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雙眼一翻道:“娃娃你錯了!”
長孫骥微微一愕說:“你怎說錯?”
徐守千歎道:“這批寶藏,乃是兩百年前,獨行大盜柏姬的遺物,柏姬其人不獨練得一身出奇的武功,更能日行千家,夜走八戶,行蹤乖僻,無人是他敵手,官府畏若蛇,不得已才請出當今武林九大門派,聯手合擊,這一役不知死傷了多少人,那獨行盜柏姬,雖因此負傷,但仍被逸去!”
徐守千歎息了一下又道:“從此消息茫然,有人說他傷發而死,後來有一個武林隐者,遨遊南海,在荒島上發現柏姬-體,消息傳出,江湖中人,才知他撒手西去,因此南遊荒島,想搜索柏姬遺物的人很多,據說其中除去寶藏而外,尚有幾部柏姬賴以成名的武功秘笈,其實這批寶藏已為我們帶入五陵地下。
”
長孫骥道:“既有秘笈,前輩當時如何不取?”
“赤膽雄風”徐守千道:“武林中人,哪有不喜歡武功秘笈的道理?隻是當時我們不知,如今知道了,年事已長,因此這件事隻有-你負責辦理,如有稍進,隻要-魔衛道,行善江湖,也不辜負我相識一場!“
長孫骥道:“可是另半張圖?”
徐守千道:“另半張在歸大俠處,歸大俠自與老朽分别之後,隐入苗疆,不知所終,因此那半張圖,尚需費一番手續,方能取回!”
長孫骥道:“晚輩尚有一件未明?”
“你說!”
“前輩久居地窖,足不出戶,對天下大事,竟能-如指掌,令人費解?”
“赤膽雄風”徐守千哈哈一笑道:“老朽雖有習定之基,卻無前知之術,這些事,每日有人告禀。
”
“前輩說是這鎮上的人?”
“是啊!這不叫徐家鎮麼?老朽自幼出生於此!”
“可是鎮上的人,被人家殺得一乾二淨,前輩真的視若無睹?”
徐守千長聲一歎道:“敵人入鎮之際,正是我神遊未歸之時,因此插手不及,老朽曾於事後,環視小鎮一周,也曾遇着入塔之人!”
“那人是誰?”
““西涼童叟”的師兄“八荒尊者”。
”
長孫骥道:“前輩這筆血債,就不想報了麼?”
徐守千突然仰首發出一陣長笑之聲,笑聲充滿了悲憤,道:“老朽恨不得殺盡“拆骨會”以報今日之仇,五十年地下歲月,如今我可真的要出洞了。
”
講完轉道間,已拉住長孫骥的右手,向石階上飛去,身形迅速之極。
長孫骥-感到自己手腕被鐵匝匝着一般,知此老功力,不在自己之下。
兩人一路飛騰,已到達上層,走出塔外,已是紅日當空。
徐守千看到當前的情況,又不由發出一聲長歎。
長孫骥道:“前輩意欲何往?”
徐守千道:“我去探探”拆骨會“在甚麼地方。
你呢?”
長孫骥道:“我欲往西涼山”八卦門“去了卻一段恩怨,随後返回匡家堡。
”
徐守千歎道:“以匡超那種性格,仍能改邪歸正,可見邪道不是不可感化。
”
“這要看情形而論!”
“老弟說得不錯,這要看情形而論,那半張地圖你保管好,有機會可往苗疆一行。
”
“遵示。
”
“老夫事了,可能去匡家堡看你,我先走一步了。
”
語聲未了,人已超音而去。
這種奇異的輕身術,竟比他六爻掠雲步,尚要高出一籌!
長孫骥經過一夜遭遇,尤如一場惡夢,忙将半張羊皮地圖包好,與“骊珠”放在一起“月魄劍”重新入鞘,用布裹起,這才離開徐家鎮。
他想:“那”五陵樵夫“歸海鶴,因何歸隐到苗蠻之區?據聞苗地”百花門“邪道橫行,蠱毒四竄,自己雖有解丹,但總不免有危險……
匡家堡先走的一批人,可能已快到西涼了,不知雲妹她們可好?秦姑娘太-情,如她此心不變,自己不知将該為那處理,一個不慎,将會引起武林三老的反感,自己雖然不懼,但又何必找此麻煩?“想到武林三老,他又想起鄂逸蘭,那女娃兒對自己何嘗不是一片-情?
“兄仇未報,如今連仇人的下落都未找出,自己又是情孽纏身,自己已成親的不算,尚有李小環,鄂逸蘭,秦素娥!怎麼辦……?”
他又想到了母親、父親去世得早,哥哥又遭仇家暗殺,要不是燕玲與侯二叔的幫忙,他可真不知如何處理,如今李小環也去了,一個對頭的女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