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挖走了,尤道士為了弄銀子,他已無所不用其極了,怎能受此打擊?
不過龍在山一想之下,他冷冷道:“尤道士,不義之财不長久,血汗之錢會生蛋,你弄的是不義之财,你連我爹你也坑,所以我勸你少生氣,财去人安啦!”
尤道士一聽大怒:“放你娘的屁,你這不就是承認我的藏銀是你偷的嗎?”
龍在山道:“你少胡說,我什麼時候承認了?我又何時說拿你的銀子了?”
尤道士抖着尖刀,吼叱道:“小子啊,别以為你會那一招湖殺,我就怕你了,娘的,你拔刀,且在手底見真章,我不怕你不把銀子拿出來。
”
龍在山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了,他一旦想到此人,忍不住的吃吃笑了。
他笑,尤道士更火:“你笑什麼!”
龍在山道:“我問你,咱二人一同下南陽,走開封,再回風陵渡,是何人住在道觀中?”
尤道士道:“你明知故問,當然是火工駝子了。
”
龍在山道:“他的人呢?”
尤道士道:“他走了,留個記号他不回來了。
”
龍在山道:“他去哪裡了?”
尤道士叱道:“他去哪裡關你小子什麼事?”
龍在山道:“我知道他去哪裡了。
”
尤道士道:“你說駝子去哪兒了?”
龍在山道:“首先我要告訴你,尤道士呀,啞巴駝子他人既不啞又不駝,他可比你壯多了。
”
尤道士聽的一瞪眼,道:“你小子胡說什麼呀,我同駝子同住道觀八九年,我會不知道?”
龍在山道:“尤道士,我說了會吓你一跳,而且你也不敢去找他。
”
尤道士吼道:“小子,你快說,你說這馳于他是什麼樣的人物?”
龍在山道:“駝子他叫郭為良,十年前乃太原府的總捕頭,人稱‘大開碑’的就是他,如何?你不知道吧?”
尤道士叱道:“胡說八道!”
龍在山道:“才不胡說呐,姓郭的為了他師弟在大同當捕頭被殺在姚家堡,于是血洗姚家堡的大血案他接下了,明裡他辭了官,實則深入江湖找兇徒,他潛在仙家道觀當火工,此人的心計還是得逞了,你……還不知呀!”
尤道士驚怒,道:“這會是真的?”
龍在山道:“我還可以告訴你,我爹娘已被關人洛陽大牢中,開封的鐵雄夫妻二人正起解在路上,下一個便是南陽府的沈一中,尤道士,你聽了以後如何的打算呀?”
尤道士道:“這會是真的?”
龍在山道:“你怎麼又是這一句,你若是不相信,跟我走,我帶你再去南陽府。
”
尤道士道:“如果真是這樣,大爺,我忙了多日算是為姓郭的忙了。
”
龍在山道:“尤道士,我發現姓郭的人也是個貪心不知足的家夥。
”
“信麼說?”
“他弄了你不少銀子吧!”
“銀票好幾萬兩,還有一袋金銀珠寶呀!”
龍在山道:“他不會滿足的,他如果押回七大護法回太原,官家就會送他不少賞銀發紅,你想想,姚家堡失去多少财寶呀,至少一半已是官家的,他姓郭的可也沾了光發了财,他管别人死活呀!”
尤道士咬牙,道:“奶奶的,不吃饅頭蒸(争)口氣,走,咱們找姓郭的去。
”
龍在山道:“這一說,你相信不是我偷了你的銀子财寶了吧!”
尤道士道:“别說了,找性郭的去。
”
于是,尤道士又同龍在山一起趕去南陽府去了。
南陽府衙門朝南開,梧桐樹兩棵衙前栽,老梧桐幹粗樹又高,上面兩個喜鵲窩,此刻,兩隻喜鵲在打架,兩隻喜鵲在抱窩,吱吱喳喳樹上叫,衙門裡走出捕頭來,他的名字來長壽,瘦瘦的,高高的,走起路來直往前看着,藍衫紮腰帶,可并未帶家夥。
姓來的走的快,沒幾個轉角便來到“都來順當鋪”的門外石階外。
他隻是左右看一眼,便舉步到了當鋪門口的那個半扇門下了,隻見他左手撩起布簾子,上身往右邊斜過去,人已走入裡面了。
小櫃台後的夥計斜着腦袋往外瞧:“當什麼呀?”
宋捕頭笑笑,道:“不當什麼,找你們沈老闆閑言兩句,你勞神去叫一下。
”
“找我們老闆!”
又見那個朝率過來了,這個小子隻一瞧,立刻堆出滿面笑,道:“喲,是宋大人呀,真是稀客,什麼風把大人吹到咱們這兒來了呀!”
一笑,宋捕頭道:“你客氣,勞駕叫一下貴老闆,說我要見見他。
”
朝奉立刻點頭,道:“行,行,你請進來吃杯茶,我到後面去叫我們老闆快出來。
”
宋捕頭道:“我還有事,你快去叫吧!”
那朝奉真精明,他走出來敦請來捕頭,卻又掀起市簾子往街上瞧,街上什麼也沒有,隻是宋捕頭一個人還未帶什麼家夥,他放心了。
“宋大人,吃杯茶吧,坐坐不會太久的。
”
宋捕頭一笑,道:“快去吧,我有朋友在衙中等着要見見你們老闆的。
”
朝奉不堅持了,他往後院走,隻不過走到二門又回頭,問道:“宋大人,什麼樣的朋友不能親來呀,非要勞動大人呀!”
宋捕頭道:“我的朋友不方便來,都也是自家人了。
”
朝奉用手托托眼鏡便走入二門去了。
宋捕頭的心中幾乎樂不可支的要吼叫了,他擡頭看着這家大當鋪,心中在想:“娘的,官家來查封,我至少弄他個萬兒八千兩的花用,哈……這就叫人要發橫财,城牆也擋不住,哈……”
他心裡在狂笑了。
“誰呀,誰會在衙門中等着要見我?”沈一中在吃點心,見朝奉來,說是來捕頭來找他,他猶豫。
朝奉道:“沈爺,去瞧瞧,我看也沒什麼,姓家的未帶一兵一卒,他也未帶家夥,八成是私事。
”
沈一中道:“我認識的人與官家沒交情,誰會在衙門要見我?”
忽的站起來,沈一中皺眉,道:“防人之心不可無啊,我得小心些。
”
朝奉道:“咱們沒犯法,怕什麼?”
沈一中還是暗中把他的飛刀紮在腰上,外罩長衫足蹬快靴的走出來了。
沈一中剛走出二門便急步走到宋捕頭面前,他恭恭敬敬的施一禮,道:“宋大人來了,怎不進去坐坐,也叫我這小小當鋪增添些光輝呀!”
一笑,宋捕頭一把拉住沈一中,道:“原來都是自己人,這些年我不知道,走,我叫沈兄驚喜一下子。
”
那來捕頭真會做作,大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