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伏着的一個人也大吃一驚。
來如風這一睡睡到過午才起來,而吳長老至少已來過七次了。
席美姬慵懶的打着哈欠,來如風已披衣起床來。
就在這時候,大花二花已在門外侍候了。
“幫主,你……你們起來了嗎?”
“進來吧,快弄吃的打洗臉水。
”
“呀”的一聲門開了,隻見二女已端着熱水送進來。
大花沖着來如風竊笑,二花也在扮鬼臉,來如風隻裝沒看見。
席美姬與來如風吃着東西未說話,大花一邊已對席美姬道:“幫主,吳長老來過了。
”
席美姬道:“留下什麼話嗎?”
大花道:“他還會再來。
”
席美姬道:“我們等他。
”
來如風道:“我們?你是說我也等他?”
席美姬道:“是呀,你怕什麼?”
來如風道:“不好,不好!”
席美姬道:“為什麼不好?”
來如風道:“我曾在老爺嶺對面林子裡對吳長老幾人說過,說過……男女授受不親,我沒有碰你半下,如今我在你這裡,若被他們瞧見,你的名節……”
吃的一笑,席美姬道:“你住在我這兒,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呀!”
怔怔的,來如風道:“難道他們知道?”
“不錯,若非這幾日與南邊來的人有緊急事,花子幫就要準備結婚大典了。
”
一邊的二花笑道:“來爺便是咱們花子幫的金龜女婿了咧,嘻……”
來如風笑了。
吳長老笑着走來了。
吳長老站在門口笑道:“幫主,來大俠,你們早哇!”
席美姬道:“吳叔,進來一齊吃。
”
來如風吃吃一笑,道:“吳長老,我在這裡,你不覺得意外嗎?”
吳長老已坐下來,他笑笑,道:“意外?”
來如風道:“是呀,我被招待的無微不至。
”
吳長老道:“花子幫的女婿,我們當然刻意的安排,熱情的招待呀!”
來如風吃吃笑了。
“好嘛,來如風變成花子幫的女婿了,妙!”
吳長老道:“來大俠,你若當上咱們女婿,走遍天下餓不着肚子呀!”
來如風“呸呸呸”連三呸,道:“你叫我靠門邊伸手讨飯呀,我不幹。
”
吳長老吃着東西笑道:“誰叫你讨飯了!”
他放下碗,又道:“你不用吃伸手飯,兄弟們早晚侍候你。
”
來如風道:“吳長老,如果我來如風是個等伸手掏的人,貴幫主怕是不會看中我了。
”
他轉而看席美姬,笑問:“你說是不是?”
席美姬一笑,道:“别扯了,見面三句胡扯也夠了,吳叔,你有什麼急事?”
吳長老這才正經八百的道:“幫主,王府與知府衙門有聯絡,好像調人馬往東行了。
”
席美姬道:“調動多少人馬?”
吳長老道:“不起眼分批移動,每一批隻不過幾十人,好像已經四五批人馬出城了。
”
席美姬道:“會不會又去老爺嶺呀?”
吳長老道:“鞑子兵很詭秘,很難說的。
”
席美姬問來如風,道:“來如風呀,你以為鞑子們去什麼地方?”
來如風道:“不知道。
”
席美姬道:“你怎麼忽然間笨了!”
笑笑,來如風道:“難得糊塗呀!”
他說着站起身來了。
抹着嘴,來如風道:“美姬呀,咱們得暫時分開幾日了。
”
席美姬道:“你要走?”
來如風道:“再有兩天,姓和的又去老爺嶺,難道你不去?”
席美姬道:“我當然去,你何不等我一天呀!”
來如風道:“美姬呀,我的時間就是銀子,在這兒白住一天是舒服,說不定上千銀子飛了。
”
席美姬道:“就知道銀子!”
來如風一笑,道:“這事就不用我解釋了。
”
他對吳長老揮揮手,又道:“吳長老,後會有期呀,哈哈……”
來如風說走就走,匆匆的便往太原大街上走去。
席美姬未站起來送,她甚至也未開口,吳長老道:“來大俠比咱們更忙碌。
”
席美姬道:“大山裡古刹中,他養了上百口孤苦無依之人,大人小娃全都有,他一個當然苦。
”
吳長老道:“他苦中有甜,活的自然順遂,人生似他這般才真正是慈悲為懷了。
”
席美姬道:“所以他抓得住我的心。
”
她并不覺得羞,反而十分自然。
“吳叔,南邊的人到了?”
“已來半日了。
”
“好,咱們這就去城隍廟。
”
她站起身便往門外走,那吳長老便緊随在她身後,這時候大街上出現花子群,三三兩兩的靠在街邊站,誰也不吭一聲。
席美姬與吳長老打從這些人的面前過,隻見這些人把手上的打狗棒扛肩上。
扛肩上那是緻敬的意思,外人當然不知道。