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,咱們是東西兩廠的!”
老漁翁道:“哎喲喂!這兩個黑衙門,更不能去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你們這兩個黑衙門,有理、無理,有進無出,誰敢去!”
“你不去?哈哈!抓也把你們抓去!”
“抓我們去?”
“不錯!”
“嘿嘿嘿嘿,你們也不問問自己,有這本事麼?”
兩廠發話的這位,看看這群人,除聞玉龍算個壯漢之外,不是糟老頭子,就是丫頭,心說:“抓你們比抓雞還簡單!”于是下令道:“夥計們,給我抓!”
他們不知這些人的出身來曆,反正二檔頭有令,就動手抓人!同時還有幾個番子想在抓人的時候,吃吃豆腐,蹭蹭桃毛,一齊奔向了三個丫頭!
時玉镯在杭州時,因功力不濟,全靠聞玉龍保護,内心窩囊了好些日子,近月以來,玉哥哥傳了内功心法,功力大進,這回可正是出氣的時候了!抽出身邊尺半長的短刀(搖山動),舞了個風雨不透!
本想吃豆腐的幾個番子,不是骨斷,就是筋折!
這時有人大叫道:“這朵玫瑰花有刺!”
老偷兒怕她手重傷命,忙叫道:“丫頭,老前輩事先不是說了麼,傷人可别傷命!”
時姑娘氣嚷嚷道:“看這些下三濫,還敢不敢存下流念頭!”
帶班的這個二檔頭急啦,大吼道:“不論死活,給我剁,一個賞金二千兩!”
一千兩紋銀誘惑人哪!他們番子,薪水比一般官兵高,月俸百兩。
可是千兩紋銀足夠不吃不喝幹半年多的。
于是兵刃紛紛出鞘,圍攏上來。
老漁翁傳音對丐幫幫主與老偷兒道:“你倆别牽進去,省得把丐幫與扯旗門牽進去!”
二人也傳音應“是”!
老漁翁高聲道:“武幫主與時門主請靠邊站,這是我們南皇島與東西兩廠間的事,與你們倆無關,别濺一身血!”
二人也同聲道:“這是你們南皇島與官家之間的事,我們兄弟也不便插手!”雙雙退到了一邊!
這時兩廠帶班的二檔頭一聽,他們中居然有丐幫幫主,同扯旗的祖宗,吓出了一身冷汗,萬幸他們沒插手!
于是大聲道:“我們是奉命捉拿欽犯,與丐幫和扯旗門無關,二位最好别插手,以免惹火燒身!”
酒丐已大聲道:“官大人隻管放心,我丐幫同扯旗門,從不過問江湖是非恩怨,何況他們南皇島與官家的事!”
他這話,聽在島主聞玉龍的耳中,頗不是味道,心說:
“好哇,大酒簍,你們總舵全在島上,今天我們同官家對壘,你們兩個居然當面撇清!好,這場打鬧完了之後,你們兩個門派,非得給我滾出南皇島不可!哼!小人!”
這時兩廠諸人,與他們雙雙打了起來!
老漁翁見番子們全動了兵刃,就見他把手杖一拉,居然成了釣魚杆,釣絲足有三丈,掄起來十丈方圓。
可是他老人家最仁慈,并沒下狠着,番子們不是臉被掃了一下子,就是鼻子耳朵被勾了一下子,遂吓出一身冷汗,可是并沒受傷。
程秀玉可不同了,知道自己生身父母是被兩淮鹽運使屠成所害,而屠成又内調錦衣衛都指揮使,她恨透了這批情治人員。
見當面是兩廠的番子,哪管老爺子的禁令“傷人不得傷命”的告誡?一輪猛攻,一下子就傷了四五個番子,不是折胳膊就是斷腿,全是重傷害。
再看小慧姑娘,就比她高明多啦!
小慧從小跟爺爺長大,心最慈,她雖是被通緝的正犯,但并不惱,在衆番子圍攻下,遊走其間,仍然輕輕松松,隻在敵人臉上輕輕地劃上一刀,或耳朵上削個耳垂下來,傷得不重,可全在臉上,讓他們以後沒臉見人!
聞玉龍更不同了,由于不齒酒丐同老偷兒的為人,赤手空拳,一路猛攻,竟讓他赤手空拳地打碎了五個番子的頭顱!
兩廠帶班的一看,此人神勇無敵,他赤手空拳,他們都不是對手,那他要有兵刃在手上還得了!也顧不得丢人了,一聲呼哨,挾着尾巴跑了,街上空留着五個碎了腦袋的死屍,硬梆梆地躺在地上。
老漁翁過來埋怨道:“少俠,你下手太重了些吧!”
“哼!咱們南皇島不用别人幫忙,也不在乎這幾個番子。
”
“哈哈哈哈!少俠,你誤會啦!武幫主與時掌門是我傳音叫他們撇清的。
丐幫人人忠義,扯旗的從不開罪朋友,他們會臨難退縮嗎?那是我考慮扯旗門正在為島上主持錢莊,丐幫是島上的耳目,豈能讓兩廠發現他們與島上有關?”
聞玉龍一聽,忙向武幫主同時掌門一躬到地道:“二位前輩,恕在下一時莽撞,多有得罪,這廂賠禮了!”
二人忙道:“不敢當,不敢當,島主少禮!”
老漁翁道:“這兒不能待了,連夜走吧!”
聞玉龍道:“老前輩,為什麼?他們還敢來麼?”
“嘿嘿,傻小子,别看他們剛才跟喪家之犬一樣,挾着尾巴跑了,等一下準調動兵馬來圍剿。
”
“就是他們調來千軍萬馬又何懼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