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鎮口時,忽見一半老徐娘出現在前,見其人雖四十左右,但風韻依稀,魅力明顯。
花仙急急道:“那婦人大有問題。
”
“魔諸葛”道:
“何止有問題,我敢打賭,她就是‘茅山豔孀’無疑!”
藍虹一看二人要跟上,立即雙手拉住,輕聲道:
“慢點,再看清楚,小巷中出來了什麼人?”
一個光頭的和尚,如鬼一樣蹑手蹑足的隐到婦人後面。
“魔諸葛”吓然道:“難道是‘蒜頭和尚’?居然全露面了!”
出了鎮口,婦人似故意向黑暗的郊外走,及至一座地勢較高的丘上,忽然回頭浪笑道:
“秃子!何必鬼鬼祟祟,出來呀!”
暗中和尚聞言:
“阿彌陀佛!女施主,好聽力!”
“和尚,久聞你六根不淨,可是真的?”
“阿彌陀佛,施主,難道你要施舍什麼?”
“嘻嘻!隻要你不怕黑心,那你就來啊!”
“哈哈,黑心道友不是那種小氣人!”
尚未接近婦人,野僧就有所覺,隻見他側顧一座林子大笑道:“道友,你來得真巧!”
林子内閃出那黑衣道人:
“蒜頭,你最好早一點滾開,本真人尚未生氣。
”
和尚陰陰關道:
“黑心雜毛,琪琪施主二十年來,連個屁都不給你聞到,你神氣什麼?佛爺不走,你又怎麼樣?說不定,今晚佛爺我就超度你。
”
“好秃子,那就看真人叫你怎麼死了!”
雙方一接近,看勢非動手不可啦,這時被稱為琪琪的‘茅山豔孀’才嬌聲道:“喲!你們怎麼了?一見面就要打架,真是的!”
她不但不勸,大有旁觀欣賞之意,這下可把僧、道二人難住啦,不打不更難堪?
黑心羽士表現更激,道袖一抖,猛撲而出。
和尚也是空手,僧衣拂處,大吼迎上。
婦人退到數丈外,面上露出輕浮地冷笑,看情形,她對僧、道二人毫無好感。
僧、道二人當着婦人面,誰也不願落敗,刹時各出絕招,全力以赴,大顯神通,形同拼命,隻打得地動山搖,飛砂走石。
這時藍虹等已隐到近處,他們一見,莫不驚歎。
‘魔諸葛’道:
“想不到,他們功力,出乎想象的深厚!”
花女道:“那婦人似有挑撥這種打鬥之意,這是為什麼?”
藍虹道:
“這就看你的想法啦,你們是女人,女人的心裡,我們男人怎麼知道?”
花仙道:“小糊塗,你别作怪,我想你早已看出她的心意啦!”
“魔諸葛”笑道:
“你們都不必裝傻,我來說!”
藍虹輕笑道:“你這老光棍也能看出女人的心?”
“魔諸葛”道:
“那婦人對僧、道都不感興趣,見面全是敷衍手段,也許還非常讨厭這兩個活寶,所以難得有機會促狹使他們拼個你死我活!”
花仙噫聲道:“看不出呀,黃老頭,你真還有一套。
”
藍虹突然道:“我們背後有人!”
“魔諸葛”聞言,猛一回頭,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藍虹道:
“仔細聽腳步,是三個隐身高手。
”
花仙道:
“他們可能也是前來觀鬥的,而且是‘死亡黨’高手。
”
“魔諸葛”冷笑道:
“他們可以走别的方位,不應由我們後面來,這證明不懷好意。
”
藍虹輕聲道:
“要出手就得一舉成功,我們回頭走,不動聲色,假如他們真要暗中偷襲,其距離非在五尺之内不可,這時我們确定位置後,同時動手。
”
花仙道:
“也給他一個措手不及,現在說好,我注意正面。
”
魔諸葛道:“左面由我。
”
三人裝作若無其事,回身輕談丘上僧、道打鬥的觀感,時間又是黑夜,确是不易看出三人的形态。
暗中隐身的家夥,在藍虹等聽力之下,這時真的分開了,不過他們似也非常小心,分開後沒有立即采取行動,居然也回身抄上,但在距離五丈外随行。
“魔諸葛”察出動靜,暗忖道:“好家夥,我明白了,他們是怕驚動丘上僧、道。
”
故意出聲向藍虹道:“小糊塗,你看僧、道二人這一場要到什麼時候?”
藍虹笑道:
“雙方勢均力敵,隻怕打個沒有完,要麼就雙方收手停戰,否則拖到最後,必定兩敗俱傷,可惜他們都不使飛劍。
”
“魔諸葛”道:
“這且不管他,可是另外一場隻怕要開始啦,不知什麼時候出手呢?”
花女會意笑道:
“不會馬上動手,雙方距離太近。
”
“魔諸葛”有意給隐身人一個方便,這時朝着一條小道行去。
藍虹回頭看看花仙,笑道:
“本來你在前,現在變成你在後了!”他覺隐形人愈離愈開,但又不放松,真不明白對方的用意何在。
剛剛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