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雷問他媽媽道:“姊姊怎麼被神龍行雲害了?”
他媽媽卻久久沉吟未語。
鄭雷雖然看不到方芳臉上的情,但他體會到,這一定是一個不尋常的舉動,要不是悲極,就是恨極!
他仍然地緩緩走到方芳跟前,他知道方芳是為了尋找他才被神龍行雲害的,他隻感到心如絞痛,淚水奪眶湧出,他直愕愕的跪在方芳足前,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,千言萬語,隻擠出了一句話道:“姊姊!弟弟害了你。
”
看來方芳已經是忍耐了很久,被鄭雷這一句話的引發,突然痛哭出聲,哭嚷道:“我又不是你的姊姊,我沒有你這個弟弟,你給我滾!”“拍拍”左右開弓,方芳給了鄭雷兩個耳光。
鄭雷不躲不讓,雪白的臉上立刻冒起兩個紅紅的手印。
但是,這兩掌好像打在翠蓮和紅姑心上一樣。
鄭雷愣了愣一陣,伏在方芳膝上,仰着淚臉道:“芳姊,不是神龍行雲害了你,是我害了你,你應該打我,姊姊,你再打我嘛!你再打我嘛!”他用力的搖着方芳。
方芳别過臉去痛哭,顯然對鄭雷的恨意未消。
鄭雷又哀求道:“姊姊,你取下面巾,讓我看看你好嗎?”
方芳俊的一回頭,雙手猛力一推,把鄭雷推坐在地上道:“我不要見你,我永遠不要見你!”
方芳倏的站起,飛腿就給鄭雷一足。
鄭雷既不躲讓,亦不運功抗拒,心甘情願的承受了這一足,在地上打了兩個滾。
翠蓮與紅姑立即上前,扶起鄭雷道:“怎麼樣?不要緊嗎?”鄭雷輕輕把兩人推開,意思要她們退回去。
此時方芳又已經坐下,伏在媽媽懷裡盡情的在哭泣,鄭雷又走上前,正啟唇欲語,他媽媽已先道:“雷兒,你以前同姊姊是不是很好?”
鄭雷道:“是的啊,原來我們不知是姊弟時,我們就已經認着姊姊,媽媽,你知道我今年才十四歲,本來是比姊姊矮半個頭,她還曾經說:‘弟弟,你快長大嘛!我如今長大了,為何姊姊又不喜歡我了呢?’”
他媽媽沉吟未語。
要知此時方芳的心情,鄭雷所能理解的,是極其微小的一部份。
而方芳對鄭雷早已心生情愛,無法突然的适應這真正姊弟之情,才是方芳變得失常的最大原因,這一點隻有他二人的媽媽了解。
但是,這卻是難以說出的,所以他媽媽沉吟久之,才長歎一聲道:“雷兒,不要緊,過些時你姊姊會好的!”
鄭雷蹲下身道:“媽媽,姊姊怎麼被害的?”
他媽媽道:“你姊服了神龍行雲的毒藥,她已經不是以前你所見的模樣了!”
鄭雷一想暗道:“對了,怪不得她幾次見我們都逃去。
”
他道:“媽媽,這解藥什麼地方有?不管多困難,我都要替姊姊取來。
”
他姊姊道:“這解藥隻有神龍行雲有。
”
鄭雷急道:“我險些兒忘了,我們身邊背有雙頭蛇酒,小人國的女王嬌麗絲說,這蛇酒能解百毒。
”
他拿起水壺,揭開壺益,遞與媽媽道:“讓姊姊試試看。
”壺蓋一開,酒香四溢,他媽媽剛剛接過水壺,方芳已經自己擡起頭來,但當她聞到這蛇酒香味時,即低頭向地不斷的要嘔吐。
他媽媽趕快把蛇酒遞回給鄭雷道:“雷兒,快蓋上,這蛇酒不能解神龍行雲的毒,但卻有大用。
”
鄭雷蓋好水壺,斜挂在肩上後道:“媽媽,你怎麼知道?”
他媽媽道:“你姊妹聞到這酒,就要嘔吐,證明神龍行雲的毒和這蛇酒,隻能相克,不能相生,一個人先服了這酒,就能解另外一種毒,所以這蛇酒雖不能解神龍行雲的毒,但卻能預防中毒,你帶着去見外祖父他們,他們事先服下這蛇酒,就不怕神龍行雲暗中下毒了。
”
鄭雷訝然道:“媽媽,你呢?誰是我的外祖父?”
他媽媽道:“凡是服下神龍行雲的毒藥,必須按時服下解藥,不然就會毒發身亡,所以方兒還必須回到神龍行雲處去,我也要去照顧她。
”
鄭雷急道:“媽媽你一個人去?神龍行雲發覺你怎麼辦?”
他媽媽道:“時間來不及了,方兒再不回去就晚了,就必然會被神龍行雲發覺,你别耽心我,我對神龍行雲了如指掌,他對我無可奈何,這中間的恩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