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家客棧裡,祝文引見了葉萍、黃香、何飛等三人。
二位成名大俠都對鄭一虎非常愛護,尤其在獲悉他竟能計殺三寇時,莫不驚歎其機智超人。
祝文笑問三人道:“他是有時聰明有時傻,剛才才拿一百多兩銀子買了人家兩把鏽劍!”
三人莫明其妙,一齊驚訝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祝文大笑道,說出經過後又道:“你們要不要他的寶貨?”
葉萍哈哈大笑道:“小虎,疏财仗義也要有點分寸,你怎能連自己的路費都不留下一點。
”
鄭一虎道:“銀子又不是我的,是我由兩個強盜手中吓唬來的,同時我有二位哥哥在這裡,路費大概沒有問題。
”
何飛大笑道:“虧你說得出口,竟又想到我們了,你吃強盜的是黑吃黑,現在動我們的腦袋又算什麼玩意?”
鄭一虎咭咭笑道:“聊算是白吃白吧!”
黃香大叫道:“好厲害的小家夥,遇黑道就黑吃黑,遇白道就白吃白,江湖上的飯都被你吃光了喂,你遇到什麼強盜居然被你這麼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子吓唬住了?”
鄭一虎笑着把關帝廟中經過說出後道:“那兩個強盜是夫婦!”
大家聽他裝周倉吓強盜,莫不大笑哈哈,葉萍道:“大概是‘陰陽盜’,他們的武功高得很,想不到竟栽在你手裡,這真是江湖奇聞。
”
在吃飯的時候,大家看他那兩把鏽劍,可是都沒有感到什麼稀奇之處。
飯後,何飛單獨拿一百兩銀子道:“我帶得多,算你吃定我罷。
”
鄭一虎不客氣,接過收下,問道:“四位哥哥有事嘛?”
何飛道:“有要事去辦,不送你了,同時憑你的超人智慧相信遇不到驚險,等你到了西昆侖後,我們辦完事再來找你。
”
鄭一虎告别他們,自己找店住下,到了天明,他取來劍鞘,腰間一邊挂一把,低頭左顧右看,失笑道:“妙呀,别人怎知我鞘内插的是無用之物啊!”
過了幾天,鄭一虎出了西康省境,依着銅頭公的指點,沿青海與西藏邊界走,恰好深入蒙古喇山脈。
也許銅頭以要磨練他,否則哪有叫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翻山越嶺,而不走大道的。
路雖是直通,但走在原始森林和高聳入雲的山地,比繞大道還要慢,吃苦更不待言,危險多,又無人屋,吃住兩無,真叫鄭一虎上當了。
吃山果止渴,吃獸肉當飯,這是鄭一虎第一次經驗,這天他在一座不知名的峰頂,發現那兒竟有兩間石室,顯然有不少年的曆史了,他不知建屋人拿來作什麼用的,于是他占為己有,準備休息半天。
幾天老北風,刮得非常猛烈,到了晚上,其實不弱于九十月,鄭一虎在那峰上,想不到竟遇上大雪紛紛了,他本來打算天黑再走,這下他不得不在石屋裡住了一夜了,因為他還不知自己抗不抗得住寒冷。
到了半夜,鄭一虎仍不知道什麼叫冷,這下他可高興了,喜得睡不着,喃喃道:“練武竟有這大的的好處!”
練武的人不怕冷,那是假的,頂多他能運上内功抵抗,像鄭一虎這樣良然不怕冷才怪哩,他怎知自己是喝了長生金阙靈液之功呢。
下半夜風小了,可是雪下得更大,巴掌大一朵,落下來噗噗作聲!
到了天亮,鄭一虎走出石屋一看,嗨,世界全變了,舉目全是白!地面竟在一夜之間,雪厚近尺。
雪還在下,他不能不走了,可是剛出門,猛的發現不遠處有古怪,他低頭一看,隻見雪地上印有一個面盆般大的腳印!
他驚駭啦,噫聲道:“這是什麼東西從此經過?”
腳印成長方形,前有五趾,鄭一虎悚然忖道:“難道是雪人!”
腳印的去向好在不是他要走的方向,心中略安,急急前進。
在雪地上奔走,他也不看自己的腳印,竟然一點痕迹都沒有,設或他看到,也許他要吃一驚。
山中有巨怪,他夜晚再不敢停下睡覺了,整日整夜都在奔走,除了吃喝,他連休息都不敢,可是卻從不感到有什麼疲倦。
這天雪下得少一點,他算算已下到第七天了,積雪的厚度已無由測知,估計足有尺厚啦,然而他未留意,因為他的腳始終沒有陷下去過,那怕雪下是深溝他也糊糊塗塗的踏過去了,可想他遇了多少危險而一無所覺。
雪下得小,視界自然遠了,忽然前途有一團鮮紅的東西映進他的眼簾,不由詫異的大叫道:“那是什麼東西?”
叫着,他向着鮮紅的東西奔過去,及至趕到當地,卻不由愕然一怔!
在一座深得驚人的絕谷中,冒出一股紫色的氣體,恰好到達谷上就被風吹散了,有股被風吹散的紫氣,奇香撲鼻,鄭一虎看到的就是那團紫氣。
他這時立身之處,剛好是絕谷的東西懸壁頂上,這種又奇又險的現象,怎不叫他愕然呢?
久久,一股強烈的好奇心跟着升起,明知有險,可是他哪肯放棄。
紫氣是順着鄭一虎面前峭壁升上的,他探步行至極邊,俯首下望,更愕然了,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