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鳳嬌忽叫道:“老頭子,你在哪裡聽得來這許多消息?”
“鐵筆生死判”匡超輕聲一歎道:“當年我醉心武學,更醉心寶藏,緻鬧得夫妻反目,如今我甚麼也不想啦,故而對大家談談,-要“八卦門”的恩怨一了,即回歸匡家堡,自守門庭,将堡務移交給雲兒處理,我們老夫婦也該休息休息啦!”
閻鳳嬌感慨的道:“人非聖賢,誰能無過,知過必改,善莫大焉,我亦準備将“天星幫”交由雲兒執掌。
”
匡超道:“雲兒一人身負二責,恐怕擔當不了,我看你倒不如交給骥兒!”
閻鳳嬌道:“當初我也有這種想法,後來才知不行!”
“為甚麼?”
“因為骥兒身負峨嵋、淮陽兩派的複興責任,亦還要為“靈鸷生”傳下一脈,這些責任都很重大。
”衆人在暗中無語,-是聽他們夫婦倆談話。
白雲飛到底有些年輕氣盛,想将來自己能任兩派之主,不覺暗喜。
小和尚慧性突叫道:“阿彌陀佛!善哉!善哉!我小和尚為白兄慶賀!”
白雲飛一時無可答,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冰冷的聲音道:“嘿!嘿!這些人死到臨頭,尚不自知,還在做那些大頭夢!”
“鐵筆生死判”匡超眉頭一皺,猛喝一聲:“誰?”
“嘿!嘿!老夫是好意示警,用不着大驚小怪。
”
“隻是在下信不過你!”
“隻要你能将“月魄劍”與“天龍骊珠”交出,老夫自有證據給你看。
”
匡超聞言一愕,因他不知來人為誰,此語顯然含交換之義。
對方又冷冷的道:“怎麼,以你們廿人之生命,換取“月魄劍”與“天龍骊珠”尚不上算麼?”
匡超道:“你可否報上名來,也好讓我洗耳見識一番!”
外面那人又是冷冷一哼道:“在你“月魄劍”與“天龍骊珠”未抛出之前,恕老夫無可奉告!”
匡超一陣疑難,想此人必非狂妄欺衆。
長孫骥心想:“隻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,将他困住,不怕不知真相。
”
他腳下暗一錯步,正待躍出之際,忽聽外面有人哈哈一笑道:“老怪物,你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麼,那“月魄劍”與“天龍骊珠”乃前古奇珍,唯有德者居,你怎可妄想?”
那人冷哼一聲道:“難道你這老不死的,也想來插上一腳?”
“我-是要你說出洞中人因何死到臨頭?”
“這事與你何關?”
“哈哈,好說!因洞中尚有孽徒在内!”
白雲飛早已聽出來人是他師父“洱海漁隐”忙叫道:“師父,徒兒在此!”
洱海漁隐笑道:“老怪物!你聽到麼!我可未撒謊!”
“嘿!嘿!你何不将他帶走?萬事全休。
”
“不成,不成!洞中之人,與我那小徒皆是兼親達故,不能丢下不管。
”
那人又是一聲冷笑道:“如此說來,這梁子你是架定了?”
“哈……哈!你如不說出真相,休想離開此地。
”耳聞澎的一聲大響,顯然兩人已對了一掌。
“洱海漁隐”叫道:“好功夫啊!好掌力啊!”
“嘿!嘿!不信你再試試?”又是澎的一聲大響,聽音辨事,竟是勢均力敵。
“洱海漁隐”叫道:“皮羽虎,你的功力又進步啦!”
洞中人恍然大悟,原來來人竟是“五台一魔”皮羽虎,此際聽他冷冷一哼道:“老夫功力雖差,但對付於你,尚足足有餘。
”
“洱海漁隐”哈哈一笑道:“如你方才所言是真的話,我們打上半個時辰,不是活活陪葬了麼?”
“五台一魔”怒道:“那也是無法可想。
”
“洱海漁隐”又道:“倒不如你說出來,既落得一筆人情,更不會陪葬谷中,此不是一舉兩得!”
“五台一魔”皮羽虎怒道:“嘿,嘿!老夫甯為玉碎,不為瓦全。
”
“哈,哈!好志氣,如此說我們趁未死之前,且打個痛快!”
接着便聽到外面一連幾聲澎澎的大響,顯然兩人在瞬息間,已對了幾掌。
長孫骥心想:“與其坐以待斃,到不如合力将他擒下,問明究竟,再做道理。
”
腳下一滑三六步子,人已飄身洞外,見暗影中,正面對面站立兩人,以上乘功力硬拚;長孫骥突然發出一聲清嘯,尤其於夜靜中,傳出老遠,他嘯聲一了叫道:“老前輩!我來助你!”拿掌彈指之間,已遞出兩招,這兩招全是配合佛門無上心法使出,威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