹿。
他以為花龍尚蒙在鼓裡,不由哈哈笑道:“難為你這“地靈星”連自己的事,尚且不明,怎能-解江湖上之事?我看你該改為地愚星才對。
”
“地靈星”也不為逆,笑道:“管它地靈也好,地愚也好,老哥哥不遠千裡道信而來,小弟總是感激在心,來!來!來!先飲上三杯再談未遲!”
那老幫主蕭鹿也不客氣,大馬金刀地抓起酒壺,嘴對嘴,先來個壺底朝天。
“地靈星”花龍待“酒俠”蕭鹿放下酒壺,道:“難為老哥哥千裡而來,待小弟引介黃少俠。
”
接着說道:“這位黃清少俠,這位乞幫幫主“酒俠”蕭鹿。
”
說着,舉杯大笑道:“來!來!來!我們且開懷暢飲,稍舒愁腸,憂急反而誤事,有甚事有老哥哥在,還怕甚麼?”
“酒俠”蕭鹿突然大笑道:“我老哥哥跟你去充充數可以,隻是你那對頭太厲害,隻怕我這老不死仍舊無能為兄化解此危機!”
長孫骥聞言一怔,忖道:“不知“地靈星”對頭人是誰?連乞幫幫主尚且接不下來。
”
“地靈星”苦笑一聲,執起酒壺,在衆人面前酌了一滿杯酒,道:“老哥哥說得不錯,對頭人太厲害,依花某看法,蕭兄此來,於事亦無所補,花某隻能看自己造化了。
”
長孫骥少年血氣方剛,聞言劍眉一軒,咳了一聲,道:“花老前輩,究竟有何急難之事,不妨說出聽聽,在下雖然年輕力薄,但也得見識見識是何方神聖?“
“地靈星”臉上浮起一絲感激之容,長歎一聲道:“如今武林乃多事之秋,群魔亂舞,鬼魅白日現形,風聞連年隐居深山的魔頭,也重履江湖了,其中有一“千毒人魔”徐引,與老朽當年有殺徒之恨,傳言三日之内,欲殺花某全家為徒報仇雪恨。
”
長孫骥一聽“千毒人魔”徐引連想到淮陽掌門之徒曾經得到半本“毒經”未知此人是否與李鵬飛有關?
想起淮陽掌門對自己恩重如山,不禁俊目中隐現殺機,自語道:“如若徐引與那叛徒有關,定叫他難逃公道!”
花龍及蕭鹿聞聲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,忖道:“他年紀輕輕,竟如此自負,武功再好,豈是“千毒人魔”之敵?”
他二人雖作如是想法,口中還是客氣數句。
同時,乞幫幫主雙目注定長孫骥,隻見他——
劍眉星目,臉色-黃,除眼神與常人有異之外,怎的也難看出此少年身負武林百年來絕響之學。
此時,呂文似是想起甚麼,突然道:“師兄可知“八卦門”因何突然撤離“落星堡”難道“落星堡”已經瓦解不成?”
“地靈星”舉杯笑道:““鐵筆生死判”匡超一代枭雄,豈是一朝可滅?隻因西梁山總壇有警,故以“八卦門”突撤離“落星堡”。
”
呂文笑道:“不知誰人竟使“八卦門”如此慎重從事?”
“地靈星”花龍笑道:““陰陽女”武功蹊徑别走,武林一般高手均非敵手,除了武林三老尚有何人?”
乞幫幫主蕭鹿接道:““陰陽女”羽毛初豐,竟與武林三老為敵,實為不智之舉!”
呂文問道:“不知因何結下梁子?”
“地靈星”花龍望了長孫骥一眼笑道:“因起長孫骥巧得“月魄劍”。
”
長孫骥聞言,心中一動,但未現形於色“地靈星”乾了手中杯道:“那長孫骥與“靈鸷生”不知有何淵源,在鳳陽城外被“乾宮道人”以“乾天烈火彈”逼下深壑,引出鄂氏兄妹及三十年前名震江湖之“駝龍”伏雄三人,與“八卦門”訂下元宵之約“陰陽女”聞知鄂氏乃武林三老門徒,不敢大意,一面遠赴海外搬請其師八卦道人,一面下令所有在江湖行走之門徒克日趕回西梁山,以便與武林三老一決雌雄。
“
長孫骥忖道:“原來如此!”
呂文又道:“師兄,可知長孫骥現在何處?”
“地靈星”又望了長孫骥一眼道:“昨日尚知其在趕回”落星堡“
路中,誰知今日已失去蹤影,其實“鐵筆生死判”匡超雖是一代枭雄,仍無大惡,但望長孫骥得到“月魄劍”之後,不可助敵為惡,則蒼生幸甚,武林幸甚!“
呂文又道:“以師兄之見,長孫骥能保住神劍否?”
“地靈星”花龍哈哈大笑道:“要保神劍,得看長孫骥自己今後行為而定,若以其能一夜瓦解蓼心洲而論,武功定是不弱,但,比那多年未現魔迹之魅魑魍魉,似是差上一籌,尚幸此次魔聚巢湖并無那些魔頭在内,不然,長孫骥豈能全身而退?”
呂文接道:“如此看來,那些魔頭仍舊未能放過長孫骥?”
“地靈星”笑道:“此事不想可知,那聚集巢湖之各門各派刻下那個不兼程趕往鹹陽?唉!武林真是多事之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