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一虎帶領三女牽馬走出綠洲,耳聽風水群騎奔勤,他回頭笑道:“這批人馬狠奔豕突,紊亂已極,莫非被官兵打敗了。
”
九公主看到鄭一虎單獨無馬,問道:“你在沙漠中步行嗎?”
鄭一虎道:“你們三騎,我可任意搭帶!”
白紫仙哼聲道:“我的不許你上來!”
鄭一虎笑道:“為什麼?”
白紫仙道:“男女授受不親!”
鄭一虎大聲笑道:“連廬山真面目都被我看到了,又何必再多此一舉。
”
九公主罵道:“壞東西,你連我也算上了?”
鄭一虎道:“你們三個同一命運,現在公主也沒有區别了,問題在皇上能不能招我這個附馬罷了。
”
九公主輕笑道:“你不怕玲玲撕破嘴巴?”
馬玲玲嬌笑道:“我比小虎更奉要你們!”
白紫仙罵道:“傻丫頭,人家怕失去男人,你倒是雙手奉送!”
鄭一虎首先搶到她的馬上,笑道:“你們隻要不鬧意見,我是多多益善。
”
九公主叱道:“彼此再增加一個也不行!”
鄭一虎抱着白紫仙策馬奔出,朗聲大笑道:“這樣說,公主已經答應嫁我了?”
白紫仙捏他一把道:“壞東西,愈說愈露骨了,輕一點,抱得這樣緊幹嗎!”
鄭一虎這時得意洋洋,他已是大人了,隻聽他格格笑個不停。
三女今年也是十六歲,十六歲姑娘比男孩子更成熟,她們口中鬧着,心中卻甜蜜蜜的。
數十裡後,鄭一虎騰身而起,他又抱着公主了,似這般換來換去,一天路程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。
一連數天都不落店,盡找些荒野深山古洞過夜,顯然是鄭一虎有意安排的。
其實三女更樂意,四人混成一團,真是妙不可言。
到了第九天,他們趕到五台山下,較鄭一虎原來的計劃慢了許多,時當中午,他們就在一座鎮上停下進食。
離鎮時,鄭一虎忽然看到前面走着五個和尚,他回頭向三女道:“五台派的高僧很少外出,今天可能有重要事情發生了。
”
白紫仙道:“你認得他們?”
鄭一虎道:“走在前面的是掌門方丈,後面四個長老,我認得他們,但他們不認得我。
”
九公主道:“這是從何說起?”
鄭一虎道:“不久前,我和朱五叔經過這裡,我們本待向和尚借宿,後來發現他們正在開會隻好退了回去,來時未驚動他們,去時他們也未覺察。
”
馬玲玲道:“我們和他們是順路,何不跟去看看?”
鄭一虎道:“這樣不禮貌,距離遠一點可是一樣。
”
出了鎮,突見前面道止竟是光秃秃一大堆,一眼望去,居然又出現百多個和尚,有老的,有中年的,甚至還有青年和尚。
九公主一看大奇,噫聲道:“那來這許多和尚?”
鄭一虎道:“五台山的高手全出動了,他們四代到齊,必定發生了空前大事。
”
白紫仙道:“開動了,似乎要向通北京的大道前進!”
九公主道:“沒有認得我們的。
”
鄭一虎道:“那就接近一點,探探消息也不錯。
”
馬玲玲道:“要是和尚懷疑我們怎辦?”
鄭一虎道:“大道上行人不少,我們快走一點,伴着前面那十幾個商旅而行!”
一路尾随,到了晚上,和尚們沒有停止,他們竟然連夜趕路,鄭一虎奇道:“到底什麼事這麼緊張?”
白紫仙道:“我們也莫落店,非看個水落石出不可。
”
鄭一虎道:“現在不能走近了,否則他們非起疑不可。
”
白紫仙道:“管他,五台掌門人認得我爺爺,必要時把爺爺的名字亮出來!”
鄭一虎笑道:“這倒是個辦法!”
未及半夜,真有兩上和尚停下來等着他們了!
鄭一虎笑道:“還是我出面罷,看他們查問什麼?”
白紫仙道:“你的名字提出來,對方也不會相信。
”
鄭一虎道:“不,我仍是說我爺爺的名字。
”
接近了,一個中年和尚合十道:“四位少施主,你們也趕夜路?”
鄭一虎朗聲道:“與其說趕夜路,不如說好奇,高僧來得恰是時候。
”
和尚啊聲道:“施主真是快人說快話,請問是何方人氏?”
鄭一虎道:“我四人分三個地方,一位在北京,兩個在湖南,另外一個卻遠着哩,住在玉門關白家堡。
”
和尚驚道:“哪位是白家堡的?”
鄭一虎道:“那穿紅衣的姑娘!”
二女分得清楚,白紫仙穿紅,九公主穿黃,馬玲玲穿白,和尚一看就明白,立即同白紫仙道:“女施主是西塞之父什麼人?”
白紫仙嬌笑道:“和尚問得好仔細,是不是懷疑我們是壞人?”
和尚既知有白家堡人在場,哪裡還敢直說,連忙合十道:“不,不,貧僧打聽的原因,是因為掌門曾與西塞之父有交往之故。
”
白紫仙道:“大師所說的,乃為家祖!”
和尚點頭道:“那就承教了。
”
鄭一虎見他轉身要走,急忙道:“和尚這是什麼地方?”
和尚聞言一怔,另外一個接口道:“這是通北京的大道:”
鄭一虎哈哈笑道:“我還當是五台山哩!”
和尚大眼微睜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