輩,你到底是誰?”
此問近于哀求,舒希凡一聽大笑道:“胡雷,金龍王比你高明,他的手下在少身前倒了數十位之多,可是他盡量避免和少爺對面!你不行,終于先在少爺面前丢人。
”
胡雷大叫道:“你是天帶子。
”聲音帶有恐懼了!
“然也,你這冒牌的三天帝君,今晚算是如見我真正天帝之子了!”
舒希凡機會找到了,他看出胡雷的身風,忖道:“老賊已下猛攻,他要乘勢開溜了!……”
良機難得,舒希凡不讓他采取先機,陡然大喝一聲,全身撲進,右手長鞭如蛟龍出海,呼的橫掃胡雙腿,左手神雕匕脫手飛出!
舒希凡更出奇兵,他的馬鞭接着甩出,雙手一合,第二聲大喝又起:“倒下!”
“倒下”兩宇乃是舒希凡之計,胡雷一退,這才真正上當!地上那把霹靂神劍,輕輕巧巧巳到了舒希凡手中!
敗慘了,胡雷一生那曾丢過這麼大的人,他的眼中競流出兩行淚水,隻見他仰天大叫道:“小輩,後會有期。
”
舒希凡冷笑道:“後會就是你的死期。
”
胡雷走了,他不再回言,那批爪牙也看出主子的心情,一個個如鬥敗的公雞,悄悄的跟着其主子消失。
舒希凡忽然想到什麼似的,急急擡回馬鞭和神雕匕,回頭大叫道:“白兄,快去牽馬,我還要追胡雷。
”
白半生長身出來,大聲回道:“還追他幹什麼?”
舒希凡道:“迫他将劍鞘留下,我去了,前途見!”
老太婆這時向身邊的婦人道:“他确實是了不得的年青人,你們看看他是多麼豪氣!”
那婦人道:“老祖宗,你不請他來見見?”
老太婆搖頭道:“這樣雙方都太平凡了,雷嫂,我們也走罷!”
馳出約有四十裡,這是早餐之際了,可是仍未看到舒希凡,白半生有點着急啦,忙向路人打聽:“大哥,請問一聲,早晨有個瘦瘦少年經過這裡?”(原書缺一段)
白半生一看那農夫的死樣子,暗罵道:“混帳,禮貌都不懂。
”
前面似有市鎮,白半生一氣之下加鞭奔出。
“噫,阿凡,我當你又鬥上啦!”白半生邊說邊跳下馬。
舒希凡接過自己的馬,笑道:“老賊很光棍,一見我追到這裡,隻氣得他恨本不絕,但他明白我的來意,竟把劍鞘猛的朝我一擲。
”
白半生大笑道:“那就是他完全服輸了,哈哈!”
舒希凡道:“要想取他老命真還非我所能,由昨夜一戰,提醒我非得到炳靈神珠不可了!”
白半生道:“這是無疑問的,否則龍圖老人不會那樣催你去找尋。
”
離鎮十裡有條“十”字道,舒希凡停騎,回頭向白半生道:“怎麼走法?”
白半生道:“對直走,今晚宿定西,明天住靜甯,由靜甯經隆德、平源、泾川,然後才算出了甘肅境。
”
舒希凡道:“到長安是不是還遠?”
白半生道:“憑我們的馬力,大概要八天!”
他忽然想到舒希凡為什麼要先奔長安,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去長安?”
舒希凡道:“我要去胡雷的莊裡看看!”
白半生聞言忖道:“你對胡夢嬌仍未斷情!”
剛過十字路,忽覺右面岔過口有一陣急急的馬蹄聲甚衆。
白半生在馬上擡頭一看,噫聲道:“有一大幫镖車來了!”
舒希凡一看,隻見是八輛車,十五騎人馬,車上黃旗飄飄,旗上有“長安鎮遠镖局”字樣,不由啊聲道:“這是八大镖局之一!”
白半生道:“我對于镖局買實的素不交往,他們走的是陽關大道,交的是大官富豪。
”
舒希凡道:“幹镖局的也有重義輕财之人,至于他們的交往,看是一面或兩面而定。
”
白半生道:“什麼一面兩面?這個我不懂。
”
舒希凡道:“所謂一面交遊是指專交大官富豪,他們忙着自己的力量,從不把江湖黑道和其他力量放在眼裡,可是兩面交就不同了,他一方面交大官富豪拉攏買賣,一方面則疏财仗義結交江湖豪傑,前者多半有官府靠山,而後者全憑道義振聲望,久聞這長安镖局局主兼總镖頭人緣不壞,很得江湖武林敬重。
”
白半生道:“聽說這總镖頭姓劉名鎮遠,人稱‘大西劍客’,但不知此人有多大年紀,會些什麼武功,甚至聽說他的镖車從未被劫過!”
舒希凡道:“我在長安胡雷家裡呆了一段時期,因之對這家镖局略知一二,但無一面之緣,聽說總镖頭是個六十歲左右的人物,武功非常高,當然這是江湖傳言,實際上誰也沒見過他的功夫,不過他有一個副總镖頭名陳耀武,号稱‘斷魂手’,人很年青,竟與劉鎮遠齊名。
”
白半生輕聲道:“他們是保的回頭镖,估計是由甯夏方面回長安的。
”
舒希凡道:“有回镖頭可保,顯見這家局子的買賣興隆,我們走旁邊,讓他們過去。
”
趟子手這時已飛馳到三人後面,一見舒、白兩人讓路,立即停止護镖,客氣的向二人拱手道:“朋友,承讓了!”
尚距半箭地,白半生回頭一見,笑問舒希凡道:“你看看,他大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