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怒道:“否則怎樣!”
“否則你們死無葬身之地!”
周桐叫道:“你有本領就出來拚個三招兩式,這樣藏頭露尾,算得了甚麼?”
“嘿!嘿!不到必要之時,不與人硬拚,這是本會的會規矩。
”
梁壽哈哈一笑道:“原來“死光會”竟有這種見不得人的臭規矩。
”
“現在由你狂,本座向不計較這些,等一會自有你好看的。
”
梁壽怒道:“大不了我們不離開此舟。
”
那老者又發出兩聲冷笑道:“那船底雖為木質,但也經不住半個時辰的腐潰,必然舟覆人亡。
”
“無影女”秦素娥一直在注視着那發音之處,原來那水面之上,有一根空管,約拇指大小,從水裡通出,忙道:“骥弟弟,他在那下面。
”
長孫骥暗運内力,突然中指連揮,輕輕彈出兩指,這兩指竟是用峨嵋奇功,震脈十三指彈出;那功力飄過水面,竟然竄入空管之中,耳際微聞的一聲悶哼,那空管一縮,已失去蹤迹。
“無影女”一笑道:“這老不死的受傷啦!”
長孫骥看着水面百靈-光散,道:“周大俠可有辦法通過這一片光海。
”
周桐道:“目前我們隻有轉舟順水而下,不消半個時辰,便可以脫離這個範圍了。
”
“烏骨針”梁壽道:“除走實無别法了。
”
周桐木舵一轉,小舟向下流淌去,哪知小舟所到之處,那一片百靈-光散如影随形的跟着。
長孫骥心想:“對方是不是故意大言恐吓自己,何不試一試看。
”
他忙從舟中尋了一尾未燒的水魚,抛入水中,但見那小魚在水中一個翻滾,已消去一半,四人同時一驚,他們起初尚以為敵人有些危言悚聽,現在一看,方知此言不虛,心中頓起了一陣焦慮,武林中人不怕斬頭瀝血,隻要光明磊落,像這種不明不白的死法,實在有些不服,故此又氣又急。
此際那老者的聲音再又響起:“你們考慮好了麼?這可是千金一刻,本座要回寨覆命了。
”
秦素娥見那管子又在水中浮起,忙叫道:“喂!你還未死麼?”
“嘿!嘿!功力雖然不錯,但豈奈何得了老夫!”
長孫骥又是一愕,心想:“以自己的目前功力,尚無奈他何,此人的一身功夫,已可想而知了。
”
随道:“閣下功力,果然令人敬佩,如能現身一較長短,方不失為武林的本色!”
“嘿!嘿!你這話的用意,是在說我有失武林身份!”
“當然,以你的武功而論,自非江湖上平常之輩,這鬼鬼祟祟的事,似乎不是你做的。
”
老者又是一哼道:“我适才不是說過麼,這是會規,誰也不敢違背的!”
長孫骥又是一聲清笑道:“貴會既有見不得人的法規,想是不為武林人士所容,才出此下策,隐藏水底是麼?”
老者道:“嘿!嘿!哪個不開眼的武林人?敢管到本會的頭上來。
”
“你以為你們的“死光會”可以稱霸天下麼?”
“那也說不定。
”
“你比得上“八卦門”?”
““八卦門”算是甚麼東西?”
“你比得上“拆骨會”?”
“時候未到。
”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一笑道:““八卦門”與“拆骨會”雖為武林人所不恥,但人家可是一刀、一槍,硬拚實幹,哪像你們鬼孫一樣的見不得人?”
“嘿……嘿!老夫方才不是說過麼,這是會規。
”
“烏骨針”梁壽笑道:“這種會規,也能拿出來在人前現露,也不怕丢。
”
“嘿……嘿!老夫不願跟你們鬥口,我要走了。
”
水面上的空管一縮,人已走了。
長孫骥微一皺眉,道:“我們怎麼離開此地呢?”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已一收那玩世不恭的态度,低頭沉思,實無良策。
“無影女”秦素娥道:“骥弟弟,咱們怎麼辦?”長孫骥隻是不語!
天色月色更淡了!江面上波瀾已平息了許多,那微微的風,吹着水面-光,有些臭氣薰人的感覺,船底已被那百靈-光散,爛了幾個小口,江水從外面流入。
長孫骥叫道:“小心别碰那水。
”
梁壽一歎道:“早晚還不是碰上。
”
一語方了,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鷹鳴,竟有一人,乘着大鷹飛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