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口非常險要,兩面是斷壁懸崖,隻有當中一條路,真是一夫當關,萬夫莫敵之地。
鄭一虎眼看犯人都過去了,于是拔出兩把鏽劍,憑着他自己的已知力量,準備拚命援救這批流犯。
番兵似乎熟悉地形,這時左右兩側的追勢放緩,惟中間已到山口外,直如怒潮般向山口湧來。
鄭一虎收起右劍,舉掌就劈。
他掌上真氣如山,凡接近到數丈内的,莫不連人帶馬被劈得滾翻在地,慘叫之聲,立時大盛。
番兵不知厲害,一批倒了,一批又來,可是來的不死即傷。
約莫一頓飯功夫,山口通路屍積如山,口都堵住了,但番兵仍舊翻屍進攻,居然不知死活。
鄭一虎哪會見過這種陣勢,連手都打軟了!
慚漸的,番兵停止了,卻在山口外面紮營以待。
忽然一流跑了回來,他一看鄭一虎前面的敵屍,不禁驚呆了。
鄭一虎忙問道:“大家上峰了?”
一流道:“上去了,但官兵也在上面。
”
鄭一虎道:“官兵未逃走?”
一流道:“番兵到處都是,官軍被阻,前途不通。
”
鄭一虎道:“你快回去帶人來,這兒番兵留下大批兵刃,正合犯人用!”
一流再向回跑,鄭一虎反而走出屍體的外面,前進數十丈匹。
舉目一看,半裡外全是番兵的營帳,也許因天快要黑了關系,番兵似乎不敢深入了。
雪停了,地面的冰雪全被踏溶,從此時見人馬之衆。
一流帶來了兩百多配軍,他們倒不先忙着拿兵刃,個個搶着脫番兵屍體的衣服穿,不料他們竟穿不完,原因是番兵被鄭一虎打死了三百多。
配軍穿衣拿刀,最後搜查番兵身上的銀子,糧食,甚至連死馬也拖走了數十匹。
一流走近鄭一虎道:“辦完了,我們走罷。
”
鄭一虎道:“再叫沒有衣服和兵器的來!”
一流道:“地上沒有了,餘者全帶走啦!”
鄭一虎道:“番馬乘夜黑會來攻,我要配軍人人裝備好再走。
”
一流點頭道:“劉副總管在查問你是什麼人,我不肯說!”
鄭一虎笑道:“你告訴他,我是小配軍!”
一流笑道:“你又沒犯罪,為何加上“配軍”兩字?”
鄭一虎道:“因為我父親是配軍。
”
一流道:“好,你這小配軍的字号可能會轟動朝庭。
”
遠處一批黑影,沒有騎馬,悄悄的自沙地上爬過來了!
鄭一虎的眼睛看得清晰至極,他在夜間的視力似乎不下于白天!這點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。
摸來的有百多人,一遍沙沙之聲接近了,鄭一虎也不喝叱,見人就劈。
慘叫又起,無一生還。
半個時辰後,一流帶着配軍又到了,其中還有個将軍!
鄭一虎認得就是劉将軍,趕快策馬迎上。
劉将軍遠遠就拱手道:“小俠,多虧你擋住追兵。
”
鄭一虎回禮道:“小子沒有下大禮,祈将軍恕罪!”
劉将軍慨然道:“小俠言重了,你的事情我已自祝武口中獲悉,尋找令尊的事,我全力幫忙。
”
鄭一虎感激道:“家父如打下落,那全是将軍之賜了,請問祝武是誰?”
一流輕笑道:“就是我呀!”
鄭一虎也笑了,接道:“你不再是一流了。
”
将軍也笑道:“他的逃軍罪我決定不再追究了,連黃芳在内,今後叫他們随你任用。
”
鄭一虎道:“不敢!”
配軍帶來三百多,但這次卻不夠分配了!二流也在内,他走近鄭一虎道:“看樣子,這點裝備還差得遠呢。
”
鄭一虎道:“别急,還有的是!”
“在什麼地方?”
鄭一虎道:“多得很,在前面半裡處!”
二流大驚道:“那是番兵營帳嘛!”
鄭一虎道:“誰敢跟我去?”
配軍人人不怕死,同聲應道:“我們……”
鄭一虎道:“空手的無兵器的留下,已奪得兵器的悄悄随我去,不管敵人圍來多少,你們都不許亂動!”
劉将軍道:“小俠,這樣太危險!”
鄭一虎道:“番兵的左側林旁是坐騎集中處,我們配軍沒有馬,這次去奪馬,不冒險怎行。
”
鄭一虎帶着一百二十個有刀的配軍,悄悄的繞着山口外的樹林,逐步向敵馬所在處接近。
尚距一箭之地,鄭一虎向大家道:“我去突營,你們如敵營大亂時,立即各搶一騎,餘者通通趕進山口。
”
吩咐一完,兩個分開,衆配軍直奔馬棚。
守馬的不到四十個番兵,距離一近,祝武急打手勢叫停。
不到一刻,突聞番營轟然大震,宛如發連珠炸雷一般,緊接着就嘩然大亂。
祝武聞聲大聲喝道:“沖!”
配軍人人擠命,大咕聲,霎時将守馬番兵殺光,人人飛身上馬!
他們突襲馬栅足有千多匹,栅門大開,群騎逐出,直奔山口飛馳。
群蹄如雷,馬嘶驚天,這更把番兵驚得大亂,他們還以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