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他為何不出來?”
陳磊道:“這一帶從無人迹,自從近日發現人蹤以後,他一直潛藏在裡面不出來,都是由我們兩人來尋找食物。
”
西門松急道:“裡面還存有多少食物。
”
陳磊道:“大約他一個人吃,至少可吃半個月以上。
”
西門松道:“難道你領着我們進去,我們不出聲,他亦會發動機關殺傷?”
陳磊道:“他看得見我們,我們看不到他,你們不出聲亦沒有用,何況就是我一人獨自進入,在規定以外的地方,亦是在被殺之列。
”
西門松道:“你們主人相處甚久,難道賀榮亦不念舊情,而要發動機關殺你?”
陳磊道:“我們從來沒有人敢對天王不忠,所以從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我們雖然交情甚好,但是我知道,我隻要違犯規定,賀榮就必殺我們無疑。
”
西門松想了一想,把呼延炜招過來,低首輕輕告訴他幾句話後,又招手呼延灼到自己身邊,然後才道:“小飛龍,我進去以後,我這些人和毒物,全聽你的指揮。
”
他回頭又向陳磊道:“走,你帶我進去看看,如果你弄鬼,賀榮不殺你,我先殺了你!”
陳磊點點頭就走到碑旁,把石碑向左右推了三下,然後一陣“咔嚓”巨響,石碑就向右緩緩移開,碑後墳墓上的石門亦随之開啟,裡面黑漆漆的,什麼亦看不見。
西門松惟恐陳磊逃進墓裡,所以早已逼近他的身邊,不容他有絲毫逃走的機會。
西門松挽着陳磊往墓門内走進,呼延灼則緊緊随在後面,眨眼間,三人即人影都看不見了!片刻間,又是一陣“咔嚓”響動,石碑又恢複了原狀,這一來外面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了,鄭雷不由得亦站了起來。
玉山觀音急促而低聲道:“雷兒。
坐下來,我有話同你說。
”
鄭雷重又坐下,低首下去道:“前輩,我替你解去穴道,你千萬不要自殺好不好?”
玉山觀音道:“你隻要答允我一件事,我就依你。
”
鄭雷道:“前輩有話請講。
”
玉山觀音道:“你現在趁此機會把西門松的手下和毒物予以殲滅,等西門松出來,你隻對付他們倆,豈不就輕而易舉了?”
鄭雷遲疑一陣道: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馬難追,這樣做豈不太不光明磊落?”
玉山觀音氣道:“他偷襲點我的穴道,來威脅就範,豈不是更不光明磊落?”
鄭雷道:“甯肯他不仁,我們豈能不義,仍況他雖然進墓,但是卻無法獲得大島主的秘密。
”
玉山觀音怒道:“你隻知道仁義,就不顧多數人的死亡,你這種拘于小節的仁義,是一種不識大體的固執之見,你一千多人的性命不顧,難道你愛妻愛妾的性命亦不顧了嗎?”
鄭雷一轉念,在玉山觀音身下拍了兩拍,立刻解開她的穴道,扶她坐起道:“前輩,你臉上中毒,功力有沒有妨礙?”
玉山觀音運功提氣,繞行一周天後,一蹦就站起來道:
“沒有妨礙,咱們一齊幹他個……”
一言未畢,四周人聲呐喊齊至,二人雙雙縱身至墳墓頂上,環視四周,以雲霧狂人為首,擁出了四五百喇嘛。
鄭雷對西門松屬下大聲喝道:“人員在裡,将五毒環列四周,堅守墳墓。
”
于是眨眼間,呼延炜已指揮衆白衫漢子,依言将五毒排列在墳墓四周。
剛剛排好,在雲霧狂人的身後,一陣騷動,指出了四五個鐵籠,一聲令下,四籠全開,“撲撲……”飛出了二三十隻像鷹一樣大小的怪鳥,盤旋在五毒的上空,五毒一見,立刻蜂擁後退,擠在一起,甚至自相噬咬,打了起來。
鄭雷一看,就知道這些鳥準是五毒的克星。
玉山觀音輕聲道:“雷兒,這是極毒的鸩,五毒都将不是它嘴和爪的對手。
”
“鸩”是一種毒鳥,羽皮都有毒,浸酒能毒死人,故古對稱極毒之物叫“鸩毒”,成語中有“飲鸩止渴”,都是形容它毒性極強的意思。
五毒擠在墳基四周,二十五個白衫漢子,手持長竿,迎空揮舞,鸩烏雖然屢次下撲,但都為長竿所阻,飛不下來。
五毒見此情形,驚慌惶亦為之頓減,漸漸的又排列整齊,昂首向外,準備迎敵來犯。
雲霧狂人一見白衣漢子阻住了鸩鳥,于是一聲令下,立刻有五六十個喇嘛,從四周撲至,專攻白衫大漢。
鸩鳥每一次下沖,必然就有一樣毒物,被分屍慘死在它的爪或嘴上,片刻之間,五毒至少死傷在百餘隻以上。
五毒雖然受過西門松的訓練,但究竟不過是蟲蟻,一見自身有死傷,立刻就亂了陣勢,畏縮不前。
玉山觀音和鄭雷原來是要殺西門松的手下,和除去他的五毒的,但如今由于外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