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目,蜂腰猿臂,玉面銀牙,貌若瓊林映月,風度玉樹臨風。
武卿雲左看右看,隻看不出長孫骥有着驚人武功,能在一招之内将“正反五行陣”破去,但叫化伯伯将他說得天上少有,地下無雙,心中實在不服。
“喂!叫化伯伯說你武功很了不起,是不是?”
長孫骥哭笑不得道:“在下略知一、二,豈可與姑娘已得令尊真傳,同日而語?”
武卿雲微微哼了一聲道:“我看你很神氣?”
長孫骥見此女天真得緊,不由笑道:“未知此話怎說?在下實難推測。
”
武卿雲雙眉一軒道:“甚麼在下、在下?哪一天我非叫你在上不可。
”武卿雲見長孫骥說話慢吞吞地,氣得直跺足。
“老俠乞”與“-瘋道長”同聲大笑,武建德雙眉緊鎖,向長孫骥道:“老朽發妻早喪,管教無方,少俠勿笑!”
長孫骥忙躬身道:“晚輩豈敢?”
武卿雲怎麼也看不出長孫骥有何武功的象徵?遂道:“喂!你敢不敢與本姑娘比試比試?”
長孫骥覺得武卿雲實在是無理取鬧?心中不由微呈不快,但追思一想,自己來做客,豈可與姑娘家計較?忙用眼色向“老俠乞”求援……
誰知“老俠乞”似是未見,拈-微笑不語。
武卿雲一頓足道:“你怕是不是?怎麼不說話?”
長孫骥靈機一動道:“在下怎敢與姑娘動手?今略施小技,以博一笑!”
話至此處,倏然住口,未見作勢,一雙竹筷,疾如流星,向窗外飛去,隻聽得兩聲悶哼,接着是重物落地之聲。
武建德驟然色變!
“老俠乞”與“-瘋道長”不約而同,左掌護胸,長身外掠!
武卿雲首先落到天井一看——隻見兩個勁裝蒙面大漢,均被點了穴道。
武建德忖道:“自己生平在黑白兩道,從未與人交惡,夤夜何來怪客,敢莫是“五陰教”教徒不成?”
此時,早有莊丁過來将二個夜行人綁住。
武卿雲上前想解開二人穴道,問明經過;誰知她用盡所學,換了各種不同手法,仍不能将穴道解開?暗道:“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,憑人家随手抛出兩支竹筷,點了來人穴道,自己用盡所學竟不能解?”
回首見長孫骥伫立門口,面帶笑容,不禁耳赤臉紅,心中雖不是味,口中卻說:“喂!你不會解開他們穴道問問麼?”
長孫骥道:“不必問了,此二人乃五鬼中之“急色鬼”與“赤發鬼”來此目的不問可知。
”
武建德“-瘋道長”“老俠乞”均是内家修為有成之人物,尚無法看清來人,誰知長孫骥走在最後卻已看得明白,難道他内功修為已能看透面紗不成?
三位同樣地想道:“此子真乃是武林近四十年來,難見的奇葩!”
“我偏要問?”武卿雲翹着上唇,嗔道。
長孫骥向二鬼隔空遙指,二鬼同時打個空栗,穴道應指而解!
武卿雲看在眼裡,滿胸無限委曲,上前指着“赤發鬼”叱道:“跳梁小鬼,夤夜到此何幹?”
“本香主奉諸堂主之命,到此約黃少俠、老叫化,明夜三更在雞公山小神廟一晤!”
“嘿!既是如此,何必偷偷摸摸?你等心目中尚有武家林在?”
武卿雲先時解不開穴道,已一肚子悶氣,現在聽說是來約長孫骥的,更是有氣!憑他文謅謅的樣子,竟有人來向他挑戰?同時,武家林響譽大江南北數十年,對方竟不按江湖過節,明來明去,未免有些欺人太甚?愈想愈氣,伸手就是兩個耳光掴去!
但聞“啪!啪!”兩聲脆響“赤發鬼”被打得身軀亂晃,向旁側移了兩步,滿口鮮血順着嘴角淌下!
武卿雲尚欲伸手,已被“追風劍客”截住,“你等既劃下道來,今夜之事暫且放過,明夜三更要你還我公道。
”
武建德說完,随命解去二鬼身上綁索接道:“回去禀你堂主,我武建德也算上一份,明夜三更準時到達。
”
長孫骥見二鬼向武卿雲瞪視,怒道:“今日寬恕於你,入夜又來,可見你等存心不善,看在傳信份上,死罪可免,但得帶點記号回去!”
隻見他右手虛張“赤發鬼”與“急色鬼”左耳同時落下,迨二鬼抱頭鼠竄去後,衆英雄重新入席。
武建德在席間突然想起一件事,向“老俠乞”問道:“老要飯的,你與“五陰教”如何會結下梁子?”
“老俠乞”歎口氣道:“此事說起來,話可長了!”略停“老俠乞”
接道:“敝幫不幸,南北兩派起了内-,老幫主臨終之時,将羅一青-孤與我,并将……”
武建德見“老俠乞”欲言又止,哪有不明白之理,遂道:“執事退下!”
莊丁一個個魚貫而出,未聞半點風響,可見平日訓練有素。
“老幫主将一幅隻剩下半張的藏珍圖慎重地交付與我,前往江南尋找武林“栖霞老人”求其指點墓隧途徑,蔔他日小幫主,學成蓋世武功,重整乞幫,不知誰人将消息洩漏,沿途而來,已有數撥人物暗中跟蹤,隻因我老叫化打狗棒不老,所以,一直安然無事,誰知在老渡河口險作刀下之鬼,若非”-瘋道長“及小兄弟及時伸手,老叫化我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