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冒認師徒之計。
陳方心裡急得不得了,但是他知道,這時急亂不得,欲速則不達,小不忍則亂大謀,如果一旦失去鄭雷的相信,動起武來,鄭雷隻要兩不相幫,就非慘敗不可!
于是,她靜立一旁,注意着鄭雷的表情。
雲霧狂客一看鄭雷沒有言語,又道:“雷兒!你知不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語?”
鄭雷一看雲霧狂客那種無限尊嚴的樣子,不由一凜道:“弟子知道。
”
陳方急道:“雷兒!你是中原人,他是西域喇嘛,你怎麼會是他弟子?他完全是陰謀詭計,你千萬相信不得!”
雲霧狂客凜然不可犯的道:“女施主,既然師徒都可以冒認,難道你母子又不是冒認的麼?”
這一句問得可厲害,簡直不啻唇槍舌劍,把陳方問得啞口無言,把鄭雷問得根本無從分辨是非了!
正在此時,三清幫主一示意衆人,紛紛上前,向鄭雷施禮道:“上清鎮各派首領,拜見盟主,請盟主不要受這西域喇嘛的愚弄,陳前輩确是盟主母親,望勿見疑!”
雲霧狂人怒吼一聲道:“住口!雷兒,這是你師父雲霧狂客,我是你師叔雲霧狂人,我師兄收你的時候,你母親早已去世,你父親根本就不是神龍行雲鄭慧,你父親叫鄭飛龍,是神龍行雲陷害的。
因為你父親叫鄭飛龍,所以你才叫小飛龍,你難道要把仇人當作你父親不成?”
鄭雷一聽,這大有道理,兩眼不由得就怒視着陳方。
雲霧狂人立即又指着三清幫主等八人道:“這些人全是與陳方一鼻孔出氣,他們不講江湖道義,以人多為勝在鎮外圍攻我一人,使我失去一臂,如果不是你師父來救,你我叔侄早不能相見了。
雷兒!你快把這些人替我除去吧!”說罷他佯作悲憤之色。
陳方一看,鄭雷眼看已被他打動,她一時之間,想不出更好的說話,她不由得高聲道:“雷兒!你千萬别信他們胡說,你可以問問這些圍觀的路人就知道,那個斷臂的剛才同你拼命。
”
你用銅缸扣他,這個雲霧狂客後來,他們見你失去記憶,才想出這個陰謀,因為這兒隻有你才是他們的對手,我們哪兒能打過他,他那一條左臂,亦是你在龍虎山時毀掉他的,他完全是胡謅!
陳方這一氣,幾乎口若懸河,滔滔不絕。
鄭雷既然失去記憶,所以他對評人論事的标準亦就模糊不清,本來這兩人就是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,他是更無法抉擇,于是他道:“你們一個說我們是母子,一個說我們是師徒,按說這沒有什麼沖突,你們為什麼要打鬥呢?”
陳方搶先說道:“我們母子是真,他說的師徒是假,那個斷臂的雲霧狂人對你下了‘神毒’,你才會記記不清,你不久就會死去。
”
雲霧狂客一派莊嚴,喧一聲佛号道:“女施主你何必當面撒謊,你們對雷兒下了毒,反而誣指旁人,但雷兒雖然中了你們的毒,僅不過暫時失去記憶而已,哪裡會死去,這不是明明當面打诳,以假亂真麼?”
鄭雷聽他們二者之間的話,似乎都有道理,始終無法分辨真僞。
他低頭沉吟久之道:“這樣吧!我由得你們争論,是母親也好,是師父也好,我這兒都向你們告辭!”他深施一禮。
禮畢,他轉身就要離去,
“哥哥,慢走,我要跟你去!”原來自鄭雷下樓後,鄭麗絲即停止彈奏,跟了下來,一起到現在,她才插嘴出聲,呼叫鄭雷。
鄭麗絲的聲音,清脆說耳,至情感人,鄭雷一聽,就覺得與衆不同,深受感動。
原來鄭麗絲懂得音韻之學,從玉石琵琶的樂譜上,悟出了聲音的微妙運用,所以她見到鄭雷無法分辨真僞之時,故此出聲相召。
鄭雷回首一看,背上斜背一具玉石琵琶的鄭麗絲,十分嬌媚深情的奔向他,他急忙雙手作推拒狀道:“姑娘,你是何人?為何叫我哥哥?”
鄭麗絲道:“我叫鄭麗絲,是你的妻子,你難道亦不相信?”
雲霧狂人哈哈大笑道:“師侄,你聽說過同姓不婚的話過沒有?她姓鄭,你亦鄭的,她焉能成為你的妻子,這謊言亦說得太幼稚了!”
鄭麗絲不急不怒,她緩緩講着她和鄭雷之間的故事,她道:“在龍虎山之陰,哥哥你沒有忘記吧?那兒有一個小人.國,我就是小人國的女王嬌麗絲。
”
雲霧狂客冷冷一笑道:“女施主說得真好笑,小人國的女王竟然不小嘛?”
鄭麗絲根本就不理他的打岔,繼續有聲有色,似吟似歌的繼道:“那時,我不過如三歲嬰孩一般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