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晚來一步,否則正可與歸前輩相遇!”
“目前我尚不能見他。
”
“為甚麼?”
“因為他此去洞庭,正辦一件要緊之事,我們為了未來武林浩劫,各有各的任務。
”
“原來前輩也知他去洞庭。
”
“他的事我豈不知道?噢……還有呢,那五陵墓道,如今已為“拆骨會”秘密把守,凡是接近五陵的人,皆被他們秘密處死。
”
“他們為甚麼要這樣做?”
徐守千又是一笑道:“老弟,那五陵墓道中的兩批寶藏,誰人不想?
何況那準備雄圖大舉的“拆骨會”與“死光會”。
”
長孫骥微微一驚,想不到他在苗疆數月,武林中已鬧得一塌糊塗,忙道:“前輩此行,準備何往?”
徐守千道:“你不是赴峨嵋金頂之約麼?”
“此事前輩也知道?”
“有甚麼事能瞞得過我的,那峨嵋六個老秃驢,未必安甚麼好心,你得要小心才是。
”
長孫骥冷冷一哼道:“諒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。
”
“老弟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。
”
此際窗外有人呵呵一笑道:“着啊!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還是小心為妙。
”
人影一晃,已從窗口躍入,卻是“酒俠”蕭鹿。
長孫骥趕忙站起來道:“老哥哥,怎的離開安慶,有甚麼事麼?”
蕭鹿呵呵一笑道:“屁事也沒有“天長镖局”有吳偉民老爺子在,你還怕甚麼?我老化子待不慣,怪-扭的,特别的出來散散心,順路尋尋你,哈!哈!你家中四個花不留球的老婆,可是想你想瘋了心,老弟,你好福氣。
”
長孫骥苦笑道:“老哥哥,别開玩笑。
”
“誰與你開玩笑,你看,這是甚麼?”
邊講間,從懷中掏出一物,卻是一封家信。
長孫骥接過打開一看,見是李小環寫來,大意告訴家中很平安,叫他盡心為哥哥以及燕玲的父母報仇。
他看完這才一笑道:“這倒難為老哥哥了。
”
蕭鹿呵呵一笑道:“兩隻腿生着就是跑的,有甚麼好難為的,我老哥哥尚想陪你走一趟峨嵋。
”
長孫骥道:“本門之事,恐怕去了不大方便。
”
“酒俠”又是一笑道:“甚麼方便不方便,讓你一人前去,我可不太放心。
”
徐守千道:“蕭幫主說得對,我亦欲陪老弟一行,隻是老弟在明處,我們在暗處,各辦各的事,這就沒有甚麼妨礙了。
”
蕭鹿笑道:“徐大俠說得是,咱們就這樣辦。
”
他語聲未了,外面又有人笑道:“不成!此事我也得算一個。
”
人影一晃,又進來一人,卻是南海玄都宮,神醫“-瘋道長”安正剛。
長孫骥一笑道:“道長一向可好。
”
“-瘋道長”笑道:“有甚麼好不好?大家還不是為着這亂七八糟的武林忙,老弟,你那位朋友已死啦。
”
“道長所說可是皮羽虎?”
“正是!這魔頭雖然有些不務正當,但對你老弟,可是口服心服。
”
長孫骥一歎道:“這個仇我總得給他報。
”
“-瘋道長”道:“尚有一個消息,尊夫人父母的仇人,叫“鐵蜻蜓”詹天魁,現在“拆骨會”位香主之職。
”
長孫骥道:“道長從何處得來的消息?”
安正剛道:“這是吳偉民吳老爺子最近才打探出來。
”
長孫骥心中暗喜,隻要知道仇家的姓名,這個仇就不難報了。
四人又談了一陣,已是四更左右。
當下決定第二天由長孫骥一人,先行上路,其餘三人暗中保護,必要時可以打個接應,其實以長孫骥現在的武功,就是合峨嵋六老之力,也擋不了他十招。
第二天一早,長孫骥便先行上路,一直向峨嵋進發。
神醫“-瘋道長”與“酒俠”蕭鹿“赤膽雄風”徐守千三人,随後跟上,不過三日工夫,已到了峨嵋山腳下。
這時已是八月十四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