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德性,我老叫化可學不來,但這酒可是無上珍品,有了此物,我可真的舍不得離開啦!”
“神偷”何六笑道:“這話可是你代我說的,我老偷兒以後甚麼也不偷,光是這酒,已經夠我享用不盡……”
小和尚慧性笑道:“阿彌陀佛,道門人講酒可養性,而佛門中偏是說酒可亂性,我小和尚饞貓鼻子尖,滿室酒香,卻是不敢伸嘴,豈不是罪過?”
陳寬仁笑道:“小和尚既下了山,就不必再拘於寺規,喝他百杯,又有何言?”
慧性雙手連擺道:“作孽作孽!你要是再多說兩句,下次做生意可要賠大本啦!”
陳寬仁哈哈一笑,掏出算盤一陣劈啪的亂打叫道:“咱們這筆生意十拿九穩,有賺無賠,各位放心的做下去啦!”
“通齊道人”笑道:“無量壽佛,除了小師父之外,道門中人,不妨多喝幾杯,貧道這自釀的松子茯苓酒,雖不是甚麼玉液瓊漿,但也是世間稀有物,食之可明目輕身、補心益氣,對練武的人來說,可是事半功倍。
”
“千毒人魔”徐引笑道:“這松子茯苓配之不易,我曾聽說那茯苓,年代愈久愈好,最少也得三百年以上之物,方可應用,不知道長此物,已有多少年了?”
“通齊道人”正色道:“如貧道斷得不錯,此物至少已在八百年以上,制成酒後,在地下又埋藏了十年,但此酒-有一-,尚未開封,各位昨日所食的,乃是普通五百年以上之物制成。
”
“五台一魔”皮羽虎聽得口液直滴道:“道長可否将此酒一烹佳賓!”
“通齊道人”又是一笑道:“要以你“五台一魔”從前的所做所為,你想吃一滴也沒有,但今日情況可不同,我老道不得不施舍施舍了。
”
“仙-姥姥”聽得微微一驚!要知以百年以上之茯苓配制之酒,再埋地十載,何異於玉液瓊漿?普通人欲-一杯,竟也難得,何況整-的拿出狂飲?
忙道:“道長今日倒真的普渡衆生了?”
“通齊道人”突然一歎道:“本來此酒是貧道費盡了半生精力,配制而成,十年來,自己也舍不得飲一點半滴,但今日情形不同,第一、自這次會後,貧道料想也不能再長居下去;第二、各位原是散遊四方各處,今日能齊集西涼,同心協力,伸張正義,這也是一種緣份;第三、今日之會,勝負未蔔,那“八卦門”陰詐之極,如憑真刀寶劍,尚不可怕,最怕是暗箭傷人於不備不防之中,因此貧道之酒,不獨可增長功力,持久精神,更可以-除各種毒障。
”他講到這裡,衆人驚奇的“哦”了一聲!
“通齊道人”又道:“因此今日之酒,務必各人吃到,但最多不能超三大杯,否則恐肉身受不住。
”他邊講之間,那小道童已将此酒擡出,-子四周,貼滿了泥污,顯然是剛從地下挖出。
“通齊道人”又照昨日老位,讓各人入席,然後舉杯敬客。
“五台一魔”杯未入口,已聞得一陣酒香,從鼻端而入,直透肺腑,舒适之極;不由一聲大笑,一仰首間,已将酒一飲而盡。
“通齊道人”一聲朗出說:“來啊!大家乾一杯!”
衆人齊立起,一飲而盡,刹那間,酒香滿堂,芬芳之極……
小和尚慧性大叫道:“不成……不成……我小和尚也要飲一杯!”
陳寬仁笑道:“小和尚開戒不怕入無間地獄麼?”
白雲飛道:“此酒雖雲是酒,實質就是練武人調元固本的一種藥物,吃上一杯,又有何妨?”
小和尚慧性拍手笑道:“阿彌陀佛,像這種酒,我們少林後山,不知藏了多少?要說出家人連這種酒都不能喝,藏它何用?白兄到底是名師門下,所見非凡。
”
講完果然喝了一大杯。
陳寬仁一笑道:“想不到出家人也學上吹牛拍馬?“洱海漁隐”前輩,可沒有這松子茯苓酒給你喝。
”
“洱海漁隐”微微一笑。
孔二先生笑道:“做生意人,應在本利上打算,不必逞口舌之能。
”
陳寬仁一笑道:“二先生說得是,晚輩領教。
”
“大同一怪”湛無塵道:“我們的孫子已回來啦!”飄身之間,已站在茅堂門口,一聲鳥叫,那巨鷹已由數十丈高空,翩然而落。
閻小鳳縱身下了鷹背笑道:“湛老爺子,這上面好玩極了!”
“鐵筆生死判”匡超叫道:“鳳兒!“八卦門”情形如何了?”
閻小鳳道:“他們皆又準備好啦,數百個門下,齊集於曠場之上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