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姑娘還能說話哩!”車戰道:“姑娘,眼前看你情勢,沒有時間通名道姓,你傷在哪裡?”
姑娘道:“遭了那老賊的暗算。
”姑娘還在看他,但也隻能看見車戰的劍眉風目。
車戰無意中與她對上了眼光,雙方都如觸電,不約而同,又趕快分開。
車戰道:
“你中了暗算,對方看情形傷得更重,你們從空中落下,我當是同歸于盡哩!”
姑娘道:“你過來,坐到我身邊來!”
少女之言,大出車戰意外。
車戰道:“我們已經夠近了,這是行動的船艙。
”
少女的身體一點不能動,時而發出寒冷的抖聲,她似以什麼功力在對抗,輕聲道:“我們說話,不能給船家聽到。
”
車戰再靠過來一點,道:
“你中了什麼暗算?是不是中了‘玄冰指’?我先替你治傷。
”
少女道。
車戰突然道:“你我雖然一面不識,但我不能有始無終,半途棄你不管。
”
說完從身上拿出一顆奇丹來,送到少女口邊道:“吞下去!”
少女一見奇丹,驚叫道:
“獨一無二的葵水神丹!”
車戰道:
“家師賜丹之初曾說過,我之出山,遲早必遭‘玄冰極光’之危,萬一遇上,先吞此丹,方保生命之危。
”
少女搖頭道:
“不!我吃你的,你如有危險又将怎麼辦?”
車戰道:
“此一時,彼一時,将來如何不管他,快吞下,我運功替你治傷。
”
少女緊咬牙關,把頭亂搖。
車戰道:
“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倔強什麼,我又不要你報答,否則我早把面罩取下了,我不知你長得什麼樣,難道我有非聳之想?”
說完,伸手一扭少女下颚,硬把櫻口從面罩扭開,不容分說,将丹一送。
神丹進口即溶,順喉而下,車戰把她扶坐船邊,雙掌一伸,按下臍下丹田,無形神功運動,一股巨大的陽剛之氣,源源如黃河決堤灌入。
在近午時,車戰收手道:
“你可休息了,失陪!”
少女複元如初,一見他要走,急急道:
“快把面罩取下!”
車戰笑道:“不必!”
說完飄出船艙,全力向羊場鎮急奔,他心急紀翠羽,不再管船中少女。
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,摸索了不少冤枉路,終于到了羊場鎮,進了店,隻見紀翠羽正在急得團團轉,口裡連聲道:
“阿羽!阿羽!”
聲音人耳,紀翠羽看到人兒回來了,立即張開雙臂,一把抱住道:
“你回來了!”
好在車戰進了房,不怕外人看到,親她一下道:“大佛兒,麻、桑兩位大哥呢?”
紀翠羽道:
“桑大哥為了慎重起見,隻把我留下等你,其餘全部護送去了,可能一直護送到欽州灣搭船出海為止。
”
車戰道:
“桑屠為人謹慎細心,這樣是對的。
”
紀翠羽道:“你為什麼,這時才來?”
車戰把經過一點不留,詳細一說,毫不隐瞞。
紀翠羽笑道:
“咯咯!你這次偷雞不成丢把米了,你猜她是誰?那個施玄冰極光指又是誰?”
車戰道:
“老賊不明白,少女也許是那‘上帝之女’餘冠英,但也不敢确定,北極派的确高人大多,那與我對掌的老家夥,居然被我施出八成無形神功掌未打傷,你想他有多強!”
在房中親熱半個時辰,這才雙雙出房吃中飯。
吃完飯,紀女問道:“下一步怎麼行?”
車戰道:“找雙鹗!”
二人出了店,紀翠羽道:“我們奔金頂山,那是衆苗最多之地,也是蠻荒千裡之處。
”
車戰道:
“一切聽你的,你是西南通。
”
在午後陽光西下時,二人攜手直追,不走大道,隻擇方向,惟于路上仔細觀察。
車戰忽然想起一事,不禁叫道:
“今天忘了一件事,很糟糕。
”
紀翠羽道:“什麼事?”
車戰道:
“我把那女子抱上船,心中擔挂着你,臨走未給他船錢。
”
“啊!我當是什麼大事,你未給錢,難道那蒙面女子也不給?不會的啦!女人比你們男人細心,她死裡逃生,也許比你給得多。
”
說話之間,車戰道:
“天黑了,晚餐去哪裡吃,前面黑壓壓的,八成全是山區。
”
紀翠羽道:
“你放心,過了前面大竹林,還有一座小鎮,你要落店或趕路都可以,不過今後三天就沒有了,那全是山脈。
”
車戰道:
“今夜不走了,明天别忘了帶幹糧。
”
紀翠羽道:“今夜落店?啊!你又動鬼心了,算了,我一個人不敢奉陪。
”
車戰輕聲道:“我會有分寸的。
”
紀翠羽呸聲道:“我才不哩!除非你不喝酒,喝了酒,你會有分寸才怪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