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裡就下手了。
”
這句話提醒了胡洪,他也跳起來了,急急道:“對了,那家夥也許有點鬼門道,莫非老三已吃了虧啦?”
一想不對,将手一招,叫道:“老二,我們快去。
”
兩兄弟長身追出之際,忽見側面有個人影閃了閃,原來他竟是胡老人,隻見他冷笑道:
“胡莊主一生稱霸武林,殺人如麻,想不到竟生了這樣三個呆子!”
老人似見天色不早,轉身向村中行去,臨行時,他又歎聲道:“姓舒的孩子确是人中之龍,那老三八成完蛋了!”
江湖人最要緊的是智慧,武功隻是等而次之的東西,有勇無謀,其成就仍不能登峰造極,胡洪兄弟雖不是呆蟲,但比起舒希凡來,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,他們這次遇上了一個天賦奇高的對手,吃虧自是意料中事!
兩兄弟追出不到四裡,前途突然傳來一聲慘叫!
深更夜靜,這種聲音特别清晰,同時也特别刺耳驚心,胡洪一聽,他居然高興的大笑道:“老二,怎麼樣,這不是老三得手了麼!”
胡波,顯然要比他老大精細,面色仍舊緊張道:“老大,我的心為何這樣跳,同時這聲音有點像老三,啊!”
胡洪聞言一震,身不由主,突然打個戰,大叫道:“快!”
不到一裡,忽聽一處田坎下發生微弱的聲音!
胡波猛地叫道:“在這裡!”
他全身一躍,如風撲到田坎下,觸目大叫一聲,幾乎昏死過去,接着哭道:“’老三,你你,你怎麼了?”
胡洪立知不妙,同樣撲過去,見情不由呆了,田坎下直挺挺的躺着老三胡濤,但隻剩下一口氣了!
胡波已将胡濤抱住,這時哭着大叫道:“三弟,是……是誰殺你?
快說!”
胡濤拼命睜開眼,掙紮着,良久發出微弱的聲音道:“二哥……
那……那家夥!武功……太,太高了,你們要當心…——”
言罷頭一垂,斷氣啦!
胡波又搖了一陣,那能再搖出聲音,他流着淚,抱起屍體,尤如一個白癡!
胡洪流着淚,伸手替死去的弟弟閉好眼睛,頹然道:“老二,我們把三弟抱去給妹子看罷,這是她帶回的禍根作出來的好事!”
天亮了,忽見藍田城有個少年在急急的奔走着,他就是舒希凡,短短一個更次,他竟奔出了六十裡之遠!
進了城,他先看看身上,隻聽他輕聲自語道:“還好,我身上毫無血迹,否則非引人懷疑不可!”
走上大街,他先找個店子落下,吃了飯,把夥計叫去房間裡,吩咐道:“夥計,我要洗澡換衣,快替我準備!”
夥計連忙道:“少爺,你老去洗澡間還是送到房中來?”
舒希凡道:“把盆子送到房中來罷!”
夥計道:“少爺,請等一會,這是早上,隻怕還沒有熱水啊!”
舒希凡道:“我不要熱水,天氣熱,涼水一樣可洗!”
夥計去後,不久送來了洗具,最後提來一桶涼水。
正當舒希凡洗完澡,夥計收拾洗具去了之際,他忽然聽到門外有個少女的聲音嬌笑道:
“我們吃了飯,休息一會找船如何?”
另外一個少年人的聲音又進人舒希凡的耳裡,隻聽他朗聲接道:“坐船不如走路,沿丹江是條大道,一路可以欣賞風景,坐在船上死闆闆的有什麼意思?”一忽然笑聲齊起,似有不少男女青年付和道:“我們都同意大哥的意見!”
舒希凡不知到了些什麼人物,立即由窗刻縫中向外窺視,觸目不由一愕,忖道:“從那兒來了這麼多年青武林人。
”
原來他看到真誠廊上一行行着八九個少年男女,人人上都背着長,男氣宇昂藏,女的都是花容月貌,惟舉止各有千秋。
舒希凡把他們一個個的面貌得非常仔細,于是就算賬出店,有意走在那批人物的前面,同樣沿着丹江岸邊大道而行。
出城門,他忽然覺出後面人群中有個非常銳利的目光在注視他,心中一震,僞裝不知,仍朝前走。
舒希凡暗暗加緊腳步,他想溜開那雙銳利的目光,同時盡量朝人多的地方擠進。
一會兒,他總算趕到了郊外。
郊外就是大道,一邊靠丹江,另一面則是農田,這時人少了,他更放腿前進。
沿江岸一帶,樹木茂密,濃蔭半遮着大道,江風微拂,行人舒暢!
這時舒希凡走在往來車馬行人之間,他才偷偷的向後瞻望。
那雙目光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了,他暗暗籲口氣道:“也許是我多疑了!”
想未了,忽在江岸樹蔭後閃出一個英俊不凡的青年來,而且直向舒希凡靠近了!
舒希凡一見,突見他的目光就是城内那一雙,不由愕然,忖道:“他竟到我的前面等着了!”
這時避已不及,他隻好故作泰然,可是不敢先開口動問。
那青年腰上挂着一把古劍,着一身藍裝,年紀在十九二十之間,這時輕笑一聲,向舒希凡側顧道:“朋友,你的同伴還沒有動身,你竟單獨走到前面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