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!”
梁上青冷冷道:“又怎樣!”
他拔身半空,手上刀已指向杜長春刺殺下來,果然十分矯捷。
杜長春回敬一聲冷笑,左手抖甩,一把飛刀激閃而出,直向梁上青打去。
另一面,萬小彩也已與四個镖局的人幹上了。
梁上青刀走中途橫拔,隻聽得“當”的一聲響,一把飛刀已落在石堆上發出“叮”的一聲響。
于是,就在梁上青雙足站起的時候,杜長春又是一聲吼叫:“再接這一刀!”
那不隻一刀,而是兩把飛刀一前一後勁射而出。
關洛镖局的人都帶飛刀,這當然與他們總镖頭“鐵膽飛刀”袁天行有關。
袁天行的飛刀乃一絕,他很少打出飛刀,每發必先對敵示警,以表其厚道,卻也刀無虛發。
隻不過杜長春幾個的飛刀工夫就差遠了。
梁上青果然了得,隻見他旋刀如電,一片刀光中直往杜長春卷過去,便也聽得一聲叫:“噢!”
杜長春的凄叫未起,另一面,萬小彩也已把兩個大漢砍殺在地,另兩人立刻抹頭往外逃,梁上青當然不會輕易放過,他不會留下活口為自己找麻煩。
黑暗中梁上青騰空而起,半空中響起清脆的切肉聲,便見兩個漢子倒在亂草裡。
萬小彩急忙對梁上青,道:“快走!”
當然是往峽谷中走,梁上青與萬小彩為的就是要進入谷中去尋查七王爺忽必顯的陵墓。
梁上青道:“等等!”
萬小彩道:“還等什麼?”
梁上青道:“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有活口!”
一語提醒萬小彩,二人立刻把五個躺在血泊中的人仔細查看一遍,這才相互的點點頭。
梁上青發出一聲得意的笑:“哈……倒也幹淨……”
“幹淨個屁!”
這一聲低沉的回應,令梁上青與萬小彩二人齊吃一驚,不由四下看去。
梁上青還冷厲的道:“誰?”
于是,一條黑影閃晃着出來了。
來如風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了。
當萬小彩看清來如風之後,她是既驚又怒:“來如風,是你!”
梁上青也吃一驚,他愣住了。
來如風卻呵呵笑着拍拍兩手,道:“幹淨什麼,我看一點也不幹淨,你們一舉殺了關洛镖局五個人,袁天行非找你們讨回公道不可了!”
萬小彩尖聲,道:“來如風,我姐對你一片情深呐,你怎麼盡同萬家莊過不去?”
來如風不回答萬小彩,他指着梁上青,道:“花花公子,你作孽還不夠呀!”
梁上青道:“來如風,咱們劃清界限,井水不犯河水,你少打我梁某人的主意。
”
“哦呸!”
來如風咬咬牙叱道:“你是什麼東西,也配我來某人打你主意!”
梁上青看看萬小彩,對來如風道:“你人不是在太原,你幹什麼也來了?”
來如風面皮一緊,道:“這一定是萬家莊這位半敞門告訴你的。
”
萬小彩立刻吼道:“來如風,你個缺德鬼,什麼半敞門呀,姑奶奶不是倚門賣笑人,你少損人。
”
來如風斜目一厲,道:“萬家二小姐,依你的說詞,倚門賣笑的婊子們才不要臉呐!”
萬小彩道:“本來就是嘛!”
“哦呸!”
來如風不禁冷笑,道:“你為什麼叫半敞門呀,你當然不會像婊子們的大敞門了,萬二小姐,婊子雖然大敞門,她們一樣活的坦然而心無歉疚,男人找上門,花銀子買快樂,她們為男人制造快樂,完事以後兩不欠,車走車路炮翻山,哪像閣下二人,明目張膽不敢玩,土窖洞也湊和了。
”
他忽然卟哧一聲笑,又道:“二位,你們身上的灰也應該撣一撣了吧,哈……”
他此言一出,萬小彩哇哇怪叫了:“來如風,你個缺德鬼呀,你都看到了。
”
來如風笑道:“看一半聽一半,你二位還真的叫将遇良材棋逢對手呀!”
萬小彩對梁上青,道:“梁上青,你還是個男兒漢呀,你怎麼忍得下這種欺侮。
”
梁上青道:“小彩,别氣在一時,咱們明知姓來的乃道上出了名的缺德鬼,何必同他計較?”
他往萬小彩的身邊走,還伸出一手去拉人,那樣子就如同他要拉萬小彩離去似的。
來如風還在吃吃的笑呐,他得意嘛!
萬小彩往後退,她不要梁上青拉她。
她還帶着一份羞愧,當然是來如風的幾句帶刺的話正刺中了她的心。
突然間,半空中閃出一道冷厲的光焰,激流旋中直往來如風的肚皮上抹切過去。
同時間,梁上青的口中發出一聲怪吼:“死吧,我的兒……”
“叮,砰!”
“哎唷!”
聲音是分不太清楚的,直待地上“轟”的一聲響,方才認清楚梁上青手抱頭在地上滾去。
萬小彩出手不及,大叫一聲奔向梁上青。
“梁上青,你怎麼了?”
“挨了一棒子死不了。
”這是來如風說的。
梁上青雖然死不了,但當他被萬小彩扶住的時候,雙目仍然冒金星。
梁上青的頭破了,有血流下面頰來。
隻不過左右甩了幾下頭,梁上青又掙紮着站了起來。
萬小彩已凄然道:“梁上青,是我不好,我剛才不該說你不是男兒漢,對不起,害你挨這一棒。
”
梁上青不理會萬小彩,他對來如風道:“姓來的,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你這一棒。
”
來如風吃吃一笑,道:“江湖上不少人忘不了我的揍,加你一個也不多。
”
梁上青道:“山不轉路轉,咱們走着瞧!”
他拉着萬小彩欲走,來如風冷冷的笑了。
“站……住!”
來如風這麼一聲叫,梁上青與萬小彩半帶愣的站住了,萬小彩道:“來如風,你想幹什麼?”
梁上青道:“難道你還想殺人不成?”
來如風道:“如果剛才你沒對來某人出刀,當然,你們自可以大搖大擺的離去,誰叫你想出刀殺人滅口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