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老一傷,力量大減,長孫骥的佛門真力,緩緩而出。
此際聽得李翔一聲悶哼,人已破空飛去。
接着“西涼童叟”周無非“關外一怪”劉百邪,相繼負傷離去。
眼前人影乍閃,所有餘下的人,皆被長孫骥的掌力震飛,長孫骥心胸舒暢,發出一聲長嘯,這一場驚心動魄以接内力相拚的場面,就在長孫骥長嘯中結束了。
“駝山雙怪”與峨嵋五老雖未氣絕,但卻軟了癱在當地,已去死不遠。
此際那峨嵋掌門慧通和尚,已将胡中銘的内傷治-,眼見當前情況,吃吃的道:“長孫少俠果然功力如神,隻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打法,倒使老衲有些寒心。
”
長孫骥道:“如何才叫明明白白的打法!”
慧通叫道:“第一你要報出師承門戶,第二卻不該對場中數十武林同道,下此毒手。
”
長孫骥一聲長嘯笑道:“這些人是自找苦吃,并非長孫骥故意殺人,這種場合誰要心存一份仁義,誰就抛骨荒島,至於在下師承……”
慧通又是冷冷一哼道:“怎麼!你不敢說出麼?”
長孫骥又是一聲豪笑道:“這有甚麼不敢說,貴掌門一定要知,在下但說不妨,隻是在下事先得向貴掌門打探一個人。
”
“少俠請說!”
“貴派的天悟禅師現在何處?”
慧通面色微變道:“少俠認識他麼?”
“既然相問,當然有些瓜葛。
”
慧通又是冷冷一哼道:“天悟禅師算起來可是老衲師叔,隻是他在家師掌門之時,無禮取鬧,發誓離山,不再過問峨嵋之事,走時并帶去本門許多秘典,緻使峨嵋武功,一落千丈。
”
長孫骥一聲長歎道:“峨嵋武功一落千丈,這并不可恥,可恥的是倒行逆施,助纣為虐,不顧武林道義。
”
慧通面色大變,冷冷一哼道:“少俠何言辱及本門,峨嵋雖是日漸衰頹,但也不容你信口辱罵。
”
長孫骥正色道:“掌門不是要問及在下師門麼?”
“老衲洗耳恭聽!”
“我就是天悟禅師的獨傳弟子。
”
慧通和尚猛一愕,旋又道:“老衲甚是懷疑!”
長孫骥手腕一翻叫道:“你看這是甚麼?”
但見他指掌揮舞間,已打出一掌兩指,這正是用峨嵋心法,震脈十三指,與“天竺旃檀十八掌”的功力打出,聲威奪人,淩厲之極。
慧通和尚大吃一驚。
長孫骥又冷冷一笑道:“在下這套峨嵋手法,比你們現所保存的功力如何?”
“你真是師叔天悟上人的傳人?”
“我何必騙你!”
“他老人家現在何處?”
“時候未到,未便告知!”
“可有甚麼交代!”
“要我重整峨嵋,使他在各派中壯大起來。
”
慧通和尚用手一指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想将老衲等怎樣?”
長孫骥一歎道:“我雖是師命難違,但隻要大家能同心協力,回首向善,重振門風,原是意料中事。
”
“如果不呢!”
長孫骥雙目射出兩道淩厲的光彩,看得慧通和尚打了個冷顫,心想:“此子若真的出手,雖齊集峨嵋菁英,也不夠一場屠殺!”
忙道:“此事容老衲回山妥議一下,再通知少俠。
”
長孫骥道:“掌門如能從善為正,我們便是師兄弟相稱了!”
講完從懷中掏出五粒丹藥,放進五老口中道:“各位師兄隻将元和力運,助長藥力功效,内傷自可於一個時辰内全-!”
講着看了看那“駝山雙怪”一眼,也贈予兩粒丹藥,這一場生死搏鬥,能生逃出長孫骥掌下的,除去那“關外一怪”劉百邪“西涼童叟”周無非,與“百毒門”掌門李翔而外,就是這七人了。
長孫骥自出師以來,直至今日方始坦白道出師承。
“花鳥島”島主“鐵鳥”屠雄一聲豪笑道:“少俠豪氣淩雲,堪稱武林一絕,來啊!讓老朽先盡了地主之誼!”
舉杯一乾而盡。
接着“申埠商隐”周桐與“烏骨針”梁壽也舉杯相賀,他們竟不管遍地傷殘,竟自開懷暢飲。
長孫骥面對梁壽,想起了兄長之仇,他那哥哥可不正是死在“烏骨針”之下麼?
雖然梁壽曾一再言明,不是他所為,但他卻不肯道出仇家是誰,不由微微一歎,向梁壽看了一眼!
“烏骨針”梁壽若有感觸的道:“此事我雖無可答覆,但将來定有所報!”
長孫骥聽得一陣默然。
此際峨嵋五老傷勢已愈,緩緩站起。
掌門慧通和尚道:“一月之内,即有消息傳到你處!”
長孫骥點頭應了聲說:“師兄保重!”
慧通長歎一聲,率領五老及胡中銘離去。
此際那“駝山雙怪”驟然起立,也不道謝,大步離開了聚義廳,向島邊走去。
“花鳥島”島主屠雄這才派人打掃-身,竟發覺到“崆峒三劍”與“阿羅尊者”也在其内,-有那嶺南“毒籁尊者”黃斜,不知何時逸去-
體掃完,酒席已終,屠雄一聲豪笑道:“現在該了一了我們之間的過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