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千裡傳聲的方法,嘴唇微動之下,音已傳出道:“閣下是誰!怎不現身說話?”
“要現身麼?尚不到時候!”
“何時再現?”
“水乾魚盡。
”
“水何時能乾,魚何時盡?”
“這就要看你們的了。
”
長孫骥心想:“這水底會址,四周花木扶疏,鐵壁堅阻,不知此人從何而入。
”
忙道:“你是一定不肯現身的了?”
“老夫不是說過麼?水不乾,魚不盡,絕不現身。
”
“洱海漁隐”呵呵一笑道:“如此說來,你隻是看熱鬧,而不是幫拳的?”
“嘿!嘿!現在尚很難決定。
”
他們正說之間,那“申埠商隐”周桐,已接岸上之人下來。
“妙手回春”梅柏樣,每人發給一包解藥。
“百推掌”齊以山道:“根據目前情況來判斷,我們最好分三組進行。
”
長孫骥道:“就請齊道長分配一下。
”
“洱海漁隐”賈識道:“慢着,在我們未開始進襲之前,尚有一件事情待辦。
”
梅柏樣道:“賈老爺子所指何事?”
賈識用手一指道:“就是那小樓!”
“你所說的機關消息的總樞鈕?”
“正是,如果是的話,隻要一加破壞,全面的機關,将失去效果。
”
“百推掌”齊以山道:“讓貧道來試試看。
”
他語聲才了,人已向小樓處飛去。
身形快得無以複加,眼力不好的人,簡直難以看到有一個人在淩空急馳。
此際長孫骥突然噓了一聲:“又有人來了。
”
“百推掌”向下一伏身,見左側花叢中,一連竄出十數個人來,為首一人,黃袍金帶,身材高大,想是在“死光會”中的地位很高。
其餘的人,有黃衣藍帶,黃衣紅帶,黃衣白帶等人不一。
長孫骥暗扣了一把毒藥,尚未發出,前面那人,忽然驚異了一聲道:“你們看“拆骨會”的奸細亦已侵入,趕快傳令全會的紅帶兄弟搜查。
”
想是他已看到剛才被毒斃的兩批白骨。
長孫骥未等他們縱身,毒藥已随着指風貫穿而出,接着十數聲慘叫,除去為首一人外,餘皆倒地死去。
為首一人武功較高,聞風辨向,身形一偏,已打出一掌。
竟也掌風淩然,将毒藥打散。
長孫骥微感到身形一震,心想:“這人武功不弱,看來定是甚麼香主之類的人物了。
”
他念頭一轉,雙掌猛然再次推出。
這一次運用了全身功力,貫注於天竺旃檀十八掌的峨嵋心法打出,威力驚人,雄厚之極。
那人一聲冷哼,竟然不閃不避,也舉起雙掌拍出,一聲悶響之後,黃衣金帶人,倒退了七步,哇是吐出兩口鮮血。
長孫骥身形一震,向後退了兩步。
他不敢怠慢,又掏出毒藥,用指功貫注打出,這一下對方身負重傷,無可再讓,悶哼一聲,悄然死去。
“申埠商隐”周桐道:“我們現在可以發動了。
”
“洱海漁隐”道:“等一下,看看道長的收-如何。
”
他們正說間,那當中的紅色小樓,突然砰的一聲震天大響,碎磚瓦片,四散飛揚,衆人齊是一驚。
如果齊以山尚在其中,這下不要被炸成飛灰。
“死光會”中,也跟着起了一陣喧嘩,頓時有無數的黃衣人影,四處飛竄,衆人将身形隐得極低。
此際一條人影,以迅厲無匹的身法,向自己的方向飛來,竟是那“通齊道人”“百推掌”齊以山。
“洱海漁隐”喜道:“齊道長沒事啊!”
“通齊道人”哈哈一笑道:“-諸位的福,尚謝生還,如今我們可以安心的殺啦!”
他語聲未了,已有數十個青衣人迎面湧來,但見他們雙手齊揚,頓時有一片藍色光網,向衆人頭上罩下。
這正是“死光會”的唯一毒物,百靈-光散。
“妙手回春”梅柏樣,抓起一把解藥,運足滿天花雨的手法散了出去,那一道綠色-光,頓時化為無形。
此際突有個衫衣花帶的人物,那花帶金紅相間,鮮麗奪目,帶前繡着“死光會”兩個大字。
那人身形一頓,冷冷一哼道:“閣下等是哪兒鳴頭出來的,怎的無緣無故,侵入了“死光會”?”
長孫骥一聲豪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