歸梅君便将上情說了一遍。
白雲飛道:“如今光是拆骨、死光兩會,已夠應付的了,現又加了個強敵!”
“烏骨針”梁壽道:“白少俠所講是誰?”
“八卦門!”
““八卦門”也來了?”
“他們原來找匡家堡算賬,适逢其會的也趕到了五陵,唉!這五陵之地,平靜了數月,如今又熱鬧起來啦!”
秦素娥讓四人将拆骨、死光二會解藥,分了些給後來四人,又道:“外面的形勢怎樣了?”
匡秀華道:“我們是誤打誤撞,由另一地道走了進來,外面各批人的近況,不得而知,不過在五陵時,大半分頭行事,因五陵之地,已被邪惡幫會-滿!”
此際有人一聲長歎道:“唉!劫數!劫數!”
衆人齊是一愕。
陳寬仁道:“這是誰在講話?”
歸梅君一笑道:“這是鬼!”
“鬼!”
“是啊!鬼!”
“天下難道真的有鬼!”
唐巧嬌一笑道:“怎的不真,我們适才已經見過啦!”
接着便将上情說了一遍!
白雲飛道:“以陳兄的記憶,武林中可有這麼一号人物麼?”
陳寬仁搖搖頭道:“尚未聽說起!”
小和尚叫道:“阿彌陀佛,我和尚是專門超渡亡魂,這件事情讓我來辦。
”
此際石壁裡哈哈一笑道:“和尚隻會當秃驢,白吃白喝,有甚麼本領來超渡我老人家。
”
歸梅君叫道:“你出來!”
“哈!哈!黃毛丫頭,老夫适才上了當,如今不願意出來啦!”
“你再不出來,我要破壁而入了!”
“小丫頭,你找當家的,也不能找到了鬼的頭上來啊!”
歸梅君聽得大怒,卻是無可奈何。
梁壽揮起一陰陽地支愁,向右門的樞鈕打去,這陰陽地支愁,乃是獨行大盜柏姬,以天山鋼母鑄成,每隻齒輪,旁有鋒刃,可斷金石,因此他這一下打去,但聽砰的一聲,那石門竟被打開。
裡面黑沉沉的一片,更見不到半個人影,聽那黑衣人呵呵一笑道:“你們雖能将門打開,但這裡面有百種以上的瘴毒之氣,誰敢誰來!”
歸梅君叫道:“我曾以百慧靈泉之水浴骨,何在乎這瘴毒!”
“鬼丫頭,光憑你一人進來,看我不剝你的皮才怪!”
歸梅君臉上一紅!
小和尚慧性笑道:“阿彌陀佛,地獄種子,口無好言,你出來!我和尚要超渡你!”
那人突然冷冷一哼道:“你們當真忘記了那位少俠的安危了麼?”
衆人全是一愕,他們被這黑衣人鬧得昏頭轉向,竟忘了冒險入火穴的長孫骥!
長孫骥此際正在一片火海之中掙紮,雖有那獨行大盜柏姬的赤仙蛇皮衣,仍不免有些熱火炙身之苦。
他自從一入地窖,便沿着火奇中的一條甬道,循序漸進,這地道兩邊的土質,齊為烈火燒紅,一片火光,照得他眼睛不敢睜開。
他隻有閉上眼睛,右手的“月魄劍”當了-杖,猶如瞎子行路一般。
走了一陣,微微感到劍柄有些發熱,他猛吃一驚,如果再繼續熱下去的話,這“月魄劍”非得離手不可。
他睜眼一看,見十丈開外,已有一轉彎之處,那火光暗淡許多!
心想:“此處可能快出火奇之内了。
”
他緊走幾步,已到了轉角之處,向右一拐,就是座較大的地道。
這地道寬可一丈,高有八尺,此中雖無熱火炙身之苦,但卻令人有些悶熱的感覺。
長孫骥沿着地道又走了一陣,已至盡頭之處,那石壁上發現一座暗門。
長孫骥心想:“這暗門之裡,可能就是風陣了!”
他念頭未了,突然有人問道:“外面是誰?”
這聲音雖小,意氣卻是異常圓滑,長孫骥心想:“難道這五陵之内,也有人隐居不成了麼?”
他未及答話,那人又道:“你怎的不說話?”
長孫骥道:“在下長孫骥參見前輩!”
“哼!你就是長孫骥,江湖上人人叫你“神劍手”?”
“正是!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是前輩?”
“在下以前輩的功力來判斷。
”
“可是我并未跟你交過手!”
“前輩言語之間,内力充沛,非數十年精微的純功,何能緻此。
”
那人道:“你能以言語音響,來判斷對方的功力,自然本身的功力,也到了相當火候了!”
長孫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