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收起逗笑。
“什麼事?”
席美姬低聲道:“你知道吳長老他們為什麼風塵仆仆的來找我?”
“不知道。
”
“大事呀!”
“你已說過是大事了。
”
“咱們花子幫南北兩大派暗中又搭上線了。
”
“那是你們花子幫的事,關我何幹!”
“南邊暗中在起事,咱們花子幫各路人馬在集中,不久之後咱們北方的也要發動了。
”
“造反?”
“那是鞑子們說的,漢家兒郎叫驅逐鞑虜。
”
“你打算對我明言以後拖我下水呀!”
席美姬道:“來如風,咱們倆雖無夫妻之名,卻也有夫婦之實,也算得一家人了,我的事不就是你事嗎?”
來如風道:“唉,沾上了,算我倒黴,說吧,你打算叫我赴湯呢,還是蹈火,是上刀山呢?還是下油鍋?”
席美姬道:“别說得那麼可怕,行嗎?”
“玩老命的事會不可怕?”
席美姬道:“哪一個朝代在改頭換面之前不是會出烈士抛頭顱灑熱血呀!”
來如風吃吃笑了。
席美姬道:“你笑什麼?”
來如風道:“我明白了。
”
“你明白什麼?”
“你原來拖着我陪同你一起去當烈士呀,哈……”
“烈士有什麼不好?烈士名傳千古。
”
來如風道:“嗨,我這種人物會名傳千古?你幹脆罵人好了,席美姬,你也别再轉彎抹角的費盡唇舌了,咱們已是水和泥一個人了,你若有事也不用開口,我自會奔向你身邊的。
”
席美姬吃吃笑了。
她又在來如風的面頰上吻了一下,這才轉而往吳長老那批人走去。
她邊走邊自言自語:“唉,今天我才明白,征服一個人,尤其像來如風這種人,什麼樣的手段也不行,還是愛情,唔,愛情呐!”
來如風怔怔的,他也聽到了,隻不過他張口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來如風第一次顯着木讷。
當他發現席美姬一夥人走的不見一個蹤影,他才猛然醒過來。
來如風繞道往太原,他非走小路不可,因為他發覺和本初不走官道。
和本初不走官道是有原因的,因為和本初明白,這些天他一連毀了三處江湖枭霸們的基業,萬一在中途遇上任何一方的人馬,他就會麻煩大了。
和本初便是這種想法才改奔小道。
繞過一處高原,西南方一條河口處,來如風居高臨下的望着河口,隻見有五個鞑子兵與和本初合力對付一男一女兩個人。
兩批人在河口處打的兇殘,隐隐約約的還傳來吼叫咒罵聲。
河口不遠處有木橋,橋上還站着人在瞧,這光景令來如風吃一驚,因為橋上站的也是一男一女兩個人,那女的扶着男的好像拍掉下河似的。
來如風為什麼會吃驚?
因為他似乎認出橋上女子是他不想碰上的人。
隻不過眼看着和本初就快被那個男子逼到河裡了,這光景不得不令來如風有所行動了。
河口地方打的兇,來如風便也跑的疾,他一路到了木橋前,嗬,橋上的女子開口叫起來了。
“來如風是你呀,你來的正是時候,快過去殺了那些鞑子兵。
”
來如風心中不是滋味,因為喚他的不是别人,正是萬家莊的萬小紅。
萬小紅扶着她老爹萬寶山,那萬寶山傷的重,兩眼已深陷,走一步還直喘氣,身上傷處真不少,既不能騎馬更不能坐轎,也不知他們去什麼地方,會在這兒遇上這些鞑子兵,更遇上和本初。
那萬寶山連大聲說話的力氣也沒有,隻對來如風翻着白眼瞧。
來如風走上橋,道:“萬大小姐,原來是你們呀!”
萬小紅急道:“快過去呀,那五個鞑子打我妹子一個人,你快過去幫忙呀!”
來如風道:“我想先知道,你們這是……”
萬小紅道:“來如風,這是什麼時候呀,你快去幫忙呀,你看我大妹子……”
來如風道:“時間不要緊,告訴我,你們怎麼來到這兒!”
萬小紅道:“我爹傷的原本不重,不知怎麼的好像中了毒,咱們這是去西山找人解毒才回來,卻在這兒碰上他們,也是天理昭彰,把姓和的送來了。
”
來如風道:“難怪那天我幫你爹打走鞑子兵,你爹當時并未怎麼樣,原來中毒了。
”
他再看看萬寶山,發覺萬寶山雙唇泛黑,果然中毒現象,不由自懷中摸出個小瓷瓶,對萬小紅道:“快收下,這小瓶中乃解毒靈丹,先喂你爹吃幾粒,扶着你爹快回去。
”
萬小紅道:“來如風,你真好,叫我怎麼報答你呀!”
來如風道:“别報答了,快走吧,這兒交由我處理。
”
萬小紅道:“那好吧,我們前面等着你。
”
來如風道:“就這麼辦了。
”
萬小紅真愉快,扶着萬寶山便走過橋去,她還回頭對來如風飛媚眼呐!
萬小紅與萬寶山因為來了來如風,二人的心便放寬了,二人也相信,五個鞑子兵加上一個受了傷的和本初,隻要來如風出招,十拿九穩的把他們擺平。
卻不料,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來如風站在橋頭上未下來,他搓搓手吃吃的笑,笑的十分不自然。
“各位,可否暫時歇歇手,聽在下一言呐?”
他說的話聲并不大,但每個搏鬥的人全聽見了。
兩批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