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道:“前輩何方高人?請不吝賜告!”
老樵夫呵呵道:“不必了!人生何處不相逢,有緣自然後會有期,天色不早,小哥下山去吧!”
鄭雷一怔道:“前輩,‘擅入者死’的石碑,究竟是何人所立?峰頂究竟有何驚人秘密?”
鄭雷還未講完,老樵夫立刻以手阻止道:“小哥最好别問,這根本誰也不會知道!”
鄭雷看着方芳,意思是問方芳去還是不去?方芳滿臉半信半疑之色,似乎有一探究竟之意。
鄭雷道:“前輩,多蒙指點,我與姊姊憑瓷盤神圖至此,既來之,則安之,我們上去看看即回,但請前輩放心!”
老樵夫看看西天,西天晚霞如畫,已經是黃昏最美麗的刹那。
倏然就在前面不遠處,突然傳來一聲,令人毛骨悚然的嘈雜怪聲。
一陣陣龍吟虎嘯,一陣陣鬼哭神号!
老樵夫急道:“小哥,快走,不然就遲了!”他話聲未完,人早已一縷煙似的往絕壁下飛去。
空山寂寂,隻有鄭雷和方芳兩人……
此時,二人不退反進,毫不猶疑的徑往頂峰飛去。
行不到半早,一塊丈餘高的石碑迎面而立,上面有腥紅的四個大字:“擅入者死!”
石碑以後,一條蜿蜒上山的白石小徑,穿過黑松林,穿過峰岩起伏的山巒,就好象一條擺動的龍腹。
鄭雷大喜,方芳驚訝出聲。
方芳疲乏:“弟弟,就是這兒。
”
鄭雷沉吟道:“姐姐,你就在此等我,天亮以前如我不回來,就請姊姊不必等我了!”言下有慷慨赴義之意。
方芳一把拉着鄭雷道:“弟弟,你這是什麼話?你把姊姊當什麼人?”
鄭雷正色道:“姐姐的心意,我完全知道,但是多一個人去冒險,就多一個人白白的犧牲,那是無價值的。
”
方芳滿眶熱淚道:“弟弟,我們雖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。
”
說至此,已是便咽泣不能成聲。
鄭雷輕輕摟住方芳道:“姊姊,這尋人複仇全是我一個人的事情!萬一使得姊姊有個三長二短,那叫我如何是好!”
方芳俯首看看鄭雷,毅然道:“不,我們不應該分彼此,這是我們兩人的事情,而且我偷跑出來的目的,亦是找神龍行雲的。
”
鄭雷無言可說,隻輕輕叫了一聲“姊姊!”方芳亦叫了一聲:“弟弟!”
二人相抱擁泣良久,鄭雷仰起淚眼道:“姊姊,我們為什麼要哭?”
方芳腆顔道:“都是你把人家惹哭的。
”方芳推開鄭雷繼道:“弟弟,天已薄暮,我們何不趕快進入一探?”
鄭雷擦幹了眼淚笑道:“姊姊我真好笑,我們真是英雄氣短,兒女情長!”
方芳嬌嗔道:“弟弟,你别聽那些無情無義之人的鬼話,英雄為什麼不應該流淚?眼淚才是真情和人性的流露,難道英雄都是淹滅了情性的殘忍人物?”
鄭雷朗笑道:“姊姊,你真好,我以後,一定百依百順!”
方芳嫣然一笑道:“少貧嘴,快走吧!”
這一次反而是方芳拉着鄭雷,雙雙淩虛飛起,從石碑上就掠進小徑。
這時四周響起一片龍吟虎嘯,鬼哭神号,聲震山嶽,悲怆凄絕之聲。
向前看去,小徑仍與一般山路無異,但向上的小徑時而被山巒遮沒,時而被叢林隐斷,小徑好象是一條毒蛇,被切成了無數的小節,所以久看之後,使人又有一種凜然的感覺。
似乎在平凡中蘊藏着不平凡的危險警号,使人在勇敢和膽怯中,交織出一種反常心理。
方芳拔劍在握,鄭雷蓄勢待發。
方芳仗劍緩緩前行,鄭雷跟随在後,就在小徑快進入叢林之前,蓦見路旁有一座山神廟!方芳“嗖”的一劍刺出,挑起廟門上的布簾,藉着晚霞的餘晖,看清了裡面除一尊山神塑像外,别無他物。
他們離開山神廟,漸漸接近叢林,林深樹密,在這暮色四合之際,遙望林中,早已黑得看不清眼前一切景物。
他們停了一停待眼睛習慣了林中的黑暗後,才大膽舉步邁入。
突然人影一閃,林中一人背向而立?鄭雷方芳陡然一驚,此處禁地,難道還有更不怕死的人嗎?林中人影倏的一個轉身,二人不由一驚!
這個人的面貌衣飾,就跟剛才山神廟中的“山神”一般無
方芳劍一指喝道:“你是誰?”那人捋須肅容道:“老夫本山山神是也!”
鄭雷冷冷一哼道:“你在這兒裝神扮鬼,居心何在?”
那人倏的壓低聲音道:“天堂有路你不走。
地獄無門你闖進來,本山神現身示警,你們還不全身而退,快快下山而去。
”
鄭雷凜然道:“這兒是人間勝地,竟變地獄,我們要揭開地獄的詭秘,讓人間處處是天堂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