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不敢落腳呀!”
車戰笑道:
“邊走邊踢,洞很深啊!不是真的,寬窄不等。
”
餘微微道:
“那倒不要緊,無數的骷髅頭看着我,真不好受。
”微微緊緊拉着他。
車戰輕聲道:
“也許我們還要在骷髅堆睡覺呢!”
餘微微氣急了罵道:“呸、呸、呸!在這個時候還說不正經的話。
”
車戰笑着道:“現在沒有毒瘴啦!黑暗也減少了,這是什麼一回事?”
餘微微道:
“裡面有綠光,當心!”
車戰豁然道:
“不必擔心,你看,枯骨上都顯磷火來,難怪愈走愈亮了。
”
再向内轉,經過一道門,地面的骷髅沒有了,但洞壁上的綠光更強,照得毫發可辨啦,餘微微噫聲道:
“沒有骨頭了,磷火更強是什麼一回事?”
車戰道:
“我也搞不明白,這洞真古怪,好像還深得很。
”
餘微微一指道:
“又有石門了,好似關卡一樣。
”
車戰道:
“這洞似無石室,與一般修行洞府不同,我們已走過百多丈遠啦,轉來轉去,連方向都估計已經過九道洞門,更奇的是磷火,這時好象全罩在綠色光環裡,車戰高興道:“微微,你有什麼感想?”
餘微微道:
“你又來了,氣氛不錯,但有點陰森森的,這種情調,如在房子裡多好!”
車戰将她摟住道:
“可惜沒有床。
”
餘微微抛他一個媚眼道:
“當心有妖怪出現!”
車戰道:
“哪有這樣不懂風情的妖怪!”
餘微微道:
“哎呀!我們留心那東西呀!”她被車戰一隻手撩得心機搖搖。
車戰笑道:
“這次我再也不放過你了!”
餘微微輕聲道:“找到東西再說如何,你看,那兒有塊幹淨地方,你把我的心搞亂了!……”
車戰放了她,忽然道:“這可能是最後一洞了。
”
餘微微忽見洞頂垂下無數石筍,一眼看不出整個洞中情形,而磷火更顯強烈,低聲道:“你說得對,快找東西。
”
二人分開找,不放過任何可藏東西的地方,不一會,餘微微忽然見到一張石案,上面光滑無比不禁忖道:“糟!阿戰看到不得了!”
她想到深處,面上飛起桃花,更顯得美極了,居然忘了找東西。
好在這時響起車戰一聲呼喚:
“微微,我找到了,是個鐵盒。
”
這一聲,驚醒了想人非非地微微,她還沒有轉身,隻見車戰找到,手中拿着一個小小鐵盒,便問道:
“看過盒裡沒有?”
車戰點頭道,“沒有錯,是柄古銅色桃木劍。
”
他打開鐵盒,高興道:“你看,劍上刻有‘五雷令’三字,下方是符,另外一面是咒語,還有心法。
”
餘微微道:“我們就在洞中練,最好你練,我替你護法。
”
車戰道:
“不,你煉我護法!”
餘微微道:
“你推什麼,快坐上這張石床。
”
車戰道:
“我們都不必推讓,我們同練,這洞不會有人闖進來,”
餘微微道:
“哎呀!‘五雷令’隻有一柄,不能兩個帶在身邊呀!”
車戰堅持道:
“誰帶都不要緊,練就非要兩人同練不可。
”
餘微微争他不過,于是雙雙盤膝坐在石床上,首先練心法、咒語,記熟後即人定,好在二人都是行家,無須決竅指點。
車戰和餘微微在月照洞練五雷令的時候,這時距離三更山約三百多裡的千峰聳立,萬谷幽深處,卻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風波!
也許除了車戰和餘微微,其他所有武林都投進去了,打得十分激烈,但不是一場總鬥,而是共有三十幾處分開鬥,更妙地不是生死鬥,而是疑神疑鬼的追逐之鬥,你懷疑我得到什麼,我又懷疑你已得手了什麼,三言兩語一盤問,打開了,弱者逃,強者追,一座祁連山脈的西半部,無處不是武林人,同樣也人人都在緊張中。
這個大風浪,看情形沒有停止的時候,人已死得不少了,連雄據漠北,自認為是祁連山之人的北極派,開始還威風八面,視祁連山為禁地,現在呢,不但分成了兩半,局勢大亂,誰也控制不了,甚至連玄冰夫人也控制不了她自己手下,龐大勢雄的部屬無法統馭了,四十八堂、九十五舵。
一百餘香主,不知為了什麼,分成無數批各自出動,争的是沒有看到過的東西。
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混亂,如果隻是車戰的人手,八大供奉,加上中原九大門派,總和起來也無法使北極派大亂陣腳,因為中原四疆在不知不黨中湧來了二十幾批,又加上谷天鷹已公開内變,使得玄冰夫人手忙腳亂了,她自己一亂,她真正的部屬失去了統馭,私底下有了某些打算。
一連有了十幾天了,局勢已經由西半部山脈向東半部移動,在天色微明中,首先出現在三更山西面三十裡處是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