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被他以真氣、内力從毛細孔蒸發啦!
就這樣,一連熱鬧了三天!
按說三天後該安靜下來啦!
誰知,才不呢!更熱鬧啦!
怎麼搞的?
原來老偷兒從内陸請來的演藝人員,輪翻前來獻藝!
他們全都熱情感人,島主能不接受麼?
于是一檔、一檔的接連演出!
頭一檔就是由河北吳橋雜藝團擔任演出的“雙獅獻瑞”,向島主夫妻賀喜!
棒着一檔、一檔地上演!
小苛爾沁從頭一檔鑼鼓一響,人雖然坐在大椅子上,可是兩隻腳,就不停地踩着鼓點動!直到場子上演出秧歌舞,她再也忍不住啦,進場參加了舞蹈!
大夥一見島主夫人參加了秧歌舞,起哄叫好之聲,震破了席棚,最後大夥竟不約而同要求島主夫人單獨表演一場!
小苛爾沁宜屬苗人,表現欲特強,還真的一個人跳了一場“苗女弄杯”,全島居民才在興高采烈中散去。
喜事過了,正事該辦了吧!
這天聞玉龍去見書簍子,見面之後,聞玉龍道:“老前輩,喜事也過去了,晚輩想再去内陸找尋家師母!”
“嗯!島主孝心可嘉,不過……”
“老前輩,不過什麼?”
“茲事體大,得從長計議!”
“老前輩,我……”
“嗯!等不及了可對?”
聞玉龍尴尬一笑,點了點頭。
“按說憑你的孝心,我不該攔你,可是……”
“前輩,可是什麼?”
“你是島主,島上的問題還有許多要你處理呢!”
“自從老前輩協助島務以來,島上已是安和樂利,還有什麼問題!”
“我問你,咱們島上的宗旨是什麼?”
“老前輩,再晚當初是以自治、自由為主!”
“那宗教信仰呢?”
“我本想以佛、道為主,可是又念及這些洋人,宗教信仰不同,我對宗教信仰采取開放政策,他們愛信什麼教,就叫他們信啥教,島上根本不管!”
“那好,現在島上有人在傳‘衣冠教’!”
“老前輩,衣冠教是個什麼教?教義是什麼?”
“沒有教義,他們說信他這教,死了以後可以上天堂,不信他們這教,死了一定得下地獄!”
“這事您怎麼知道的?”
“老偷兒不是從内陸請來一批演藝人員麼?”
“前幾天他們不還來了個全套的麼!”
“對!說相聲的那個王老五哇,來跟我說,他們演藝人員中,有一半入了‘衣冠教’!”
“王老五他怎麼知道這麼清楚?”
“他也入了教哇!”
“您以為他們這衣冠教有啥不對麼?”
“不對,它利用人性弱點,謠言惑衆!”
“怎麼個謠言惑衆法?”
“王老五跟我說,他是島民王大娘介紹入教的!”
“王大娘?”
“對!據我事後了解,她在黃泛區老家的時候,就是靠說媒拉牽為生,屬三姑六婆之流!”
“那她怎麼介紹王老五入衣冠教的呢?”
“王老五說,這王大娘對他說呀!”
“他說啥?”
“她說,王老五啊,你這災難可不小哇!”
“王老五有災難她怎麼知道?”
“她對王老五說呀,你們這說相聲的呀,嘴太損了呀,逮住誰挖苦誰,而且拿神仙開玩笑哇!”
“老前輩,依晚輩看,說相聲的,該是為民喉舌,反映民間疾苦,貪官惡霸的不仁不義,怎麼叫挖苦,我就聽過一段相聲,叫漢唐争!”
“漢唐争?漢朝和唐朝差了幾百年了,怎麼争法?”
“那說相聲的是為了反映山東巡府的老太爺,橫行霸道,編出了這麼一出漢唐争!”
“你說說,我聽聽,也齊開眼!”
“是這樣的,山東巡府的老太爺過壽,把所有演藝人員叫到府上去做堂會,排出來的戲碼是‘千裡走單騎’!”
“好戲!紅淨戲!唱、念、做、打都有!”
可是唱着唱着,壽星老不願意聽了,站起來道:“全别唱了,把管事的給我叫來!”
管事的來了一問:“老太爺,您有啥事?”
壽星老問道:“你們唱的這是麻戲?”
管事的道:“紅淨戲,千裡走單騎!”
老太爺道:“我問你,關公是哪的人哪!”
管事的說:“山西蒲州。
”
老壽星又說了:“他們山西人為麻到我們山東來救人,有我們的命令麼?”
管事的道:“老太爺,您不喜歡聽關公戲,您想聽啥?”
壽星老道:“我們山東不是有好漢秦瓊麼!為麻不唱?”
“老太爺,關公也是英雄好漢!”
“秦瓊也是英雄好漢,那他們倆誰的本事大呢!”
“沒比過!”
“那今天叫他們倆比一比!”
“這戲我們不會唱!”
“好!我想看的你們不會呀!那好,全關起來,一直餓到你們會為止!”
老學究“嗯”了聲道:“這就是諷刺官僚惡霸,那後來呢?”
“後來還不是把巡府的老太爺狠狠地諷刺了一頓!”
“這就叫反映社會民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