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略談片刻。
”
“洱海漁隐”何等樣人,自然明白“千手如來”此刻之心情,遂道:“賢弟何妨入内,此處自有老哥哥主持。
”
在座諸人雖然均被長孫骥一遍長述引起哀愁,但,除卻“千手如來”之外,當是“無影女”。
“無影女”自巢湖酒樓之上遇上長孫骥之後,一顆芳心早就交與斯郎。
如今,聞說心上人家有妻室,芳心絞痛不想可知,但,又不能當場豪哭一番,惟有将酸淚往肚裡吞,這種苦痛豈是筆墨可以形容?
又見長孫骥緊随“千手如來”入内時,連望自己一眼也不曾,更是柔腸寸斷,忍不住淚珠奪眶而出!
“十手觀音”亦是情窦初開之人,一見秦家姊姊突然落淚,再對照先時之情形,自然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。
遂俯在“無影女”耳邊說道:“秦姊姊,可是不舒服?”
“無影女”粉臉一紅,道:“愚姊略感不舒适!”
“十手觀音”笑道:“走!姊姊,到少俠房中笑一陣,包管你百病消除!”
“無影女”望了“十手觀音”一眼,已亭亭立起。
唐家莊,小樓一角,燈火通明,照得小樓中金壁輝煌。
床沿之上,坐着兩位少女,在低聲交談着。
此時,那臉如滿月的少女說道:“秦姊姊,黃少俠真如你所說的那樣英俊?”
那被稱秦姊姊的答道:“唐妹妹,愈來愈膽大了,連姊姊的話也不信起來,真是該打!”
說着,舉手輕輕地打在唐妹妹“十手觀音”背上。
“十手觀音”嬌聲地道:“秦姊姊,不是小妹信不過姊姊的話,隻是,小妹浪迹江湖這些年來,也沒見過像姊姊所說的那樣人物,何況,黃少俠武功又是那樣高強!”
“無影女”繼笑道:“姊姊隻說了一半,若是……”
“十手觀音”怔着眼瞪着“無影女”道:“姊姊,難道黃少俠更有甚麼更深奧的武功不成?”
“無影女”摟住“十手觀音”道:“憑良心說,妹妹與“餘仙子”交手,勝敗如何?”
“十手觀音”眨着妙目,道:“你呢?”
“無影女”笑道:“三十招之内,可保不敗。
”
“十手觀音”接道:““餘仙子”要勝小妹每次在三十招之後。
”
“無影女”微微一笑道:“若與“陰陽怪叟”比起來,你覺得如何?”
“十手觀音”紅着臉道:“不怕姊姊見笑,小妹隻怕三招也接不上。
”
“無影女”微微一笑道:“有個人“陰陽怪叟”竟接不下他三招……”
“十手觀音”聞言先是一怔,即明白“無影女”所說的那一個“人”是誰。
遂道:“如此說來,黃少俠并非姓黃。
”
“無影女”笑道:“算你還有點聰明!”
唐家莊,花園之外是一排客房,一般與會的暗器名家均各别地被招待其間。
星光下,一條身影像鬼魅般一閃,已貼近窗前。
隻見他,嘴唇略動,卻聽不出聲音來。
這正是一種内家的“傳音入密”的功夫。
梁壽乃江湖一流高手,雖然入睡,但,随時随刻警覺在心。
若換其他人物,何須“傳音入密”隻一接近十丈之内,怕不将他驚醒,隻因來人功夫高強,已非一般人可比,故逼近窗前,他尚且不知。
此時,梁壽已被來人以“傳音入密”之聲驚醒,不由道:“今晚自己怎會如此不知驚覺?”
忖道,人已離床,順手,提起随身兵器。
将窗門一推,随手打出一蓬黑光,人已穿窗而出。
極目望去兩丈以外,正有一條白色身影在閃動。
梁壽不由暗暗罵道:“鼠輩,膽敢太歲頭上動土,今晚定要你死活不得,才知爺爺厲害。
”
心裡罵着,身形可不慢,雙肩一動,人已撲向那白影閃處。
梁壽的動作可真不慢,可是落地一瞧,那白影仍在前方兩丈開外之處。
他不由忖道:“此人是誰?輕功竟如鬼魅般飄忽?看來今晚可得小心為上!”
梁壽雖然已看出前面的白影絕不是好相與,但,他仍有所恃,腳下不停展開“八步趕蟬”輕功,緊追而去。
他雖然将震驚江湖的輕功展到極限,那前面的白影仍舊相距在兩丈開外。
同時,前面的白影,卻氣定神閑地緩步而行。
雖然那白影舉步似是遲緩,但速度卻不亞於“八步趕蟬”。
前面白影像一抹淡煙,梁壽的“八步趕蟬”捷似狸奴,快如風疾。
星鬥縱橫,星光下,原野上,景色如披上一片迷霧,令人無法看清一切,隻見兩縷淡煙,在曠野間飄擦而逝。
片刻之後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