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樓,即是一條石闆通道,穿過通道,一巍峨廳堂在望。
長孫骥舉目一觀,隻見——
鬥大金字橫書“百毒堂”。
龍飛鳳舞,的确是名家手筆。
三人分賓主坐定,早有值堂使者奉上香茗。
李翔對二人道:“此為“百毒散”一滴斷腸,徐前輩人稱“千毒”自是不在乎吧?”
徐引仰首一飲而盡道:“區區“百毒散”其奈我何?”
李翔冷笑道:““百毒散”對徐前輩自是小巫見大巫,但長孫骥少俠如能獻上“月魄劍”不飲也罷。
”
長孫骥忖道:“李翔,你别得意“百毒散”雖能斷腸,但可用内功将它逼於一隅,怕甚麼來了?”
“千毒人魔”卻接着說道:“李翔,這還差矣“百毒散”僅能毒那無能之輩,長孫骥少俠豈怕此毒?”
“毒”剛出口,長孫骥忙将手中茶飲盡。
李翔實料不到,長孫骥膽敢飲下穿腸毒散,不由臉色一變,随即笑道:“二位果然高明,但,仍難逃李某之手!”
“千毒人魔”怒道:“李翔,廢話少說,速即獻出毒經,尚可留得殘生如若……”
“慢!”長孫骥喝道:“徐前輩,此人不除,危害江湖不淺,何況,此等弑師之徒,豈可輕易放過!”
徐引笑道:“此乃小兄弟你等師門之事,老哥哥可管不了,待會,小兄弟自行清理門戶,老哥哥絕不伸手!”
徐引江湖經驗何等老到,見長孫骥雙眉上軒,星目含威,兇光閃閃,殺機已動,自然不便說些甚麼,所以,隻道絕不伸手。
李翔可不同了,他聽二人所談,自己似是人家囊中之物般?不由怒火中燒。
但,他城府何等深沉?更加上,他已有制勝之道;故以雖是無名火起三千丈,仍舊是馬臉陰笑道:“李某流落江湖數十載,未見如長孫少俠此等豪氣幹雲之人,真乃是生平僅見,既是二位視李某為籠中之鳥,不妨一試!”
“試”字剛出口,腳下一用力,隻聽“喀!”的一聲,廳内驟然漆黑一片,徐引與長孫骥連人帶椅翻入機關中!
雖然“千毒人魔”與長孫骥二人,一個是數十年之老江湖,一個是武林僅有之奇才,仍難避過此等突變。
百毒堂暗而複明,李翔對着眼前之兩個深坑笑道:“二位既然稱兄道弟,當生死與共,三日後,李某前來為你等收-!”
說罷,狂笑不止!
三日後——
百毒堂陡然冒起濃煙。
霎時,火借風威,燒成一片火海!
喊殺之聲,呼救聲,響成一片!
正當濃煙冒處,飛起兩條身影。
迨落地時,為首老者笑向儒衫少年道:“想不到李翔溜得真快,一轉眼就失去蹤影!”
那儒衫少年道:“縱使他逃往天邊海角,長孫骥定欲将他找到,否則,何以慰那淮揚掌門!”
那老者笑道:“小兄弟,這是門戶之事,老哥哥不置可否,不過話又說回來,老哥哥不是不幫你,隻要你帶個口信,或是二指寬的一張條子,老哥哥随時随刻,不分晝夜地趕到,你認為怎樣?”
那儒衫少年道:“老哥哥盛意,兄弟心領了,正如老哥哥所說的,此乃門戶之事,何敢勞動大駕?”
那老者怒道:“小兄弟,你可是瞧不起老哥哥的武功?或是見外?雖然,老哥哥武功平平,但,卻有一技之長,專可克那李翔,你這樣說法,令人齒冷!“
儒衫少年忙道:“老哥哥,你可不能這種心眼,兄弟到時,定請老哥哥鼎力相助就是!”
那老者笑道:“早這樣說不就結了!好了,不說這件事,小兄弟,你如今意欲何往?”
儒衫少年道:“前往“地靈星”處,查詢青臉中年姓名,安命立櫃之所。
”
那老者道:“何時見面?”
儒衫少年道:“三個月之内,兄弟定赴“花鳥島”了結一件梁子,屆時,定順途拜候!“
那老者道聲珍重,人已離去。
諸位自然已知此二人是誰,勿須作者多言。
且說長孫骥憶起客棧中尚有“落星堡”兩幫衆在,不知此三日時間可曾離去,或遇害!
反正忙不在一時半刻,何不返回一看究竟,免得自己懸挂在心?
長孫骥剛一踏入店門,眼睛不由一亮!
他面前站着的竟是孔二先生!
隻聽他道:“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,小兄弟,想不到在這老河口又遇見你了!”
長孫骥忙上前一步,恭身道:“二伯父好!”
原來,長孫骥是跟随着閻小鳳來稱呼孔二先生。
孔二先生笑道:“小兄弟,咱們是各交各的,别那麼俗套。
”
接着又道:“你不是趕回“落星堡”麼,何以到此?”
長孫骥歎口氣道:“一言難盡……”
原來,長孫骥被李翔騙入百毒堂,陡覺座椅一旋,人已墜落機關中。
雖然長孫骥奇遇重重,但,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