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,富在深山有遠親,我失寶以後窮光蛋,他們六個誰上門?”
他大聲一歎,又道:“交情交情,不交那來的情,我早忘了他們住在什麼地方了。
”
尤道士道:“真的不知道?”
“不诓你的。
”
“那麼,咱們走了。
”
謝拐子道:“還想你二人在我這小船上住幾日的,怎麼說走就走!”
隻不過他的話聲落,尤道士與龍在山二人已走出幾丈外了,沒銀于當然馬上走,走的晚了還不定要被姓謝的反敲去幾多銀子就更劃不來了。
一路上就聽尤道士罵大街吧!
“他娘的,還會碰上這種事,太過份了。
”
龍在山道:“難怪住在小小破船上,他同過去的幾個人就是不相同。
”
尤道士心想:“他與你小子老爹當然不一樣,洛陽城開着兩家大綢緞,吃香喝辣,穿金戴玉過日子,隻有謝拐子……他娘的。
”
隻有罵人這一句才出了聲,龍在山就聽不懂。
快到大街上了,龍在山道:“還是酒樓的東西好吃,小船上吃的沒味道。
”
尤道士的面上煞白,當然是氣的。
謝拐子可得意了,他捧腹哈哈大笑起來。
他邊笑邊咬牙,道:“娘的,尤化雲還有個大侄子未死翹翹,他找來了,哼,想套交情弄幾個呀,哼,老子又不是傻烏,白花花的銀子送他花呀,哈……”
謝拐子笑的十分得意,他怎知他已被人盯上了。
人呐,總是會樂極生悲的,人是不會永遠樂下去的,正如人也不會永遠過着悲苦日子一樣。
龍在山十分愉快的跟着尤道士又走入“上賓酒樓”中去了,他的雙目睜的圓。
酒樓的夥計見是龍在山二人又回來,嘿,就如同迎接老子一般的親熱。
“喲,小客官回來了,還有道爺呀,二位真辛苦,走出汗水呀!”
另一夥計在前開道,一路引到二樓上,原桌又坐下來,夥計送上抹汗巾。
剛才就沒有這一套。
尤道士道:“把咱們酒菜快上來,吃完要趕路了。
”
兩個夥計一齊忙,刹時原菜又上來。
龍在山見了萊忘了酒,他盡挑好的吃,尤道士咬牙喝着酒,光景幾乎想殺人。
有個夥計一邊侍候着,他見這二人一個喜一個怒,不知他二人為什麼會是這樣。
這夥計雙目忽然一亮,他想着會不會剛才他們兩人急匆匆去追的那人呀!
于是,夥計多口了。
他多口是淚媚,多一半是想弄些小費錢。
什麼叫意外,夥計的話就是令尤道士感意外,就在尤道士一連喝了幾碗女兒紅,那夥計低聲一笑,道:“道爺在喝悶酒了。
”
尤道士聽的一瞪眼,叱道:“滾一邊去。
”
夥計一笑,道:“道爺發火了,是不是為剛才你們追的那個紅面拐子呀!”
原來這夥計站在二樓窗後看到了。
尤道士猛的一怔,他直視夥計。
龍在山口中塞着兔子肉,道:“你認識那攜子?”
夥計笑道:“常來,當然認識,認識快十年了,人家喝的盡是好酒哇!”
尤道士立刻問道:“夥計,你知道拐子住哪裡?”
“哈……”夥計等了。
尤道士道:“說呀,笑什麼!”
龍在山把肉猛的咽下肚,拍拍座位,道:“夥計,你坐,我師父有話要你說。
”
夥計搖手,道:“我們站慣了,二位,你們吃,我還要去招呼客人呐!”
尤道士道:“娘的拿翹呀,等等少不了你的好處。
”
夥計不走了,他根本沒打算走。
夥計聽得尤道士不少給,立刻笑道:“道爺呀,我可以對你說,你可别對人說是我講的呐!”
“當然!”
“我對你實說了罷,那個拐子他姓謝購”
“我十幾年前就知道了。
”
“謝拐子你以為他人拐呀,他可有辦法呐!”
“我在聽着。
”
夥計看看左右,遂低聲,道:“姓謝的養了兩個酒國名花,日子過的賽神仙。
”
尤道士一怔,道:“真的?”
夥計道:“不是蒸的還是煮的呀,我會瞎說嗎?”
尤道士點頭,道:“他不是住在小船上嗎?他靠釣魚過日子呀!”
“哈……”夥計也忍不住的笑了。
龍在山聽的直瞪眼,他還不相信夥計的話。
就聽夥計笑道:“風陵渡愛吃酒的人全知道,謝拐子的兩個女人都美的冒泡呀!”
尤道士道:“住哪裡?”
夥計指着北方,道:“名花一枝梅,她叫白翠兒。
她住在河北方,另一個叫玉珠兒,她的名字呂芳子,人就住在河南邊,姓謝的平日不是天天找他們,三五天才上她們的門,聽說姓謝的會武功,一拐子能敲死一頭牛,他在小船上練功夫,陸上水下可厲害呐!”
尤道士一聽,對龍在山笑道:“徒弟呀,太好了,咱們不走了,找地方先住下,哈……”
龍在山道:“果真這樣,這拐子太過份了,诓咱們。
”
尤道士道:“快吃,吃過了咱們走。
”
他當先大吃大喝起來,與剛回來時候的模樣判若兩人,看的夥計直搓手。
尤道士當然發覺了,他自懷中摸出一張銀票五十兩擱在桌子上,對夥計道:“夥計,你今天要發個小财,呶,除了酒菜銀子,餘下的全是你的了。
”
唉,這夥計一掌拍在自己頂門上,道:“我沒聽錯吧,至少多出三十兩呀,我……”
尤道士道:“嫌多?”
夥計取了銀票放人懷,笑道:“不嫌不嫌,我的道爺呀,你的道觀中供的一定是财神爺。
”
尤道士開懷了。
龍在山對夥計,道:“喂,你們收我的那張百兩銀票可以還我了吧?”
夥計立刻笑道:“當然,當然。
”
還真快,夥計自帳房中把龍在山的那張銀票取來了。
龍在山也吃的差不多了,他對那夥計,道:“味道還可以,同我家常吃的菜差不多。
”
夥計吃驚的道:“真的呀,你好像不是吹牛嘛!”
龍在山淡淡的笑了。
尤道士與龍在山二人走出風陵渡,尤道士仰天哈哈狂笑起來,他這種笑是十分得意的,就好像一個人突然撞進一堆元寶裡那樣發自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