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-怪叟”冉追雲雙掌倏起,已緩緩推出一股無形勁力,如一道氣牆一般,向長孫骥緩緩的壓來,在他與這老者之間,竟無絲毫風雨的存在。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吃了一驚!
這老者的功力,竟能将方圓數丈之内的狂風暴雨迫阻,其功力可想而知。
“烏骨針”梁壽與“無影女”秦素娥,連接後退了數步,竟然他們受不住場中的壓力所緻。
長孫骥因功力深厚,這種感覺卻是甚輕,甯是如此,他仍是運用道門心法,将罡氣-滿全身,任對方壓力加量,他就是一動不動。
“黑-怪叟”冉追雲,猛的雙臂一抖,一股其猛無窮的内力,平地卷起一陣狂飚,向長孫骥卷來。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見來勢太猛,喝一聲:“退!”與秦素娥、梁壽連續又退了三丈。
長孫骥此際卻發出一聲清嘯,那“靈鸷生”所傳給他的大乘佛門心法,随着嘯聲發出,同時雙掌一揚,已抵住那飛來的狂飚,兩股掌力,在空中一接觸,又發出一聲澎的大響,急時掌風回旋。
“黑-怪叟”冉追雲身形一晃,退了一步。
長孫骥向後側跨半步,才拿穩身形,不由大驚!
因他這大乘佛門心法,自出道以後,并未使用過,他知道今日場合不同,如一着走錯,就會身敗名裂,這才用大乘佛門心法,連續運擊而出,但想不到自己功力,與對方相差無幾。
“黑-怪叟”冉追雲冷哼一聲,雙掌一合,又打出一股強猛無比的掌風,這一次的威力,可比第一次要增功半倍以上。
長孫骥隻感到狂風微卷,侵體生麻,急運禅門正功,上乘心法,配合峨嵋絕技“天竺旃檀十八掌”嗖的一聲,雙手齊出,接着又是一聲大響,兩人同時後退了三步。
“申埠商隐”與梁壽、秦素娥三人,已退到船上,看着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,不禁使他們歎為觀止。
此際長孫骥與“黑-怪叟”冉追雲又硬拚了七掌,兩人皆有些氣血翻騰的感覺,身形搖搖欲倒。
“黑-怪叟”冉追雲并不因此而放松,雙掌緩緩提起,一收一發,又向長孫骥打去,力道雖不如從前之猛,但仍是驚人之極。
船上的人明知這一場非拚得兩敗俱傷不可,但卻無法救援解困。
“無影女”秦素娥大是關心,卻又不敢出聲叫喚。
眼見長孫骥出手又回了一掌,兩人身形一震,同時跌坐地面,竟自閉目調養真元。
風仍是在吹着!
雨仍是在下着!
長孫骥隻感到胸部血氣緩緩上升,忙用真氣迫住,盡力使其歸回原位,但由於他用力過猛,一時竟無法導氣歸元。
正是危急之時,突覺懷中“骊珠”發出一陣涼氣,如夏夜冷露般的,直透心腑,一霎時身中那如波浪般的血潮,頓時平伏下去,精神也無形中振作起來。
他在暴雨中一躍而起叫道:“老魔頭,再接一掌!”
“黑-怪叟”默不答言!
他不由一愕,心說:“難道他死了不成?”
不由緩緩向那冉追雲身邊走去。
他心存仁義,不想趁人之危,故并不驟然出手。
走到冉追雲身邊,見他面色蒼白,鼻息之中,微微的出着氣,顯然他正在運用那培本調元的功夫。
不覺啞然失笑,心想:“自己方才還不是這樣麼?要不是以仗“骊珠”之力,恐怕正是緊要關頭,哪還有力氣找人硬拚?”
他此際如要擊斃他僅是舉手之勞,但他心地何等光明,隻是輕輕一歎,又走回船上。
秦素娥道:“骥弟弟,他死了麼?”
長孫骥道:“受了内傷,正在調氣歸元。
”
這一戰之後,使周、梁二人,對長孫骥又起了一種看法,不由同聲一笑道:“酒菜猶溫,我們再同飲幾杯,反正天快亮啦!”
長孫骥并不以适才激戰如意,卻一心系着家中的老母及妻子燕玲,小夫妻新婚燕爾,哪能不想?
忙問道:“譚管家,你看這風雨幾時過去?”
譚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