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天叟古洞雖有,但不及外面山美,這崖下全為竹林滿布,異草奇花遍地,因之他搭了一座茅屋而居。
”
說到這裡,忽聽側面發出一聲陰凄的怪笑之聲,同時聽到一人嘿嘿接道:“南天叟,老朋友到了,你竟不出來接待?”
聲音向着崖下而發,距離也不近,同時一條修長的人影緩緩而出。
崖下這時一同走出三個人,在星月之下發現其中一個是位獨臂老者,時運來輕聲對自己人道:“那獨臂老人就是南天叟,另兩個即為我們所盯的“不吐骨”和“連毛吞”!他們三人出來的情勢不善。
”
白半生道:“這位修長背影的又是誰?”
時運來道:“聽聲音有點熟,但想不起是什麼人?”
忽聽那獨臂老人語氣不善,其聲冷冷的道:“原來是‘玄嶽浪客’冒文兄,大駕光臨,不知有何指教?”
修長背影未開口,僅僅在喉頭上沖出一陣嘿嘿之聲,似在考慮其要說的意思,然而身形卻停住。
時運來忙向白半生道:“白大爺定知客人是誰了,聽怕未見過?”
司馬周搶着道:“玄嶽浪客的名怕非常惡劣,原來就是此人!”
耳聽玄浪客已開口了,隻見他帶頭威脅似的回道:“南天叟,令師侄不遠幹裡而來,想必有非常難得的消息送到,你不能不向老朋友公開公開。
”
獨臂老人冷笑道:“閣下憑什麼硬說有非常消息呢?”
玄嶽浪客嘿嘿道:“你有兩隻狗,在下卻有兩條狼,它們的嗅覺是相同的。
”
獨臂老人帶怒道:“令徒們即知劣侄有非常消息,那又何必閣下親身再多此一舉?”
玄嶽浪客道:“在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,故而來此向閣下問個明白。
”
獨臂老人冷笑道:“那閣下怕走錯了門路!”
玄嶽浪客冷聲道:“如閣下不将消息公開,那就休怪在下從中破壞,同進傳揚出去,讓整個武林通通知道。
”
獨臂老人大笑道:“這是閣下一貫作風,在下聽來毫不在乎。
”
說完轉身,傲然而回!
玄嶽浪客一見,顯得恨恨地道:“南天叟,我看你傲得幾時,我姓冒的總有一天叫你好看。
”
說完氣沖沖,亦轉身而去。
時運來急向白半生道:“這人知道的可能比南天叟還多,我們盯上他。
”
白半生道:“這其中到底是什麼消息呢?”
司馬周道:“大概不尋常,我們依時三矮的話行事是對的。
”
白半生沉吟一會,之後揮手道:“追上他,我有一計可行。
”
五人改變方向,随即悄悄盯上玄嶽浪客。
出了南台峰已是天亮了,追在最前面的時運來發現玄嶽浪客走進一座鎮裡,他停下等候大家到進問道:“他入鎮了,我們怎辦?”
白半生道:“跟着他!”
時運來道:“他八成是落店吃飯!”
白半生道:“我們也不飽!”
時運來仍單獨急追,未幾看到對方真個走進一家館子,于是他又停下。
白半生一看他又在等,輕聲道:“就是這一家?”
時運來點點頭。
白半生道:“你先進去,擇他鄰座!”
時運來依計而行,一進店,發覺樓下沒有玄嶽浪客,于是立即上樓。
時間還早,樓上食客不多,空位多的是,那個玄嶽浪客竟單獨坐在樓上的東角内。
夥計一見有客,急忙迎上時運來問道:“公子,有幾位?”
時運來道:“不要問人數,有好的送一桌上來!”
夥計連聲應是,急忙替時運來拉座位。
時運來擺手道:“這樓口不好,夥計,替我送到東角上去。
”
夥計連聲答應,陪着時運來到東角。
玄嶽浪客一見這三矮有點派頭,但是他不認識時運來。
夥計看到時運來坐下後才轉身下樓而去。
不一會,白半生、司馬周、孫文謀、董文策他們陸續上來了,時運來起身招呼道:“諸位,在這裡!”
走前的白半生故意道:“兄弟,你怎麼擇到角落裡,窗前可看街上不好?”
時運來笑道:“近窗太鬧,這裡清靜!”
大家走過去,白半生故意就玄嶽浪客,他表示客氣,先向對方問拱手道:“老丈,擾了你啦!”
玄嶽浪客也有六十來歲的年紀了,外表作儒者打扮,相貌斯文,三流長髯尚白不了幾須,他見這青年彬彬這禮,随亦欠身帶笑道:“青年人,茶樓酒館,何必客氣。
”
白半生道:“那裡話,出門在外,最重要還是敬老尊賢!”
這玄嶽浪客哈哈笑道:“讀了書的青年到底不同,請問貴姓?”
白半生忽又起身道:“不敢,小生姓白,老丈賜教!”
玄嶽浪客笑道:“老朽姓冒!”
當此之際,夥計巳替玄嶽浪客送上酒菜了,他接着向白半生道:“白老弟,請你和貴友坐過來如何?”
白半生打趣道:“冒老,你老點的酒萊恐怕不夠小生等吃罷!如蒙不棄,倒要請你老到這邊來才對。
”
玄嶽浪客笑道:“好,老弟,你夠意思,那老朽也就不客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