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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天寒歲暮勾魂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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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那麼,坐騎為何會失落。

     費銘遠道: ‘或許過路之人,看到此馬主人不在,順手牽羊去了!請入城,小老兒當再為恩俠備一駿駒代步!’ 雲宗文無可奈何,乃與費銘遠同奔城中。

     入得城來,已是華燈初上,萬家燈火。

     雲宗文見這文化古都,屋宇鱗次栉比,非常熱鬧繁榮,商旅亦頗不少。

     費銘遠家在城西,不大一會工夫,已到達一家,門第頗為壯觀的屋宅面前,可是,屋宅大門卻緊緊閉住,宅内更是一片漆黑,毫無半點燈火。

     費銘遠心中一震,一股不祥的陰影,飄上腦際,激動地一聲:‘怎麼搞的,裡面的人都死光啦?’ 雲宗文聞言,心中暗自發噱,心道:‘這老者敢情是個火爆脾氣?’ 忖念中,隻見老者一個箭步,掠身近屋,雙手一推,呀地一聲。

    大門應手而開,竟是虛掩的。

     老者提高嗓子喊道:‘費福,費碌,你們怎麼不點燈呢?’ 聲落,卻無人應答。

     老人心知不妙,這是往常所沒有的,數個時辰之前,自己應戰楓林,曾吩咐過他們,不可外出,怎麼此刻會不見人影。

     雲宗文因不知人家家規習俗,是以一聲不響地,緊跟着費銘遠入屋。

     二人通過玄關,來到大廳,費銘遠一馬當先,躍入廳裡,喊聲:‘小俠暫候,待老夫點上燈再………啊!’ 一言未了,突然一聲慘叫。

     雲宗文聞聲大震,忽見一團黑影,挾勁急之勢,飛射過來,他目力奇佳,及是臨危不亂,入目已知費銘遠身中他人偷襲,被震飛過來。

     急忙運臂一抄,接住費銘遠身子,并大喝一聲:‘什麼人敢暗箭傷人?’ 功布全身,以防敵人暗中襲擊。

     但喝聲過後,并無回語。

     雲宗文一聲冷笑,掠身直奔大廳。

     就在他将跨步入廳之際,陡聞一聲:‘照打!’聲到風到,一股陰冷刺骨的潛勁,勢如排山倒海,猛向雲宗文卷壓而至。

     雲宗文雖是手挾費銘遠,但他早有防備,乍見寒飙襲來,不由冷冷一笑:‘鼠輩專施偷襲,還要臉嗎?’ 揮右掌,打出一記劈空掌力。

     雙方潛勁一接,陡地一聲大震,刹時屋瓦沙墜,梁棟拆裂,整座大廳左角立毀,一陣嘩喇喇的暴響中,雲宗文隐聞一聲慘嗯,由近而遠,帶着夜行人破風之聲。

     他入耳而知,敵人必受傷逸去,隻因費銘遠受傷待救,乃未銜尾追出,風息聲沉,堂上仍舊恢複死靜的黑暗,蒙帶着一股凄涼而又陰森的氣氛。

     雲宗文探手取出千裡火,熠亮火種,點燃了放置桌上的燈光數處,登時,堂上天亮,燈光下一看費銘遠,雙眼緊閉,面色死白,奄奄待斃。

     雲宗文心中大為不忍,掏出三粒鴻博居士所贈的萬妙丸,塞入老者口中,并予以一陣推拿。

     一方面,他還嚴神戒備,恐歹徒再施偷襲。

     半晌── 老人悠悠醒轉,但面上仍現出痛苦之狀,氣急敗壞地喊着:‘老弟,那歹徒是否…………嗯!’ 話到半途,猛覺一陣痛楚,竟然悶嗯一聲,無法繼續言下去! 雲宗文一見老者服下三粒鴻博居士秘制靈丹,竟末-傷去毒,心知老人内腑已碎,必然無救。

     不禁扼腕道:‘前輩傷勢要緊嗎?’ 費銘遠凄然道: ‘小老兒内髒已碎,命在頃刻,唉!原來他們果真死光了,但不知屍體被那股匪徒放在何處,恩俠能幫我往内堂找他們嗎?’ 說至後來,氣息大見微弱,眼看果真無法再活多久。

     雲宗文知他口中所說‘他們’,必指的眷屬而言,當下抱起他進内堂。

     入得内堂,但見燈光亮處,橫七夾八,約莫十餘個屍體,倒卧地上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均面帶驚恐之色,慘不忍睹。

     老者再度醒轉,入目家人死狀,不由大喝一聲,但見一股血箭,從口中射出,人又暈死過去。

     雲宗文眼看這費銘遠一家人,均慘遭毒手,不禁對下手之人,心狠手辣,殘忍無匹的獸行,大為忿怒,決心為老人報仇。

     突然,無意中觸及壁上,一片血紅污漬,細一審視,竟是數行血書寫着。

     天山遺孽,行蹤已露,先治你族,再追玉獅。

     血骷髅留 雲宗文心忖:‘血骷髅?難道也是絕魂寺人物,玉獅到底是什麼?’低頭一探費銘遠鼻息,見他一脈尚存,心髒未停,知還沒死去。

     心念一動,手落如風,連拍費銘遠志堂、關元、腹結、百彙、中庭、數處大穴,然後左手按在他命門穴上,迫入一股内力。

     雲宗文知老者已然無藥可救,為替老者報仇,乃以此手法,使老者垂死心志稍清,以探詢結怨歹徒之由,并可知血骷髅是誰? 半晌── 費銘遠再度醒來,雲宗文忙道:‘前輩可知血骷髅是誰?晚輩當盡全力為你全家報仇,除卻這慘無人道的惡賊!’ 賀銘遠聞言,臉色倏變,露出驚恐之色,喃喃道: ‘血骷髅?血骷髅?怪不得我無法承受一掌,原來竟中了他的斷脈手,老弟,你怎麼知道是血骷髅?’ 雲宗文指給他看壁上留字。

     費銘遠見字,不由凄然道: ‘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想不到這隻玉獅,竟帶給我一家慘禍,我費銘遠死不打緊,可憐天山一派大仇,從此卻無法報雪,天啊天啊,鳴…………’ 雲宗文見費銘遠突然痛哭出聲,知道哀莫大于心死,老人必蘊藏着一樁心事,心知希望已滅,卻大哭出聲。

     當下安慰道:‘前輩且抑悲懷,盼能詳告個中因由,晚輩當為你報仇,并代你完成未了心願!’ 老人聞言,這才止住哭聲,痛苦地道: ‘老夫出身天山派,三十年來,家師玄真子從外雲遊歸來,次日忽然卧床不起。

     老夫那時年方弱冠,随侍在側,心想師父練武之人,心壯體健,絕少會生病的,内中大有文章,但屢問之下,家師始終不答。

     一天夜晚,家師愉愉地将我喚至床前,交給我一隻玉獅子,說明這隻玉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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