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女打入娼門,所謂奉旨為娼,古代有很多優娼曾得皇上的寵愛呢!”
“二哥,曆史上有哪些皇上嫖過妓女,說來聽聽!”
“漢武帝劉徹,曾收了長公主驸馬府的歌妓衛子夫,宋徽宗也曾與李師師有一段情,其他那偷偷摸摸的就不用講了!古代妓女,不但人要長得美,而且要色藝雙全!”
“色藝雙全?什麼藝呀?”
“古代講究的是琴、棋、書、畫、詩、酒、花!”
“乖乖,當個窯子姑娘,還有那麼多講究呢!”
“可不麼,像唐朝詩妓薛濤、女冠子魚玄機等人,名氣可大着呢!”
“二哥,别說前朝,現在也有哇,走!咱們一起去開開心,包你拍案驚奇!”
“我不信!”
“你不信,沒關系,咱們瞧瞧不就行了麼?”
大夥一湊熱鬧,他們去了八大胡同!
說起北京八大胡同來,真可以說是名震全國,聲揚中外,大胡同?到底大到什麼程度?名字大,可是胡同還真不怎麼大!到底有多大?若用現代語來形容啊!隻能單車通行,兩輛車根本無法會車!
那為啥叫八大呢?
說穿了,實在是在全國的名氣太大啦!北京有位文士,沒事的時候,給它寫了首打油詩,詩雲:
陝西巷裡真溫柔,
店過穿心向石頭。
紗帽至今猶姓李,
胭脂終古不知愁。
皮條營有東西别,
百順名曾大小留。
逛罷斜街王廣福,
韓家潭畔聽歌喉。
那就是說,陝西巷,石頭胡同,小李紗帽胡同,王廣福斜街,胭脂胡同,百順胡同,韓家潭與皮條營!
可說這八大胡同是家家妓女戶,戶戶是花家。
當年有家在這八大胡同中寫了副門聯!
上聯是:雖住煙花柳巷,
下聯是:此乃安善良民。
可是橫批可就露出了尾巴!原來是“錢少不來”,因此可見,家家賣春!
他們到了石頭胡同,窄窄的一個小門,門上是一塊橫匾,“京華班”,門口也有一副對聯:
上聯是:室貯金钗十二,
下聯是:門迎朱履三千。
朱玉龍看了道:“這家好大口氣!”
順王爺笑道:“二哥,他們口氣雖然大了點,可是的确也有真材實料啊!”
“什麼真材實料?”
“她們這家,是清吟小班,各個姑娘全都如花似玉,可是全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!”
“啊!染缸裡有白布?”
“當然啊!不然我們這些王公大佬,怎麼會來捧場!”
“我不信!”
“二哥,你要不信,等下見了她們就信了,在這八大胡同裡頭,分好幾等呢,最高級的就是清吟班,都跟你說的古妓女一樣,講究的是琴、棋、書、畫、詩、酒、花!絕大多數的姑娘,全是賣藝不賣身,她們的客人,大多也是内城各府的和外城的文人雅士!次一等的要算書寓,也跟這清吟班差不多,講究這七樣,可是她們錢撈夠了,有時也許會陪陪宿,可說賣藝,也賣身!那二等班子,大多是對付商賈的,也會些吹拉彈唱,當然對象不同,商人重利輕别離,久曠的多,全陪宿,但并不是進門倒,那要先打茶圍,花夠了錢,才能上床呢!也有首打油詩,紀其事,詩雲:
沉迷酒醉與花天,
大鼓書終又管弦。
得意客來情不厭,
同來朋友慣鑲邊。
碰和隻擾一頓飯,
住宿須花八兩錢。
若作财神燒蠟燭,
從此交情倍纏綿。
這就是二等班子的寫照!”
“老三,什麼叫做‘若作财神燒蠟燭’啊?”
“二哥,連這你也不懂啊!燒蠟燭也叫上頭,是有錢的恩客,給姑娘們開苞!”
“那二等班子也有完璧的姑娘麼?”
“當然有哇,還有首打油詩,我念給你聽聽!
北地南都大不同,
姑娘亦自别青紅。
高呼見客來前面,
随便挑人坐敞廳。
騰出房間打簾子,
扣罷衣服打燈籠。
臨行齊說明天見,
轉過西來叉往東!”
“嘻嘻,沒想到在北京逛窯子還有這麼多講究呢!”
“當然,還有呢!”
“還有啥,說說!”
“聽着:
逢場擺酒現開銷,
浪擲金錢媚阿嬌。
欲壑難填跳槽口,
情天易補割靴腰。
茶圍偶為梳妝打,
竹杠多因借補敲。
夥計持來紅紙片,
是誰催出過班條!這首打油詩,也有點寫實!”
“老三,什麼是過班條?”
“這你都不懂,北京窯子姑娘,可以到茶樓酒肆去出條子陪酒!隻要是熟客人,用紅紙寫上班子的名字及姑娘的名字,交給茶樓酒肆的夥計,他們就會把姑娘接去伺候你!”
“唷!北京這窯子姑娘,服務可真周到哇!”
這時有位大學士講了:“二位王爺,進去吧,别光站在門口講嫖經啦!”
他這一說,引得大家哈哈大笑!
他們進了這“京華班”,大茶壺(龜奴)一見這幾位爺,扯着嗓子喊道:“貴客光臨,姑娘們見客啦——”
朱玉龍聽了奇怪問道:“他怎麼這樣叫喚?”
順王爺道:“二哥,八大胡同就講究這個調調兒!”
朱玉龍站在院子裡一看,怪!奇怪!大門口窄窄的,可是院子卻挺大,種的有四時不凋之花,八節長青之草,裡面亭、台、樓、閣,不亞于王侯之家!
敞廳的門簾子,早有小丫鬟高高掀起!
進了屋,窗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