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他想:“那兩個黃衣老人,武功奇突,而功力又奇高,如今這荒島兩人的功力,亦甚可觀,他雖能一套淮陽劍法,将對方迫走,但他真要以自己所學,想傷其中之人,卻不可能,海外荒島繁多,奇人倍出,而這些人在陸道武林中,皆是默默無聞之輩,但他們的功力,皆是不可一世。
”
他又想:“如果“拆骨會”所網羅的部屬,皆與這些人相似,未來前途,正不可樂觀。
”
他邊想之間,已與秦素娥進入艙中。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笑道:“少俠一陣好打。
”
長孫骥道:“原來周大俠亦已得知。
”
“哈……哈!我雖也知道,可幫不上忙,乾脆免受風雨之苦,坐着等你回來。
”
長孫骥又是一笑道:“這等鼠輩,何必兩位動手。
”
“申埠商隐”哈哈一笑道:“這可不能往臉上貼金,如果真的我出去,早給人家打扁啦。
”
“烏骨針”梁壽歎道:“以往我們皆以自己武功,不可一世,如今一遊海外,所見所聞,皆令人有無限的感慨。
”
“申埠商隐”歎道:“所以說武學之道,本無止境了。
”
他們正說間,那山峰上的厲嘯之聲,又再次發出,聽來驚心動魄。
風聲!
雨聲!
海嘯!
厲嘯!
在這種情景之下,任何人也會感到毛骨悚然。
“無影女”秦素娥道:“難道這上面尚有别人?”
梁壽道:“荒山孤島,原不乏武林乖僻之士,這很難說。
”
“無影女”一陣默然,心想:“這武林之中,确是處處滿-荊棘,難怪我爹曾說過,練武的人,最怕的是自滿自驕!這樣足以會使自己身敗名裂。
”
她這一陣沉念,那嘯聲又自響起,卻比以前更大了。
船尾上的譚琪叫道:“少俠身上衣褛皆濕,是否要吃口酒,驅驅寒氣?”
講着燃起一盞油燈遞過,風從空隙中吹進,燈光搖搖欲滅。
“無影女”秦素娥猛的打了兩個噴嚏。
長孫骥道:“孤島荒寒,風雨-楚,大家吃口酒提神也好,譚管家可為我們燒兩尾魚來下酒。
”
這些魚皆是航行之時用真力抓上來的,譚琪不一會已将魚燒好,并熱了兩大瓶酒,遞過。
“申埠商隐”接過酒菜,一聲豪笑道:“兩位管家也請過來一齊吃。
”
譚琪兄弟同聲道:“謝了周大俠,小人不敢!”
長孫骥笑道:“譚管家,既是周大俠所請,你們就過來吧。
”
“烏骨針”梁壽叫道:“來啊!趁着酒熱,大夥兒一起飲幾杯。
”
講完接過酒-,連斟滿了六杯。
譚琪笑道:“諸位厚賜,譚琪兄弟感激萬分,島主臨行時曾一再交代,不可逾禮,我兄弟隻有心領了。
”
長孫骥暗-“花鳥島”島主“鐵鳥”屠雄治島有方,看上去他雖像個粗漢,卻是心細如發,不由對他生了敬佩之心,忙道:“譚管家限於禮法,不必勉強,兩位請!”
端起了酒杯一晃,咯的一聲飲下。
“無影女”秦素娥也跟着飲了一杯。
“申埠商隐”一聲豪笑道:“梁大俠!風雨-涼孤島寒荒,我們來對飲幾杯。
”
“烏骨針”笑道:“既是周大俠有興,梁某是舍命陪君子。
”
兩人酒來杯往,瞬息之間,已乾了數十杯,此際風雨之聲,雖未停止,但那厲嘯之聲已停,代替的是一陣-厲的狂笑!
“哈……哈哈哈……呵!呵!呵呵……哈哈!呵!哈……”
那笑聲散-於風雨之中,竟不為風雨所掩蓋,由此可以看出來人的内力沛然,驚人之極。
長孫骥一皺眉道:“荒島海外,哪來這多的高手?”
他正說之間,那笑聲已臨岸邊,離船最多不過是數十丈左右。
“申埠商隐”豪放的一笑,舉起酒道:“何方高人?夜臨小舟,何不親進一飲,以度長夜!”
狂笑之聲,突然一止,有人冷冷的道:“嘿嘿!老夫此來,并非是為了要吃你們的一杯酒。
”
周桐又是一笑道:“不知貴客,有何見教?”
“長孫骥在不在船上?”
長孫骥一長身,朗聲一笑道:“原來貴客竟是沖着在下而來,長孫骥候教了。
”
對方又是冷冷一哼道:“方才老夫兩個頑徒,是敗於閣下的手中麼?”
長孫骥聞言一愕!心想:“他兩個徒弟武功已足驚人,如今搬出這師父來,真的要動上手,自己不一定是他之敵。
”
他心念一動,忙叫道:“适才是彼此應證武功,談不上勝敗。
”
“嘿!嘿!你說得好輕松!曆百年來,沒有人敢到羅刹島撒野,老夫此來,正欲與你了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