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如風從地上拾起和本初的彎刀,他看了又看,道:“乖乖,這玩意兒若是挨上一家夥還有命呀!”
和本初道:“你大概不會把我的刀還我吧?”
來如風突然變了個人似的,沉聲道:“姓和的,漢家兒女在你的這把刀上大概死了不少吧!”
和本初坦然的道:“已難記得了。
”
來如風大怒,他舉着彎刀大吼一聲,便聽得一陣抖動聲中突然“卡卡”兩聲炸響,和本初的那把彎刀生生被他振臂抖斷。
和本初看的吃了一驚,他張口說不出話來了。
來如風抛掉手上刀把,咬牙道:“可惡啊!”
和本初開口了:“來如風,你的武功果然高明,應在他五人之上。
”
來如風怒道:“我不想在路上拖時間,和大總管,上路吧!”
他一把推得和本初往破屋外撞去,來如風拉過馬匹,在鞍袋中取過一根麻繩,可也把和本初拴個雙手反綁。
來如風上了馬,反手又把和本初拉在他身後,道:“和大總管,你們鞑子自小善騎術,你反手捆綁坐馬後,不會摔下馬吧?”
和本初道:“來如風,你快馬趕路吧,落在你的手中,我大概隻有任你擺布了。
”
來如風不回答,挾馬疾馳,直往老爺嶺方向奔馳而去,可也苦了他的那匹胭脂寶馬了。
來如風不是鐵打的漢子,他照樣需要吃喝拉睡,隻不過他善于安排,看上去他十分灑脫不在意,内心裡可在意極了。
就好像此刻,他拍馬來到老爺嶺的對面山半峰,便把和本初放下了。
來如風把坐騎趕進林子裡,他抛了一個毛毯給和本初,道:“和大總管,我知道你疲累極了,為了獲得你的合作,呶,你在這樹下面睡一覺,我不打擾你。
”
和本初也真的累慘了,他的眼皮也垂下來了。
聽得來如風的話,和本初忍着身上傷痛,把身子一斜,道:“來如風,你還怕什麼,松松綁吧!”
來如風道:“我才不怕你跑掉,七日斷腸散,第五日你就會不舒服了。
”
和本初一聽七日斷腸散,便似洩氣皮球般跌坐在地上大喘氣。
來如風果然松開和本初的繩子,笑笑道:“和大總管,咱們不能睡一起,我到前面山崖邊睡,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第一個知道。
”
他果然往前面林邊走過去了。
和本初才不管來如風去什麼地方,他抖開毯子便把全身蒙上了。
他真的需要大睡,最好三天别起來。
來如風才不會去斷崖邊睡大覺,他暗中潛到林子裡,“嗖”的一聲上了樹,他又躺進大麻袋裡面了。
來如風在麻袋中扳指頭算日子,一共快六天了吧,如果一個人坐着不動,應該可以支持過七八十來天的,來如風就曾經五天未吃過東西。
笑笑,來如風閉上兩眼睡着了。
他不是不但心陵墓中的席美姬,而是先養足精神再救人,如果在緊要關頭精神不繼,那是十分危險的。
來如風也不怕和本初逃走,因為他相信和本初還不想死,當然,來如風也想證明一件事情,那便是證明和本初是否真的是忠肝義膽的人物。
如果和本初真對忽必顯忠心耿耿,那麼和本初可以死,也可以逃,否則……來如風想到這裡,笑了。
來如風笑的是神秘的,他,要證明什麼?
隻不過一個多時辰之後,來如風便醒了。
似來如風這種武功極高人物,一個時辰便足足可精神煥發了。
輕輕的躍下樹,輕輕的走到和本初身邊,來如風心中在冷笑了。
他心中暗罵:“娘的,你絕非對忽必顯忠心,你另有目的,說不定你這老小子才真的打七王那批寶物的主意,嘿,否則你為何不逃走?”
他心中想着,伸手扯去和本初身上的毯子。
“起來,起來,時辰到了。
”
和本初緊皺眉頭他忍着傷痛瞪開眼。
“你……沒死!”
來如風冷笑道:“娘的,你在做白日夢了。
”
和本初左右瞧,點頭道:“我是在做夢,我夢見七王爺在剝你的皮!”
來如風道:“和大總管,打從此刻起,你若不聽我的,我便可能剝你的皮。
”
和本初站起來了,他指着遠處老爺嶺,道:“來如風,你打算救出囚在陵墓中的五個人?”
來如風道:“不錯!”
和本初道:“救他們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來如風道:“我救人從不曾想着有什麼好處。
”
和本初道:“那麼,來如風呀,我問你,人活着是為了什麼?”
來如風一怔,道:“此時此刻此地方,你竟然問我這麼句不着邊際的話呀!”
和本初道:“實在話。
”
來如風道:“什麼實在話?”
和本初道:“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呀!”
來如風一聲宏笑,道:“什麼意思?”
和本初道:“寶!”
“什麼寶?”
“當然是七王的寶。
”
來如風哈哈一笑,道:“和大總管,你先以高官引誘我,如今又以寶物想收買我呀!”
不料和本初一聲淡淡的笑,道:“不是收買你,而是你我合作。
”
“合作?幹什麼?”
來如風的心中冷笑了,也緊張了,他知道這和本初要露出他的真正目的了。
目的,也是陰謀,是什麼樣的陰謀?
來如風睜大了眼睛等和本初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