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不喊叫,她撲近梁上青,架起梁上青的左臂便往荒中逃去。
袁天行大叫:“你們還想再逃?”
他長身欲撲,不由又低下身來,因為萬小彩切的一刀還真不輕,一時間他提不起力道,便也萎然的坐下來了。
袁天行看着梁上青彎着腰與萬小彩逃走,就是無法追殺。
袁天行後悔大了,他若先出飛刀,他相信這男女二人休想逃走。
袁天行氣得鐵膽砸地,還得急急地取出刀傷藥把傷處加以敷上藥。
他這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,想着死了十名得力手下,袁天行幾乎氣結。
袁天行痛苦地回到峽谷口,還真令小腳和尚幾人大吃一驚,但當袁天行把事情說一遍,小腳和尚指着袁天行罵不是。
“總镖頭,你報仇急瘋了?還以為你回去調人馬呢!”
席美姬道:“你要殺梁上青與萬小彩,就應該回來大夥一齊動手,須知咱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,你一人動手,免不了吃虧反而又壞了大事。
”
成青道:“總镖頭,以我看來,你還是把報仇之事暫擱一邊吧,萬家莊與西陵堡這兩個地方是跑不掉的,到時候我成青有一份。
”
江彩雲道:“是呀,這時候正是我們聯合一緻為寶而帷幄籌謀之事,千萬别分了心變成挑擔子不成,而成了一頭塌一頭滑呀!”
袁天行歎口氣,道:“你二位與來如風那小子說的一樣,十年報仇也不晚。
”
袁天行提到來如風,小腳和尚立刻問,道:“嗨,你在什麼地方碰上那小子了?”
席美姬一聽就火了。
席美姬乃花子幫龍頭,她的心中隻有一個來如風,但來如風從死了妻子,他好像不敢再接受女人的愛了。
席美姬怎知來如風的心事,隻一見來如風她便心花怒放,好不愉快,如果來如風接受席美姬的愛,她定會辭去幫主之位而為來如風補衣做羹湯。
袁天行罵來如風不是東西,聽在席美姬的耳朵裡,她當然會不高興。
“喂,袁總镖頭,你報仇或殺人,管來如風何幹,你為什麼罵他?”
而小腳和尚卻冷冷地道:“喲,說到來如風,罵你的心上人了呀,你不高興?”
席美姬道:“罵的對,我沒話說,這事與來如風八竿子也打不着,為何罵他?”
袁天行道:“罵他當然有原因。
”
席美姬道:“那就請你仔細說,你為什麼要罵來如風?”
袁天行身上還帶着傷,心情當然很惡劣,聞得席美姬咄咄逼人的話,不由沉聲,道:“來如風趁火打劫,弄走我白銀一千兩,你說他可惡不可惡!”
他此言一出,大夥俱都一聲驚呼。
袁天行的銀子會落入來如風的口袋,這件事怎能不令在場的人發愣。
席美姬忽然一聲巧笑,道:“你這話是真的?”
袁天行道:“來如風未死,你不會去問他。
”
席美姬道:“他是怎麼弄走你銀子的,總得有個理由令你願意出銀子吧?”
袁天行道:“我回長安去調人馬,那小子半路等着我,娘的,他攔住我賣消息。
”
席美姬道:“什麼消息能值千兩銀子?”
袁天行道:“梁上青與萬小彩的消息。
”
席美姬道:“噢,我明白了,他把梁上青與萬小彩二人藏身處告訴你,索價白銀一千兩。
”
袁天行道:“不錯,我就是聽了來如風的話,才奔去原來的那個荒洞的。
”
小腳和尚道:“原來的荒洞,難道梁上青那小子又回到那個荒洞了?”
袁天行重重地道:“我卻也太大意了。
”
成青道:“人逃了,總镖頭且把傷快養好,咱們隻有兩天時間了。
”
袁天行道:“這傷無大礙,倒是和老他……”
江彩雲指指一座篷帳,道:“在那裡歇着呐!”
袁天行正欲往帳中進,席美姬又道:“袁總镖頭,你稍等一等。
”
袁天行回頭道:“幹什麼?”
席美姬道:“我想問問你,你是在什麼地方遇到了來如風的?”
袁天行道:“怎麼了?難道你打算會情郎?”
席美姬道:“我想當他的情人,可是來如風的眼睛長在頭頂上。
”
小腳和尚吃吃笑道:“那你還找他做甚?”
席美姬道:“我想問問他,他為什麼不同咱們在一起,他什麼意思!”
袁天行沉聲道:“他不參加咱們更好,來如風誰不知道他是個專門攪茅缸的家夥。
”
席美姬道:“唉,你們都不明白來如風呀,我知道他的作風。
”
她走近袁天行,又道:“總镖頭,你告訴我,來如風在什麼地方?”
袁天行道:“席幫主,我是在往長安的方向碰上他的,老實講,主動找來如風,那實在太難了,有時候來如風他自己也說不清他會在什麼地方。
”
小腳和尚道:“我以為來如風這小子就在咱們四周,隻不過他不露面罷了。
”
袁天行忿忿然地道:“來如風那小子他就在這附近,說他像個猴子,他還真似鬼一般,不知道那小子在搞的什麼鬼!”
袁天行說完,掀起布幔走進帳去了。
席美姬走了,當她走到山腳下,小腳和尚高聲喊:“喂,花子頭呀,你會情郎去呀,早去早回呀!”
席美姬回眸嗔道:“天下的和尚都像你,如來佛早就吓跑了。
”
江彩雲笑對小腳和尚,道:“小腳,話多會出纰漏的,你找挨罵呀!”
小腳和尚卻大笑,道:“人生休嚴肅,人生要輕松,人生就像刮陣風,人生到頭一場空,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