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初如同看到七王爺的寶物似的,不時會發出會心的一笑。
于是,第三天便在天剛亮的時候又起程了。
袁天行打定主意了,他決天要在天黑前出雁門,然後向和本初索一樣東西,那也可以作為他為和本初護送的代價,袁天行以為,他隻要開口,和本初非答應不可!
太陽斜照,黃沙迎面刮過來,天上無雲,但卻起了風,風從哪裡來?為什麼是熱風?
這種事少有人去關心,人們過習慣了。
人們隻關心眼前自身的事。
袁天行就隻關心眼前,因為在他前面有個騎快馬的人,太遠了,他無法看清是什麼人!
袁天行也發現他後面也有個騎馬的人,那人是個女人,隻不過距離也遠,他不打算回頭再去查問人家。
就這樣又行了五十多裡遠處,袁天行吃驚了,因為原本前後隻有兩人同路的人,卻突然在不知不覺間變成前後面四個人了,四個人好像自家人一般并辔而馳。
袁天行心中狐疑,立刻吩咐趕大車的漢子把大車停在路邊,别走了。
大車隻一停間,車内的和本初便問道:“總镖頭,怎麼停車了?”
袁天行道:“和老安心在車上,出現紮眼人物了。
”
和本初半帶吃驚地道:“什麼樣的人物?”
袁天行道:“且容袁某迎過去瞧瞧!”
說話中,袁天行撥馬便回頭,直往後面兩騎迎上去。
袁天行剛離開,車内的和本初已發出冷笑聲,那趕車的漢子已低聲,道:“和老爺子,前後一共四個人呐,跟咱們快大半天了。
”
和本初在車内道:“我早就發覺了,哼,就不信他們不動心。
”
他聲音有力,語出铿锵,顯然内家高手。
袁天行漸漸地看清後面跟蹤的兩個人了,那是男女兩人,他便也有些吃驚!
“怎麼會是他們?”
現在,雙方隻不過五七丈遠了,袁天行已哈哈笑着迎上去了:
“哈……怎麼會是二位呀,還以為什麼歹人暗中打歪主意,想從袁某手中對和老不利呐!”
迎上的兩人并非别人,三江萬船幫幫主“白衣仙子”江彩雲與“十方瘟神”成青是也!
江彩雲已吃吃笑道:“袁總镖頭,聽說和老回塞外,咱們能不趕來護送一程嗎?”
袁天行笑道:“二位的消息真叫靈通,這消息知道的人還真不多,你們是……”
成青冷然指着遠方,道:“袁天行,你遙看前面。
”
他的個性怪癖,七情六欲不挂面上,說話就如同中口吐出刀似的令人不愉快。
隻不過袁天行并不放在心上,隻淡淡的道:“在我前面的二人全是誰?你二位知道?”
成青道:“當然知道,咱們一塊兒來的。
”
袁天行道:“誰?”
成青道:“五台山小腳和尚與花子幫的席美姬二人。
”
袁天行吃一驚,他心中想,自己尚未對和本初下手,這幾個厲害人物全趕到了。
他心中在罵一個人了,這個人就是來如風,因為護送和本初這件事,隻有來如風一人知道,而且還是來如風出的主意,除了來如風,别人是不會知道的。
袁天行故示輕松的一聲哈哈,道:“二位,咱們都是七王爺生前的至交座上嘉賓,七王爺不幸下世,為了他陵園安甯,不為屑小觑觑墓中寶物,袁天行義不容辭地護送和老回塞外,而你們……”
“白衣仙子”江彩雲吃的一笑,道:“我們也是為了個義字呀,總镖頭,多了我們這些人護送,大夥應該都放心了,你說是不是?”
袁天行幹幹一笑,道:“對,當然更安全。
”
他說着再回頭往前方的遠處看,不由皺眉,道:“小腳大師與花子幫的席幫主為什麼趕在前方,難道他二人已知道我護送的和老定是出塞嗎?”
江彩雲道:“和老要回塞外,這已是多人知道的事情,老實說,和老除非不走出七王爺府大門半步,否則,各路人馬是不會放過他的。
”
“十方瘟神”成青便在此時插上了一句,道:“就如同你袁天行一樣的不會放過和本初。
”
他是個冷酷殺手,說出的話也一樣冷酷傷人。
袁天行便一瞪眼,沉聲道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成青道:“大家心裡明白。
”
袁天行面皮一緊,道:“明白什麼?”
成青道:“袁天行,當初你那麼大方的答應無酬為七王爺護陵百日,直到七王爺陵墓封陵,你是為了報答七王爺知遇之恩?”
袁天行道:“不錯,咱們江湖人護的就是義字。
”
成青一聲冷笑,道:“袁天行,你得了吧,你心中想些什麼,天知地知你知我們大家都知。
”
袁天行怒叱道:“胡扯什麼?”
江彩雲大笑了:“真是的,寶影子還未見着,你們就吵了起來了,如果面對那麼多寶物,隻怕就要動刀以死相搏了。
”
袁天行怔怔的道:“你們……”
江彩雲道:“袁總镖頭,老實說,你已不隻一次地在老爺嶺四周察勘形勢,你以為咱們不知道?”
袁天行道:“我有查探的必要,也是為了防備有人偷入禁地呀!”
江彩雲不由嗤之以鼻的道:“還嘴硬不是?袁總镖頭,若想由你一人得寶,那會撐死人的,你琢磨!”
袁天行道:“如此說來,各位這是為寶而追上來了?哈哈……你們承認為七王爺的寶了。
”
成青道:“袁天行,難道你此刻還不承認?”
“承認什麼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