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?”
秦素娥道:“你敢!”
揮起一劍,向石牛頭劈去。
秦素娥這柄劍,雖不是上古奇珍,卻也鋒銳無比,哪知她一劍削出,不但毫無效果,反而險些将劍口震損。
長孫骥道:“不管你是鬼是怪,今日必不讓你存在。
”
“月魄劍”揮起一道劍光,向石牛頭削去。
“月魄劍”本是上古奇珍,他又運足了功力,隻聽喀嚓一大響,那石牛頭應聲而斷。
耳際聽得一陣哈哈之聲,逐漸隐去。
衆人齊是一驚,這石牛頭既已斷了,那哈哈之聲,從何而來!
長孫骥向劍斬處看去,見原來裝置牛頭的地方,已凹了進去。
形成一個長方形的洞穴,洞穴頂上現出四個大字:“絕處逢生!”
梁壽道:“也許我們六人的命運就置在這絕處逢生的四個大字之上!”
長孫骥走進洞穴邊上,伸手向裡一探,突然又縮了回來,接着啪的一聲,一鐵手,由四方小孔中回環鎖出。
要不是他退縮得快,左手早被鎖上。
長孫骥又一揮長劍,将鐵手斬去,一陣軋軋的聲音,石壁突然向兩邊退縮,當中一分為二,現出一道長長的門戶,裡面發射一片紅色光彩。
一陣熱流,直侵入石室之裡。
衆人不由脫口叫了一聲:“火奇!”
土火二奇,本是五陵墓道中的兩絕,内含玄妙之機,變化無窮。
長孫骥道:“要通過火奇,必須用赤仙蛇皮做成的衣服,穿在身上,方可避免去熱火炙身之苦,如今此衣隻有一套,而我們卻有六人,如之奈何!”
梁壽道:“長孫少俠不妨穿上赤仙蛇皮衣,下去試試,也許另有奇遇,豈不大家都得救了麼?”
長孫骥沉思一下道:“如此各位請仍在原地等我,不管有無希望,我一定得退回來。
”
五人應了一聲,他将大盜柏姬留下的包袱解開,取出皮衣,向衣服外面一套,剛好适合,這時一提“月魄劍”向火奇走去。
歸梅君叫道:“長孫哥哥小心啊!”
長孫骥道:“謝謝梅妹的關懷!”
他語聲方了,人已進入洞裡。
秦素娥與鄂逸蘭,雖未出聲招呼,内心對長孫骥卻是異常關切。
“十手觀音”唐巧嬌也面現憂色,這幾位女娃娃,對長孫骥皆有好感,百事關心則亂,她們反而覺得有些茫然的感覺。
“烏骨針”梁壽在石室四周,尋視一遍,見無其他破綻,随手拿起柏姬的獨門兵刃,陰陽地支愁來察看,見每一支齒輪頂端,皆有一孔,大小不一,齒輪一端,皆有彈簧,直達把柄之上。
柄上有十二個銅扣,按十二地支順序排立,每按一扣,必發出一種暗器。
陰輪陽輪,皆是一樣。
他不禁搖頭一聲歎息,暗歎柏姬的聰明智慧,确有其過人之處。
歸梅君一直在擔心長孫骥的安危,叫道:“娥姊!長孫哥哥此去礙事麼?”
秦素娥心中一陣酸溜溜的味道,心想:“他礙事不礙事,與你何幹。
”
她心中雖這樣想,嘴裡并未說出,隻是道:“以骥弟弟一身超絕的武功,想定無妨!”
鄂逸蘭閑着無聊,拿着柏姬的遺圖在看,想找出自己幾人存身在哪個位置,她尋了半天,毫無着落。
秦素娥卻在翻看着柏姬的遺書“武功精微談”。
此書精微奧妙,諸如各門各派,旁敲側擊,說得極為詳盡。
她翻到最後一頁,上面畫着一個人像,寸絲不挂,雙手一曲一伸,兩腿一拳一立,姿勢極為美妙,她不由面上一紅,心想:“這柏姬雖然文武兼修,慧心獨到,但卻下流得很。
”
她想了半天想不出這裸體人像,畫着是何用意?
再看上面有一行小字:“練武的人,必須赤裸裸,灑脫脫,心無紅塵,武功方能達上乘之境,如心有染,意有所欲,雖盡數十載寒暑,亦難登峰造極,此圖姿勢單純,含意深厚,學者自意會之。
”
她恍然哦了一聲:“原來是這樣的!”
正待說話忽聽鄂逸蘭大叫一聲:“找着啦!”
四人全是一愕,走了過去道:“你找着了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