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芒掠空,美麗極了。
鄭雷不知女魚王口吐什麼,正在詫異之際,一粒鴿蛋大透明鮮紅的圓珠,掉落在自己面前,滾來滾去,紅光始終是一閃一閃的。
鄭雷知道了,這一定是他小孩時常常聽講的,有很多異族,經過千百年的修煉,往往就會練成這種本命寶珠,若是人類能夠吞食,就能怯病延年,甚至能成半仙之身。
他緩緩伸手握住那個寶珠,擡起頭來,他想:“我不能為了自己,服食魚姊姊這不易練成的寶珠,我要還給她。
”
他剛剛吃力地舉起手,正想盡全力把寶珠扔出,但猛然隻見女魚王在淺水中叫嚷着滾了幾滾,不斷的在呻吟。
這是什麼原因呢?
這原來是女魚王才練成這本命寶珠,剛剛能成形吐出,如果練成的時間已久長,她吐出這寶珠,還能變為普通的娃娃魚,不至死亡。
可是如今她吐出這本命寶珠,珠亡魚亡,她呻吟一陣,d鄭雷怔怔然不知所指的時候,又在淺水中滾了幾滾,翻着泊色的肚子,就一命歸天了!
鄭雷立刻明了這是怎麼回事,“哇!”的一就哭暈過去了,立刻衆娃娃魚都發出了極凄慘的哭叫聲,在湖面上傳出了很遠很遠。
不知過了多久,鄭雷又悠悠醒來,隻見星光滿天,湖水鱗光,娃娃魚群仍在,而女魚王的屍體則已經不見了。
鄭雷手裡握着寶珠,張手看看,雖在黑夜。
仍然紅光閃閃,耀眼生輝,他知道這寶珠服下自己必然痊愈,但女魚王這種舍命救他的義舉,卻令他感動得又涕然淚下。
如果女魚王不死,他決不服食,但如今女魚王已死,如果要不服食,豈不辜負了女魚王的一片誠心愛意!
他想:“人的世界,往往是句心心鬥角的,害人利己,久為萬物之靈,何還比不上這女魚王,真是可悲!”
于是,他又想:“我隻有立志鏟除天下的壞人,容好人出頭,張揚善舉,才能報答女魚王在天之靈!”
他又哭了一陣,才在默默的禱告中,将寶珠吞服下去。
寶珠一入口,隻覺一股熱氣,随着寶珠的吞服,直沖丹田,立時遍身如火焚燒,大汗淋漓,全身五髒骨節,似乎都在響動,鄭雷在高熱和極度疼痛中,呻吟了一陣,就暈眩的酣睡了過去。
次日黎明,鄭雷才暢然醒來,頓感丹田中活潑潑地,全身舒泰,神定氣足,他躍身而起,提氣運功,不但傷勢痊愈,而且行氣似珠,運勁如鋼,功力又增了二三成。
他想起女魚王的恩德,又哭了一陣,望空拜了幾拜,然後就坐在一隻最大的娃娃魚上,看來是新繼承的魚王,就很快的渡過鄱陽湖,趕來了龍虎山。
他看過翠蓮等後,見過陳平,就立即趕來尋找賀榮,賀榮沒找到,卻救了賀榮這同伴的一命。
鄭雷剛才這救人的身法,仍然是“飛龍身法”,但在雲霧狂人眼裡,這“飛龍身法”又高了幾成,他不但為鄭雷的出現而沒有死吃驚,他更為鄭雷的輕功增高,更加莫名其妙。
雲霧狂人當看清來人是鄭雷後,就不免為自己在鄱陽湖中欺騙鄭雷,無名小島上暗下殺手,而感到羞愧不堪。
自己究竟是一代宗主,對鄭雷這麼一個小孩使奸,如果他一旦張揚出來,自己這個老臉怎麼挂得住?
他意念一轉,暗暗決定,現在惟一的辦法,就是趕快除去他滅口。
他一言不發,飛身就撲向墳墓上的鄭雷,人未到,狂風早至,這一招“天搖地動”滿天掌影,已經罩向鄭雷全身。
鄭雷立即把黑衫漢子點了麻穴,抛給玉山觀音,雙掌一抖,一招“淵停獄峙”,把雲霧狂人這招予以化解。
墳墓上寬約兩丈餘。
但卻是圓拱拱的球形,二人在上面打了起來,卻是如履平地,縱跳自如。
同時,二人都要盡力争取墳墓的中心處,因為中心最高,居高臨下,自然是兵家必争之地。
所以在這兩丈餘的墳墓上,二人打起來,卻顯得非常火爆激烈,就好象無數個鄭雷和雲霧狂人在相互打鬥一樣。
雖然鄭雷武功又增高了兩三成,但是在打鬥經驗和機智上說,鄭雷還是不如雲霧狂人,所以很長一段時間,都隻不過打了個平手。
但是雲霧狂人心裡卻暗暗驚奇着急,他無論如何想不到鄭雷的武功是服食魚王寶珠而增高,所以他一邊打鬥,一邊心中驚疑的駭然不已。
一聲聲慘叫,又使得雲霧狂人不得不回眸看望他的門人,他的二十個門人,已經被西門松的手下和幾千毒物圍攻得隻剩下十一二人了!
死傷的門人隻要一躺在地上,立刻就要被衆毒物咬得衣衫盡破,血肉模糊,極為凄慘。
如此一來,雲霧狂人越打越心寒,鄭雷的攻勢又越來越淩厲,又來兩聲慘叫,他的門人足足死了一半。
雲霧狂人眼看這場打鬥,立刻就将全盤含輸,于是他又使出他那最厲害的一招“狂亂天地”,鄭雷武功雖然增進,但仍不能硬擋這一招,隻有層層予以化解。
就在這鄭雷無法還攻,而隻能靜靜化解之際,雲霧狂人一下飛到了衆門人的上空,向西門松手下全力又是猛出一招“狂亂天地”,擊傷白衫大漢五人,逼退衆人,一聲:“風緊,扯活!”帶着一半門人,就從墳墓後面,消失在黑暗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