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湖山與幕阜山間的隘道盡頭,那兒有一片大森林,鄭一虎師徒二人,就在那片森林中藏着,靜靜的看着緬甸國進貢的車隊辚辚而過!
“師傅,群盜真的守信放行了。
”
劉青燕滿面敬佩的色彩,他望着師傅悄悄的說。
鄭一虎含笑道:“為師之所以禁止你對綠林人亂下煞手,就因為他們仍有人性!也正是他們與邪門中人不同的地方。
”
劉青燕道:“徒兒正在後悔殺了那個人哩。
”
鄭一虎道:“事情毀已過去,悔就不必了,燕兒,我們走罷,邪門人不在此處劫車,相信這兩日不會有事情的,我們趕到湖北邊境等他們。
”
劉青燕道:“這一段路有好幾天哩!”
鄭一虎道:“我們一路看看動靜,如有可疑之處,為師自然會停下來的。
”
劉青燕點點頭,于是提功向前奔出,回頭道:“走小路吧?”
鄭一虎道:“對了,看着方向,一直向北,你的肚子如不餓,咱們就趕天黑吃晚餐。
”
劉青燕笑道:“徒兒尚不知一天到底能走多遠,拿這一天試試也不錯,日後心中也有個底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武林人如有十萬火急之事,最好不可施全力!”
劉青燕道:“那是為何?”
鄭一虎道:“提防有事情發生時無力應付!”
劉青燕道:“師傅不是說過,徒兒吃了仙果後就永遠不會疲勞的嗎?”
鄭一虎道:“以目前來說,人還未把仙果吸收到與精氣神合一之境,疲勞還是有的!”
就算不施全力,劉青燕依然如脫弦之箭,人小身又輕,穿行于山林之間,簡直就是一隻飛鳥。
在日暮黃昏時,估計竟奔走了三百餘裡!
前面是平原了,鄭一虎在後低聲喊道:“燕兒快停,現在不可施展輕功了!”
劉青燕放慢腳步,回頭道:“師傅,這處還沒有鎮市!”
鄭一虎道:“出門的人,逢涼亭佳涼亭,有古廟落古廟,隻要可以安身就行,何況這一路上有的是農家。
”
劉青燕道:“師傅,左前面有座高樓大院,那可能是富戶人家的莊院!”
鄭一虎道:“走上去看看,也許我們會被招待一宿兩餐哩!”
劉育燕道:“那也未必,撞上吝窗鬼時,咱們還要吃閉門羹哩!”
鄭一虎哈哈笑道:“吝啬之人多不仁,為師的又有另一套辦法對付他。
”
走近了,發現右邊也有一座住院,劉青燕哈哈笑道:“現在不怕落空了,這家不歡迎,還有第二家!”
鄭一虎恰好看到一個農夫由對面行來,連忙上前打聽道:“大叔,右面莊院主人姓什麼?”
農夫看他是個讀書相公,忙把肩上的鋤頭放下道:“過路相公,你找誰呀?”
鄭一虎道:“大叔,我們是錯過宿頭的外鄉人,天黑了,想求這家莊院借宿一晚。
”
農夫點點頭,答道:“右面莊主姓賀,左面莊主姓林……”
農夫說話似有未盡之情,可是沒有接下去,顯然不願多說什麼似的,持着鋤頭就走了。
鄭一虎向徒弟道:“這農夫說話留下文,不知是什麼意義。
”
劉青燕道:“大概這兩家莊主都不招待外鄉人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我們先向左莊去試試,招不招待,一見守門人就明白!”
師徒二人緩步而行,一會兒到了林家莊的大門前。
大門是敞開的,裡面一個中年人聞聲行出,一見師徒二人,眉頭一皺,問道:“你們是來求宿的。
”
鄭一虎聞言忖道:“他真幹脆,莫非這兩莊院經常有過路求宿之人。
”
他拱手笑道:“管家,在下正是求宿之人。
”
守門人道:“今天不行,莊主有客,不能出來。
”
鄭一虎道:“求宿之人,隻求一席之地就夠了,并不希望莊主親自招待,管家方便方便罷。
”
守門人道:“未奉莊主許可,你認為行嗎?”
鄭一虎一想也對,回頭向徒弟道:“燕兒,那就向對面賀莊主去求宿罷。
”
劉青燕道:“愛客的人不分貴賤和親疏,同時我們又不是要飯的,這個莊主不夠意思。
”
鄭一虎笑道:“人家也許有要事,咱們西方不亮東方亮,此處不留人,自有留人處,燕幾何必多說。
”
走過賀家莊,忽于莊外的池塘邊遇到一個老人,隻見他含笑迎上道:“青年的外鄉年,莫非是錯過了落店之地?”
鄭一虎拱手道:“老丈請了,晚生正是。
”
老人呵呵笑道:“這條路上經常有此現象,因為南北兩頭都趕不到鎮市,外鄉人人生地不熟,往往錯過落店之時。
”
鄭一虎道:“這真是外鄉人所料不到的。
”
老人道:“年輕人,請了,老朽歡迎你們到敝莊去。
”
鄭一虎詫然問道:“老丈就是賀莊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