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左右,心想:“如果這水面再高一寸,自己必會化骨揚灰,-骨無存而死!”他想起了自己尚有許多事未做,如燕玲的父母之仇,自己的殺兄之恨,峨嵋的振興,淮陽的絕續,尚要為“靈鸷生”創一門派,雄立江湖。
他心中暗忖:“長孫骥!死不得啊!”
腦中天旋地轉,他本不怕死,但怕不能盡一己之責任,眼看着那水漸漸上升,小船也随之逐漸下沉,一寸,半寸,兩分!
這正是一發千鈞的當兒,耳際聞得一聲-鳴,那金眼-已倒轉回來。
長孫骥心中突然産生了一種從未有的喜悅,仰天一聲清嘯,人已劃空而起。
他飄身之間,抓住金眼-雙足時,似乎感到自己鞋底,已沾着-光,心中一驚,就在身形臨空飛向江岸之際,猛的右手一松,仍用左手抓住-足,右手将雙鞋脫下,不由使他大吃一驚!原來就在這瞬間,那鞋底已爛了一洞,幸而他動作快,否則恐怕連足趾皆會爛去;他一抛手間,已将雙鞋抛入江面,足下隻留着一雙布襪,此際金眼-已臨岸邊,他雙手一松,落了下來,那“大同一怪”湛無塵與“申埠商隐”
周桐“烏骨針”梁壽,以及“無影女”秦素娥正等他的降落。
長孫骥一落地之際,叫了聲:“湛老爺子!”
秦素娥面上一紅,長孫骥情方才在小船上給她太過難看,但那種場合之下,除此實無别法。
“大同一怪”湛無塵正色道:“你們怎的跟“死光會”做了對頭?”
長孫骥道:“原來湛老爺子知道“死光會”?”
湛無塵一歎道:“這“死光會”老朽在三十年前,亦已聞名,據說此會在長江之底,終年不見一人出來,那時老朽尚将信将疑,你們想長江之底,怎能住人,直至大前日,得一老友傳訊,說“死光會”可能出水,除去奪那武林人共所天目的“月魄古劍”與“天龍骊珠”而外,就是與“拆骨會”一争長短。
”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道:““死光會”住於江底,恐此言不訛,我們曾親眼看見他們船隻,齊入水中,就是湛老爺子方才所說的話,他們也曾親口道及。
”
湛無塵道:“由此可以證明我那老友的消息,正确異常,因此老朽才趕來長江一探究竟,竟遇着你們已為“死光會”所困。
”
“烏骨針”梁壽道:“湛老爺子的救命之恩,沒齒難忘。
”
“大同一怪”湛無塵一笑道:“同是行道江湖,這一點算得甚麼,倒是眼前這“死光會”與“拆骨會”這江湖上後起的兩個幫會,皆是窮兇極惡,不管哪一個存在,對武林是有害無益。
”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歎道:“如今的武林,風風雨雨,未來大局,真不知如何應付呢?”
湛無塵道:“正因如此,那隐迹已久的武林人物,最近已紛紛出現。
”
長孫骥道:“據前輩所知,有哪些人物出來?”
湛無塵道:“老朽已親眼見到的,有淮陽派的“百推掌”齊以山,隻是現在已改了道家裝束,自稱“通齊道人”武林三老中久不露面的“雪谷鷹叟”“長白醫隐”鄭天生,崆峒山的“蓬水道人”等衆人,其次聽說二百年未見的“雙劍門”亦有人出山,羅刹島“黑-怪叟”冉追雲已入中原,這些人有些名不見經傳,但武功卻高得怕人。
”
長孫骥道:“那“雙劍門”是不是他們祖師靈堂之上,有兩柄劍交叉着的?”
湛無塵道:“這“雙劍門”隻是傳說而已,據說雙劍之名,是起於日魂、月魄。
”
“原來這月魄古劍,竟是“雙劍門”原有之物?”
湛無塵道:“據說“雙劍門”的師祖,原是一男、一女,一對年輕恩愛的夫婦,這兩人不會武功,但皆以才名聞名於世,當時的官宦大臣,以及大江南北才子,沒有一個不拜服他們。
”
長孫骥驚異的哦了一聲,心想:“武林門派的創招之人,竟也有無縛雞之力的青年文士。
”
湛無塵又道:“原來他們的文名日盛,竟被朝庭知道,當今皇上,愛才心切,賞了他們兩柄古劍,這就是日魂月魄!”
長孫骥又道:“後來呢?”
湛無塵又道:“他們這對夫婦,自得了古劍之後,忽作奇想,欲盡文才武功,皆練成天下第一,因此四處求師訪友,搜集奇書,由於他們天份甚高,不到數年之間,已練成了一身超絕的功夫,及一套劍法,這劍法叫鴛鴦雙栖劍!”
“鴛鴦雙栖劍!”長孫骥喃喃的重-着,他似乎聽“北極老人”說過這個名字,據說雙栖劍法,亦已失傳,不知道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