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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章 人性獸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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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

    鄭雷左右不所的扭着頭,兩眼瞪得如銅鈴,手足都在微微發抖。

     雲霧狂人一看,就知道鄭雷已經激起獸性,不會聽二人同時指揮,他暗道一聲:“糟糕!”随即拂袖轉身,向後奔飛出一兩丈遠。

     當張道泉發覺雲霧狂人突然止聲離去有異時,已經來不及,鄭雷對這兩個指揮人總算客氣,隻雙手生氣的一揮而已。

     就這麼有意無意的一揮,其勁力就可以裂石開山,雲霧狂人既已逃走,地上隻劃了一條五六寸寬,七八寸深,五六寸長的裂痕,而張道泉則躲閃不及,一聲痛叫,一條左腿還剩了膝蓋以上,血流如注,他立即運功止血,從懷裡摸出一把丸藥,在口裡嚼了幾嚼,一半吞下,一半用手敷在斷處,但他就此坐在地上,已經站不起來了! 雲霧狂人立即狂笑不止,慢慢的向鄭雷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張道泉隻痛得額上汗落如珠,咬牙忍受,不得出聲。

     雲霧狂人本來是向鄭雷走來的,但一看旁邊坐的張道泉,不禁惡向膽邊生,心想:“這人不除,那還得了!” 他一側身,隻見他腿一邁,已然欺進到張道泉面前,手提掌舉,這一掌之下,張道泉難道還想有活命不成? 唯一來得及救張道泉的,亦隻有陳方三人,三人兩次都險些喪在雲霧狂人“狂亂天地”的一招之下,但此次仍然毫不氣餒的,又同時呼嘯一聲,沖了前去。

     三人分三個不同的方位,同時攻到,每人都是運足成功力,全力一擊,這一擊之勢,足可裂石開碑,雲霧狂人亦不能不閃身後退,不然亦難擋這合擊的六掌。

     張道泉亦咬牙忍着痛,移開了三尺,他立即咬牙斷斷續續的念出令語,然後嗚咽着道:“小飛龍鄭雷,武林已經尊稱為盟主,陳方是你媽媽,你不懂事,難道母子之情都忘懷了不成,她們不會是雲霧狂人的對手,你難道見死不救?” 這段話說得多麼情詞懇切,哀婉動人,但鄭雷聽了以後,果不出張道泉所料,一眼望去,就知他連媽媽一詞,似乎都生疏得很,好象從來沒有聽過一樣。

     但張道泉仍存萬一就希望,又繼續道:“鄭雷,你隻要生擒雲霧狂人,逼他拿出解藥,你就……” 一言未畢,雲霧狂人聽張道泉說出此言,立刻大為恐慌,這才真正是釜底抽薪的辦法,如果鄭雷依言行事,雲霧狂人的一切陰謀都将成為泡影了! 于是,他搶着高聲道:“濃密安嘛啊,叭爾荷-啦!鄭雷,殺了……” 他一心向前,焉知黃雀在後,雲霧狂人剛說到此處,身後突然一股勁力襲至肋下,饒是雲霧狂人武功再高,又要力敵三人,又要注意張道泉和鄭雷,一心二用。

    殊不知适于此時,陳平調息痊愈,趁他分心之際,一掌從後襲至。

     雲霧狂人既知躲已不及,就幹脆狠心運功,隻聽“蓬”的一聲,肋下着着實實的挨了一掌。

     這一掌陳平是氣急而發,雲霧狂人還确實挨得不輕,他提了一提氣,頓感腰痛甚劇,連真氣亦運轉不繼,他本想運足又是一招“狂亂天地”!幹脆一下就把陳平等四人一古腦解決,免得遲則生變,反而更加礙事。

     他既然無法提運真氣,隻好運用普通招式,一邊與四人對招,一邊運功調息,隻要真氣得以運行,他必然重下殺手。

     陳平參與對了五招,一看雲霧狂人被襲以後,一直都未發狂,痛施殺手,他知道他負傷不輕,于是他道:“方兒,你快去看看雷兒,也許你去好些。

    ” 陳方聞言,立即縱身跳開,她亦不管鄭雷有知與否,雙手就把鄭雷摟住,哭着念出令語道:“濃密安嘛呢,叭爾荷-啦!” 她已經聽念過數十遍,當然随口就能念出了。

     陳方抱着鄭雷,鄭雷顯然認不出是媽媽,舉掌欲劈,正好陳方念出令語,他舉起的掌又慢慢垂下。

     但這不殺并不就是認出陳方,而是陳方所念出的令語發生了效力而已! 這一下雲霧狂人可着急了,因為他知道,如果陳方的話對鄭雷發生了效力,無論如何母子之情,終究能在鄭雷心裡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效力,别人有無法比拟的。

     所以他急忙咬破中指,血光一閃,他運功将血液灑在鄭雷身上,然後高聲喧誦令語道:“雷兒,你既無父母,亦無妻子。

    一切惟師命是聽,快随為師離去,不然你毒性一發,就惟有死而已!” 他一心想到鄭雷離去,重新再下令語,方能巧妙地運用鄭雷作戰。

     陳方此時仍抱着他,聽雲霧狂人如此一說,立即又哭叫道:“雷兒,你不能走,媽媽在這兒,你的媳婦也在這兒,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嗎?” 鄭雷對這兩人的說話,似乎都有了一點感覺,臉色很平和,看看雲霧狂人,亦低頭看看陳方。

     陳方看到鄭雷眼内有一抹淚光,她以為鄭雷已稍有所知,立即仰着淚眼哭泣道:“雷兒,你看看我,我是你媽媽,你難道都不認識了嗎?” 一言甫畢,忽然殺聲四起,全山為之震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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