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策。
鄭雷輕聲道:“姊姊,不要亂來!”
這一聲音雖小,但百十男女全聽到了,百十男女連紅衫姊弟在内,全怔怔然愣住了!
鄭雷大感驚奇,他決然想不到這一句簡單話,卻收到了如不此意料不到的效果。
鄭雷回眸看看方芳,才恍然大悟!
原來方芳還是女扮男裝,還穿的一身濕淋淋的文士服,頭上紮的一塊懦巾。
鄭雷覺得好笑,怪不得他喊方芳叫姊姊,别人都驚愕得瞪眼看着。
那個中年人又任大聲吼着:“把衣服脫下。
”
士可殺而不可辱,方芳乃一個女子,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脫衣服,這些土人,簡直不講道理。
那中年人以目示意,周圍站出來四個極為健美的半裸女子,他又吼叫道:“把她的衣服脫下來!”。
四個女子,把刀入鞘,慢慢的走向方芳。
鄭雷一看,這不象要殺人的樣子,拼命叫脫衣服幹嗎?他輕聲與方芳道:“姊姊,你就把外衣脫掉,等一會打仗時方便一些。
”
方芳把寶劍往地上一插,柳眉倒豎,四個健女子全膽怯地站住了!
方芳生氣地迅快的就把外衣脫掉,露出了一身翠綠緊身女子勁裝。
百十個土著男女,“轟”然一聲呼叫,跳躍而起,在半空揮刀亂舞。
鄭雷方芳和紅衫姊弟全緊張起來了!
都以為大戰終于爆發,百十個男女顯然就将齊攻而上。
久之他們先是一陣揮刀亂跳,後來就變成整齊步伐的載歌載舞,圍着他們四人,直打圈圈。
鄭雷方芳簡直是莫名其妙?
鄭雷輕輕問紅衫少女道:“姑娘,這是怎麼回事?”
紅衫少女凝眸一笑道:“這位姊姊為何女扮男裝?差點把人急死了!”
鄭雷道:“姑娘,此話何意?”
紅衫少女道:“我先到此半日,據我所知道,這兒不殺成對的男女。
”
鄭雷嗯了一聲道:“對,這倒是名副其實的情人島!”
方芳道:“那些吊死在樹上的人,是為何?”
紅杉少女道:“這我不知道,誰敢問這種事情!”
鄭雷道:“請教姑娘芳名?”
紅衫少女道:“我叫紅姑,今年十六,這位姊姊……”
鄭雷緊接着道:“她叫方芳,今年十七。
”
紅姑道:“原來是方姊姊,這是我弟弟紅孩兒,今年十三。
”
鄭雷奇怪道:“你們姓紅?”
紅始道:“這是我們的小名,爸爸媽媽從來不許我們使用真名。
”
鄭雷暗忖;“方芳不肯說出媽媽是誰,紅始姊弟連個真實姓都沒有,江湖風險,難道使得這麼些人都隐姓埋名,不敢堂堂正正做人麼?”他不禁感慨萬千!
鄭雷問道:“紅姊姊,你們到此何事?追蹤你們的兩位大漢呢?”
這一問,可把紅姑姊弟問得淚眼盈盈,紅孩兒止不住飲淚暗泣,紅姑道:“三年前我爸爸失蹤,三月前我媽媽出來,說是到鄱陽湖來尋找爸爸,但不知在鄱陽湖何處?我們亦是遇風沉船,無意中飄來此處。
”
方芳道:“紅妹妹,你在這島上打聽過沒有?”紅姑點點頭道:“問過一二人,問不出一點端倪來!”
此時,島民們歌舞已畢,那中年人上前抱拳施禮道:“閣下等駕臨敝島,島主不勝歡迎,請随在下前往一見敝島島主。
恕在下先前禮貌不周!”
鄭雷心裡正有着兩大漢所說的“島主”的疑團,這兒既有島主,去見見何妨,于是立即還禮應允。
中年人在前,鄭雷四人在後,其餘島民則在後井然有序的随同前進。
過沙灘,繞過島的最有端,四時有不謝之花,八節有長春之草。
靠山近水之處,竹林茅舍,雞犬相聞,是一片不小的村莊。
一個健美女子,首先奔前而去。
鄭雷等穿過村莊,夜闌人靜,不見一人,在山岩間,一排樓台亭閣,在月光下看起來,更顯得巍峨雄偉。
中年人領着走上數十級白石階梯,剛剛階梯走完,鄭雷等驚愕得踟然而立,把身後的諸人,全阻住不得前進。
中年人已經走了好幾步,才回身發現這情形,又笑笑地候着鄭雷,他以為他在欣賞這階前的雕刻傑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