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歌舞,青年男女談戀愛,全都是彼此對唱,唱着唱着就唱成啦!”
“那唱成了以後呢?”
“坐褥?坐褥啊!”
“坐褥?坐什麼褥?”
“新疆人的結婚,就是坐褥,到結婚這天.新娘子來到夫家之後,雙腳就不準沾土啦!”
“那她不走路麼?”
“走啊!不過走的時候,地面上要先鋪上毯子.當然結婚是喜事,必然要熱鬧啦!鬧過一陣之後,由輩份高、年長者,把新娘子包在毯子裡,四個人擡着毯子,把新娘子放在一張全羊皮上坐好,這時新郎也跟新娘子并坐這張羊皮上,就算完成了這場婚禮,就等着入洞房啟封啦!”
“石兄,那你坐過褥沒有?”
“沒有。
”
“那對過歌了麼?”
“對過!”
“她叫什麼?”
“一個叫阿哈賣阿花,一個叫阿燕!”
“啊!你一下子對上兩個呀?”
“這有啥稀奇,那裡的男人,可以娶四位正妻,我這才兩個,還有兩個室缺呢!”
“你是回子?”
“不是!”
“那你怎麼………”
“入境随俗嘛!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?”
兩個人東拉西扯的,一直聊到吃晚飯。
丫環上來叫道:“大少,老爺叫開飯了!”
“你去跟老爺說,我跟石兄在小樓上吃啦!另外叫廚房弄幾個菜,兩壺女兒紅,給我送來!”
好!這位大少爺可真夠任性的。
不一會兒,酒菜全送來了,六菜一湯,兩壺酒,菜雖少兩樣,可是絕不比春風得意樓的差。
二人邊吃、邊喝,還邊聊,足足喝了-個多時辰,天早黑了,兩壺酒也光了。
袁大少舌頭也短了,可是頭腦還算清醒,叫來丫環道:“你們先去睡吧!不用伺候了,碗盤明天再收!”
丫環全走了,就剩他們兩個了。
石中玉見他白天隻喝了兩小杯茵陳綠,沒想到晚上他居然喝了大半壺的女兒紅,不由注視他的變化。
這時就見他臉上紅撲撲的,美豔極啦!誰知,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。
石中玉忙搖了搖他道:“袁兄!上床去睡吧!”
誰知這位袁大少糊裡糊塗的呓語道:“訂了兩個,還有兩個……缺……”
“袁兄,袁兄,你醉了,我扶你上床睡吧!”
他站起一抱,誰知,手碰錯了位置。
碰錯了位置?碰哪兒兒啦?嘿嘿!碰到了雙乳山啦!
石中玉初時一驚,可是接着樂啦!她剛才呓語不是說“訂了兩個,還有兩個缺”麼?嘻嘻!我先給你補上-個啦!
常言說的好,老鳥是根筋,硬了不認親!他用雙手一兜,就把袁大少噢不!現在該叫袁大妹子啦!抱入了卧室。
嘿一好誘人的寝宮!
粉紅色的四壁,配上象牙床和紅羅帳!光憑這卧室,就讓人的性緻勃勃啦!更何況他如今正在青春的巅峰。
三不管的,三把兩把的就成了一對白羊。
這時他們已由直流變成了交流,兩條肉給一碰,就爆出了欲的火花啦!
這-個持幹戈以沖社稷,五月渡泸。
那一個保國土,鴻河鏖兵。
大戰拉開了序幕.
這一個渡鴻河,闖欲關,直搗黃龍。
那一個臨陣敵,引狼入室啦!
正是:金槍怒挑,玉蚌翕張!這一個要直搗黃龍,那一個要生吞巨蟒。
一場空前激戰,抖飄了芙蓉錦賬,牙床搖擺,扭斷了檀香支架。
潑辣辣,怒馬揚鬃闖鳥道:
哺啧啧,紅蛇吐信翺卷雄雞!
隻殺得,烈日黯然無光,風雲為之變色。
戰多時,巫山神女雲鬓亂,舉眉的霸王難縛雞。
袁大妹子,九天之外飛來玉液瓊漿,噴灑了花蕊深處。
滋潤了正在成長而久旱的瑤草仙花,馬上生機無限。
就聽袁大妹子道:“玉郎啦!我人都給你了,還不知道你的家世呢!”
“咳!珠珠!既然咱們都成了夫妻啦!家世當然得讓你知道啦!先父諱鑒公,乃是河洛大俠,先母石門冷氏,人稱芙蓉劍,隻因先父得了一冊王禅老祖的秘笈.竟然為他二人引來殺身之禍!”
“爹娘被誰殺的,有線索了麼?”好!她現在連稱呼都變了。
“有!當我同養父祭生父母墳的時候,曾改葬,發現了一大堆暗器,我父母身上所受的傷痕,我也畫下來了。
”
“那好!天亮之後,問問我爹,他可能知道是哪些人用的暗器。
”
“啊!袁大爺也是武林中人?”
“你現在管我爹還叫袁大爺?啊!”
“是,是,是!對不起夫人,我該叫他老泰山啦!哈哈哈哈!”
“貧嘴!”她在被子中,擰了他-把,這下子壞了,正好擰在那話兒上,使他剛安靜下來的小弟弟,又勃然大怒,接着又是金鼓齊鳴,梅開二度啦!
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,才雲收雨住,安定了下來。
再說袁老員外同安人,見女兒把石中玉帶到自己的書房,連晚飯都在書房吃了,如今已是深更半夜了,她怎麼還沒送石中玉去客房安歇呢?
袁老員外說了:“安人,你去瞧瞧!珠兒的朋友.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客房去安歇呢!”
“好!我去瞧瞧!”老安人說完,就去了花園,在花園看樓上的燈還亮着,心說:“他們倆可真能聊,現在都半夜了,還沒完沒了呢!”
她走到樓上,隔着門縫往裡一瞧!哇!嘿!桌子上杯盤狼藉,可是人早已不見!
老安人見這情形,心裡咯登-下子,莫非他們已經……她也不敢再往下想了,潛到卧房外面-聽!
嘿嘿!好哇!
原來他們正在唱“趕三關”呢!
老安人可不像時下的老媽,闖入房中,而是又悄悄地下樓啦!
她為什麼這樣?
原來老安人是見過世面的人,她怕撞上了,臊了他們,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啦!說不定會出人命呢!
她回到上房,把所見所聞跟老員外說啦!
這位袁老員外可也真是豁達的人,笑道:“好丫頭!跟人家認識還不到一天,就全給了人家!哈哈哈哈!也好,也好!”
老安人氣得問道:“這麼大事,你還也好呢!也好什麼呀!”
“老伴呀!你也不想想,這丫頭自幼喜歡扮男孩子.你又沒給我生個兒子,咱們也就由她了,家中上上下下,全叫她大少爺,她對男孩子從來就沒假以詞色,而如今她自己選上了石中玉,這不也好麼!”
老夫人聽可火了,怒道:“不生兒子是我-個人的事麼!”
袁老爺子趕緊陪笑道:“嘻嘻!我的錯,我的錯.不過如今有了石中玉這麼個半子,我也滿意了!哈!哈哈哈!”
再說石中玉他們倆,唱完了三岔口之後,全無睡意,又聊上了。
“珠妹!剛才我問你嶽父是武林人時,被你逗起了性.可是你還沒告訴我.嶽父是不是武林中人呢?”
“是!不但是,而且是武林中的大人物呢!”
“大人物?什麼大人物?”
“他是扯旗門的門主!”
“扯旗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