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次是第一次走出江湖的,也可說是逃出黎山的,我曾祖母管得我十分緊,可是自從我得悉江湖出現了天王塔時,我再也待不住了。
”
蒙面女啊聲道:
“你也是出來奪天王塔的,黎山,你是平獠王的後代?”
青年輕聲道:
“我就是曾祖平獠王的曾孫,我叫薛九令不是假名,”
蒙面女這下可吃驚了,連忙道:
“你怎麼這樣出來冒險!”
青年道:“那隻怪監軍侯姚殿封,他把消息告訴我,還說江湖出了不少能人異士呀、奇士、隐士啊,你想想看,我練成一身武功當然技癢啊!”
蒙面女歎道:
“你還是快回去吧!江湖大險了,有好多地方,全憑武功是沒有用的。
”
青年從懷中拿出一個紅綢小包來,輕聲道:
“你把它打開看,我送給你。
”
蒙面女打開一點點,發現包中是一座玲珑絕倫的小寶塔,面色突然大變,又驚又喜,火速把紅綢再包起來,鄭重。
“你奪到它了,是從什麼人手中奪到的?”
青年道:“說來話長,我教你塔上真言,你自己慢慢悟煉,你有了它,我就放心你不怕邪法了。
”
蒙面女忽然拿下面罩,現出美豔絕色,而且十分激動道:
“我們萍水相逢,你又是世襲小王子,我不能接受這種稀世奇寶。
”說着将紅綢小包急向青年手中送過去。
青年大急,猛退跳起道:
“你不喜歡我?”
少女搖頭道:
“說真的,你一點也不讨厭,我們的身世太懸殊了,我自己到現在還是個身世不明的女子。
”
青年道:
“我不管,我第一次見到你時,我就喜歡你,你罵我,你突襲我,不許我跟你走,我都不生氣,現在你提出這些俗話來,我真的生氣了。
”
少女歎聲道:
“我們作朋友好了,東西你收回去。
”
青年道:
“不、不、不!我是誠心的,我要你有安全保障,你如不接受,我就把它砸爛!”
少女見他天真畢露,更加感動,低着頭,考慮良久,這才歎聲道:“論江湖經驗,我比你老,論年紀,你呢?要說真的。
”
青年道:
“今年我是十八歲十個月零五天。
”
少女輕笑道:“連五天也說出來!”
青年道:“當然,你要我毫無保留呀!”
少女嬌笑道:“好在這五天,我就隻小你五天,如果我大你一天也不行。
”
青年道:“這樣說,你是答應跟我好了?”
少女點頭道:
“暫時的,有一天你回去見了老太君再說。
”
青年笑哈哈道:“我曾祖母那裡沒有問題,來,我教你真言,這個我最在行呀!”
在遠處暗中的三女,因雙方距離有二十幾丈,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,僅僅見到他們的動作,莊憐憐向殷愛奴問道:
“哪薛九令交給蒙面女什麼東西?”
殷愛奴笑道:
“當然是定情之物呀!這有什麼看的,我們走吧!”
白姣姣笑道:“不查出那女子來曆就走?”
莊憐憐道:
“我們如果不要去會艾姗和紀翠羽她們,耽誤一點時間必有收獲,不過我己猜到,那蒙面女子一定是谷天虹,因為剛才那青年好像叫她一聲阿虹似的,雖然老遠聽不清楚,但不會錯。
”
殷愛奴吓聲道:
“真的?那我們當心那小子上當!”
莊憐憐道:
“現在她已脫離了北極派,算不得壞人了,我們還是走吧……”
話未完,忽見蒙面女和那青年已經動身了,自姣姣噫聲道:“他們走的方向與我們相同,盯下去。
”
莊憐憐連連點頭,立即與二女暗暗盯上,但還是遠遠隐秘而跟蹤。
這時蒙面女似對薛九令所教的有了悟出之感,隻聽她輕聲道:
“阿令!這真言好玄啊!好像與我的内功有了結合,但不知如何施展才能射出塔中飛劍?”
薛九令道:
“你别急,要多煉多悟,玄奧就在其中,真言就是無上心法,你不徹底悟出,就不懂其妙,俗謂熟能生巧,巧則妙,妙則玄;阿虹,練功在精氣神,煉法靠心,性、靈、心不靜,性不敏、神不明,性急不得,你剛學就有所悟,這是你天賦有超人之高所至!”
少女道:“阿令,你對我太好了,隻怕你将來要失望啊,你還不知我的底細啊!”
薛九令認真道:
“将來是将來,我隻要眼前喜歡你就行了,我祖母說過,她過去是番邦公主,做夢也想不到會嫁給我曾祖父,那時她還和我曾祖父在戰場相互拼命,各為其國哩!後來反而嫁了我曾祖父,甚至當上我國大功臣。
”
蒙面女忽然大聲道:
“喂!阿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