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仍未脫其兇殘之氣,他一陣暴笑,兩手從腰際抽出分水叉,叉光閃閃,隻聽“嘩啦啦”一陣響聲,聽得背脊發涼。
鄱陽血魔雙手叉在叉,情勢頓然改觀,隻聽“嗖嗖”兩聲,鄭雷大為吃驚。
鄱陽血魔竟然将雙叉脫手擲出,隻聽兩聲驚呼,其勢驚險之至,俗家人和女尼的衫褲,一齊被穿破一塊。
鄱陽血魔的雙叉,仍然倒飛回去,分執雙手。
鄭雷這才看清,原來鄱陽血魔的叉尾有兩根鐵鍊,可放可收,就是如此,鄭雷亦覺得這武器别出心裁,功力造詣有超人獨到之處。
鄭雷不過十四歲,對于女人無所謂好惡,但自從與方芳邂逅以後,他對女人一直就多幾分好感。
如今面對這個女尼,他首先就對她年紀輕輕就出家,而感到可惜,現在她褲管上被鄱陽血魔劃破一個大洞,不由連想起了方芳來。
這驚險的一招過去以後,僧道尼俗四人恨不得立将對方毀于手下以消心頭之恨。
鄱陽血魔亦惟恐夜長夢多,事出伧促,于己不利,力求速戰速決。
五人越打越由激烈,越打越狼狽,到後來簡直是生死不顧,招招毒辣。
鄱陽血魔真不可以小觑,四個不弱的年青人打他一個,就連鄭雷亦看不出來。
隻覺得人影晃動,突然兩支分水叉,一柄無情拂和三支蘆葉劍,全到了“神龍行雲”手裡。
鄭雷不禁暗暗佩服,這一手“陳倉暗渡”,“神龍行雲”卻是做得幹淨利落,他究竟看看,這一次“神龍行雲”如何做這個和事佬?
“神龍行雲”依然從懷裡掏出銀杯,從黃蘆蕩裡吸滿一杯水,首先遞給和尚喝。
和尚不敢接,“神龍行雲”依次遞下去,道尼俗三人亦然不敢接。
這不知是他們對“神龍行雲”的恐怕?還是因為教主不在,而不敢作主?
總之,他仍四人毅然的拒絕了這場和解!
這時,黃蘆上的戰場沒有絲毫的聲音,但鄭雷卻為這無聲的戰場懸心吊膽!
“神龍行雲”露在銀色頭罩外的兩個精光閃閃的眼球,骨碌碌的轉了兩,手一揚,四聲慘叫連起。
“神龍行雲”手一揚,三支蘆葉一柄無情拂,快若驚鴻,都直穿透僧道尼俗四人的心髒,他們同聲慘叫,随着慘嗥之聲,四具屍體倏的騰空而起,然後“撲通”幾聲,掉在蘆葉水裡。
鄭雷險些就失去神智,不顧死活的就想沖出去與“神龍行雲”一拼。
倏然,從空中飄下一個着紅色道袍的俗家人。
他拱手道:“在下大同教主範文同!”
“神龍行雲”冷漠地道:“這是你的手下?”
大同教主範文同道:“正是。
”
“神龍行雲”帶着責備的口吻道:“教不嚴,師之惰!這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?”
範文同強忍悲痛道:“受懲罰的應該是我,你對年輕人未免太狠毒一些?”
“神龍行雲”冷笑道:“你願意受懲罰?這就是不接受我命令的榜樣!”“神龍行雲”又将銀杯遞到範文同的面前。
這意思很明顯,但範文同并未立即伸手去接,隻緩緩的在蘆葉上滑退一步。
範文同抱拳道:“我不能喝。
”
“神龍行雲”沒有說話,隻瞪着一雙懾人魂魄的大眼。
範文同顯得微微顫抖,悲聲道:“愛徒剛死,我不能接受這極不光榮和解。
”
“神龍行雲”輕輕冷哼一聲道:“生與死,任你選擇!”
範文同無聲的流着熱淚,停了一停,猛然接過銀杯,仰口喝了一半,立即送給鄱陽血魔。
鄱陽血魔一口喝完剩下的一半。
二人接過“神龍行雲”遞給的紙條,展開觀看。
範文同痛哭出聲!
鄱陽血魔縱水而逝。
鄭雷“太上神功”“混元指功”同時運足,躍身射出大樹外,喝一聲道:“大島主看招!”
掌指齊發,殺人的勁風帶着一團極強烈的火焰,一聲爆炸,黃蘆立即大火迷惘。
火焰勁風,宛如萬馬奔騰直奔“神龍行去”。
這是武功本有進境,還是因氣急而發?連鄭雷亦不知道。
鄭雷隻見冷風洶湧,寒光習習,自己發出功力,立被化解,火焰随之而熄,他自己的身子,并沒有感到力的回震,無中生有被逼着向後打了幾個滾。
小飛龍鄭雷已暈了過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