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室之内再無可看,鄭一虎又領先退回上面,他不見敵人在洞中有何舉動,于是笑向朱五叔道:“我們被騙來此,居然有所收獲,時間不早了,我們出去罷。
”
朱五叔鄭重道:“敵人不能毫無舉動?”
鄭一虎道:“到了外面就知道。
”
二人及至洞門外.突見地面上到處都是血,兩隻金虎守在洞口,卻未見一個死人!
朱五叔駭然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鄭一虎發現金虎的前爪染了血,哈哈笑道:“敵人真有不少到來,可是全部又退去了!”
他指着金虎朱五叔看道:“金虎爪下留情,沒有要他們的命,但都留了點傷。
”
朱五叔想不到兩隻金虎竟有如此大的力量,大出他意料之外,慨然道:“你完全料對了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敵人估計錯誤,竟把我們看成普通高手,這下子夠他們心驚膽戰的了。
”
時間還不到半夜,雪停了,天上竟現了朦胧的月光,鄭一虎說完又道:“我們就側轉正北走罷,無須再回城了”。
朱五叔道:“那要通過好幾處沙漠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我替你老帶了飲食,管它沙漠不沙漠,隻你老認識路就行了。
”
朱五叔道:“在居沿海不一定能找到令尊,因為這裡的配軍常與賀蘭山,雁門關,三海關各配地有調動,同時這四處逃亡的又多。
”
鄭一虎道:“隻要是流配地,我都要去看看。
”
第二天中午已深入沙漠地,舉目一望,真是渺渺無際,不過這時隻見銀色而不見黃沙。
朱五叔向鄭一虎道:“小虎,這一是紅胡子的溫床,我們可能會遇上。
”
馬玲玲道:“什麼是紅胡子?”
鄭一虎道:“就是西疆北疆的沙漠綠林!”
馬玲玲嬌笑道:“就是馬賊!”
朱五叔道:“在邊疆的商旅不敢叫馬賊!人人隻稱其為紅胡子。
”
馬玲玲道:“真的都是紅胡子嘛?”
朱五叔笑道:“人都是一樣的,哪來紅胡子,不過他們在沙漠中奔馳。
很少有經常刮胡子的,因此都長了落腮胡子,加上黃塵滿面,看起來,都變成紅胡子了,也許紅胡子三字由此而來。
”
鄭一虎道:“北疆的紅胡子首領是誰?”
朱五叔道:“有二大派,各派都有一個總首領,一個叫白龍,一個叫烏龍,這兩個為了争地盤,經常火拚。
”
鄭一虎道:“他們人數一定不少?”
朱五叔道:“無人知道,因為他們有時成大股,有時分散成無數小股。
”
馬玲玲忽見遠處有條黑影在婉蜒,噫聲道:“那是什麼人馬?”
朱五叔哈哈笑道:“那就是紅胡子了,這股人數可不少,足有三四百騎!”
鄭一虎道:“該不是向我們而來的吧?”
朱五叔笑道:“我們即無馬匹,又無行李,而且你兩個都是小孩子,馬賊絕對看不上限。
”
馬玲玲道:“他們轉變方了,也走上我們這條去路啦。
”
朱五叔道:“照他們的人數看,可能又發生什麼大決鬥了,因為他們有時與各部落間也會起沖突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我們追上去!”
朱五叔笑道:“你想看看他們的首領?”
鄭一虎道:“看看他們有些什麼武功也好。
”
朱五叔道:“他們馬步兩戰都能,其中好手無數,換句話說,沒有兩下子也幹不成這一行,尤其是他們的首領,功力之高,簡直莫測其深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沙漠中的馬賊,曆代都有,而且都是些神秘人物,就是不知他們的巢穴在什麼地方。
”
朱五叔道:“他們住宿沒有一定的地方,其行動比遊牧人民還難測,不過目前西疆的大金龍據說是住在大戈壁中的一處神秘綠洲上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沙漠等于大海,綠洲就是島嶼,神秘綠洲豈不等于神秘島嶼?”
朱五叔道:“就是這樣才沒人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。
”
經過數十座大雪丘,估計追了三四十裡,這時忽聽前面已傳來人喊馬嘶。
朱五叔道:“開始了,我猜得不錯!”
鄭一虎道:“前途有高地擋住,我們快搶上去看看。
”
朱五叔首先搶登高地,一看确如所料,另一面也有三百多騎,這時殺成一團,距離既近,就在高地下面,看得非常清楚,回頭笑向鄭一虎道:“小虎,這是難得的熱鬧!”
鄭一虎道:“其中隻有一個穿黑皮衣,一個穿白衣的,那就是黑白二龍嘛?”
朱五叔道:“大概是了,人我未會過,想不到他們竟都是二十餘歲的青年!”
鄭一虎道:“他們的手下都是半斤八兩,看樣子誰也占不了上風!地面還沒有一個死人!”
朱五叔道:“這一戰我們是看不出結果的。
”
鄭一虎道:“通路被阻斷,繞道犯不着,還是看看罷。
”
朱五叔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