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給人于不可思疑的本能,姑娘巨涼亭本有數十丈遠,經她這幾個縱躍,卻已接得很近。
姑娘一見那涼亭就在眼前了,銀牙一咬,右臂盡力一甩,立刻将懷中的鐘景銘向涼亭擲去。
同時,猛一壁勁,再度将左手雲宗文也如法泡制,擲過涼亭。
她心細如發,顧慮周到,深恐背後強敵攻到,乃在右手騰出空來時,急速地探手懷中,掏出一把細小毒針,反手打向身後。
人卻借勢二個縱落,跨過涼亭,她人一過涼亭,頓時有若放下心頭巨石般,覺得無比的輕松與安全。
她噓了一口氣,才探手抄起地上二人,還好此地茂華繁長,二少年卻毫無傷損,隻是仍然沉迷而已。
她轉身一看,隻見涼亭那邊,那位蒙面漢正在橫目怒視,兇光暴射,氣得鋼牙直挫不已!
雙方相距,僅一亭之隔,不過十餘步遠近,而且除這座精緻的八角涼亭之外,周際寂靜無人。
然而——
蒙面漢卻似有顧忌般,空自怒火高燒,卻不敢再跨前一步,兀自在涼亭這頭次胡子瞪眼也。
蒙面姑娘冷冷一笑,道:
‘千面如來,你一身罪惡無邊,回頭是岸,如果再不斂迹避世,恐怕大難将至,姑娘去也………………’
蒙面漢陡煞急喝:‘賤婢你想入無恨谷去!’
蒙面姑娘依然冷哼道:
‘怎樣你怕我揭你底牌嗎?那簡單得很,隻要答應姑娘兩個條件,姑娘就可不入無恨谷去!’
蒙面漢怒道:‘賤婢你真願做本寺罪人?’
蒙面姑娘目光不變,仍然冷冷道:‘姑娘與你們風馬牛不相關,乃是你們克星,别錯猜姑娘身份的好!’
蒙面漢恨聲.道:‘真真氣死我也,賤婢你!………………’
‘姑娘懶得與你-閑牙,吾去也!’
說着轉身欲走。
蒙面漢見姑娘欲走,不由心頭大急,喝聲:‘賤婢慢走!’
姑娘停步轉身道:‘你答應了嗎?’
蒙面漢道:‘賤婢你不念本觀主對你何等恩惠!’
‘千面如來你再不識相,恐來日悔之莫及!’
說着,故意冷嗤一聲,然後轉身欲走。
蒙面漢不禁進退維谷,這時耳旁一聲冷笑:‘觀主你不敢下手嗎?那由吾來吧!’
陡又一聲斷喝:‘蛇蠍美人還不給我留下!’
蒙面女郎聞聲一震,轉過身來,當他入目面前一位黃衫蒙面客時,更是震吓萬分,心忖:‘要糟,這煞神一現,他二人将難救了!’
外表卻故作鎮定,道:‘來者何人,敢作瘋犬亂吠?可知本姑娘厲害?’
黃衫蒙面客聞言,微微一哂,獰笑道:‘好個忘恩負義的賤婢,你真的認不得老夫嗎?’
‘姑娘知你是寺中惡徒,武林敗類而已!’
黃衫客嘿嘿二聲幹笑,轉頭對黑衣蒙面漢道:‘觀主還不将這賤婢處死,尚要等到何時?’
蒙面漢以蟻語傳言道:‘張堂主難道不知此地是何所在嗎?’
黃衫客嘿嘿幹笑道:
‘觀主志圖四海,難道連小小化仇亭也不敢下手嗎?人雲卧塌之旁,不容人鼾睡,觀主這點恥辱不想趁機洗雪,将待………………’
蒙面姑娘因知絕魂寺底細,知道此去為無恨谷管-,亦是絕魂手中惟一淨土,絕魂寺上下群魔,均視為禁地,不敢跨越。
她本欲仗此要脅千面如來交出解藥,待救醒雲宗文後再作打算,因此始終裝模作樣,激急對方。
但此刻一見對方二人,眼色正陰晴不定,又不知即将要施出何奸計,心中不禁油生寒意。
念頭一轉,雙足一頓,便待離去。
但就在她身形驟起之際,陡聞一聲大喝:‘賤婢休走!’聲到勁到,一股無形潛勁,挾雷霆萬鈞之勢,向姑娘卷壓而至。
蒙面姑娘見對方竟敢破例,冒大不韪,發掌攻進化仇亭之人,不由大驚。
強勁臨頭,而她卻雙手各抱一人,毫無還手之能,當下事急從權,手一松,任令二少軀體墜地,她卻着勁還攻過去。
然而——
強中自有強中手,姑娘功力雖高,那及得上黃衫蒙面客沉渾之勢。
雙方潛力一絞,人影乍合倏分,蒙面姑娘一時接納不住,陡覺胸口一熱,禁不住喉頭發甜,哇地一聲,張口吐出一股鮮血。
人在受震之餘,再地無法立足,一陣眩暈,不由跌坐在地。
而雲、鐘二人更是受的無妄之災,被雙方掌尢所激起的氣柱所迫退,在地上滾了數滾,可惜二人因神志昏迷,卻不覺得痛。
黃衫客道:‘打得好,打得好,事不宜遲,請觀主打發她三人上道吧!’
蒙面漢日露異色道:‘這樣做已是犯了化仇亭主之忌,難道還要……………’
黃衫客奸笑道:‘怎麼?堂堂絕魂寺寺主,名震天下的千面如來,還會怕人嗎?’這黃衫客竟敢肆無忌憚地,頂撞其首領了。
蒙面漢怨聲道:‘張堂主你給我閉嘴,本觀主幾時怕過人來?’
黃衫客哈哈笑道:
‘就你連近在目前的敵人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